“这不可能的!”华原美幸不假思索的否决,“你知不知道天野家的资产有多少?那是很大的一笔金额,宇文恺怎么可能将好不容易得到的钱财拱手让人?”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相较于华原美幸,朝露的表情显得信心满满。
她是不知道那将是多大的一笔数目,只觉得既然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该拿。
“你……”
“好啦好啦,就这样说定了。你快回去吧,想办法让你干妈开心一点,忧郁症严重起来也是很让人伤脑筋的。至于恺这边,我会跟他说的,到时候看怎么样,我会要恺跟你联络的。没时间跟你说了,Bye─Bye!”
华原美幸有点不知所措,但看着朝露的灿笑,她莫名的也跟着有了信心。
然后,在回应朝露的挥手道别后,带着这莫名的信心,她踏上了归途。
华原美幸离去后,朝露也没闲着。她可是个迷路的人,还得找路回去哩。
哎呀!她刚刚怎么不问问华原美幸呢?
对自己的迟钝懊悔不已,朝露在一条又一条的走道间寻寻觅觅……
院长室呀院长室,你到底在哪儿?
第七章
“好了,现在我人在这里了,你们想跟我说什么?”好整以暇的坐在院长大人的宝座上,宇文恺朝所有人看了下。
此刻,在他面前有医院的院长、副院长及两名看起来很资深的医生,每个人的年纪都比他长出许多,但四个人却唯唯诺诺,没一个敢先开口说话。
看他们这样,宇文恺觉得厌烦。
他也不想无故的来这一趟,毕竟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这些人没头没脑的打了通电话给他,支支吾吾的告诉他是关于YOYO的事,而且事情紧急,要他立刻带YOYO过来。现在他是带人来了,可这些人却又要YOYO回避,然后在这里跟他大眼瞪小眼的一个字也不说,他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在弄什么玄机。
难不成他们闲着没事做,故意寻他开心?
当宇文恺开始露出不悦的神情时,四个长老相互看了一眼──
院长,快说呀!
副院长,由你开口如何?
宫本主任,这是你的领域范围,想来这件事应该由你来说明。
不不不,这个问题应该由原先的主治大夫,内科的高桥主任来说比较好。
可是……
一番眼神角力未果,宇文恺已等得不耐烦。
“不用可是了!”他打断他们的暗中交流。“你们到底是谁要说?一个个光会相互推卸,医院要你们有何用?”
宇文恺的指责让四个有点年纪的人暗暗吃惊。
不说坊间小报写得天花乱坠的报导,他们之前也听说过这个传奇人物般的少年领袖──只不过他们从没想过会有亲眼见到的一天,而且他还让人意外的带着一个少女来就医。
那一次他没停留多久,但已足够让他们知道,除了一张好看得过分的脸,他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即便只是个年仅十九的少年。
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除了尊贵的领袖气质外,他的身上就是有种让人不自在的特质,而一双眼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给人一股莫名的压力……
小报的报导或许不尽然真实,但他身上的不寻常处却确实存在着。
难不成他真的能透视人心?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是一阵眼神的斯杀。在宇文恺骂人前,院长大人被拱了出来。
“是这样的,是关于上次您带来的俞小姐……”
“说重点。”宇文恺不留情的命令。
“是!”做了次深呼吸,院长用最简洁的话语快速的说了。“重点是上次俞小姐做的例行性抽血检验,院里的新进护士在作业上出了点问题,意外的将其送往做更进一步的血液检验,而今报告出来,结果是急性脊髓性白血病。”
宇文恺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你说什么?”他的语气轻柔,可是却让所有的人明显的感受到一股压力。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突然觉得他们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好后悔!他们应该选择用电话解释的。
“就像我刚刚说的……”院长应要求,硬着头皮又说了一次。“我们意外的有了份俞小姐进一步的血液报告,报告上显示,俞小姐患了急性脊髓性白血病……”
“不可能!”宇文恺立即否决他所听到的。
没错,向来精力旺盛、活蹦乱跳的朝露最近是没以前那么样的精神,但那也只是因为感冒而已。急性脊髓性白血病?开什么玩笑啊!
“但是报告……”
“别跟我提报告。是谁做这项检验的?你让他出来跟我说。”宇文恺再次打断院长的话,并决意找出试图愚弄他的人。
“因为这是流程出错时意外出现的报告,现在要追踪不像平常那样……”
“你是说找不到?你为了一个找不到的人所做的报告,就要我相信这份见鬼的报告?”
“嗯……”宇文恺的反应让院长的话接不下去。
由他亲自送来就医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俞姓少女对他的重要性;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察觉自己的情绪波动太大,宇文恺收敛了下心神,重新整理整件事。
“平常医院里的流程经常出错吗?”他问。
“没有,这种情形是第一次发生。”不忍见院长再受炮火摧残,副院长挺身而出
“流程有错的话,那怎么确定这份报告的所有人是谁?”他再问。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宇文恺蹙眉,换个方式问。“是谁先发现这份报告的?”
“是我,今天我在桌上看到的。”血液肿瘤科的宫本主任回答。“由于流程出错,应该是小姐无法按照正常程序处理,所以直接放在我的桌上。”
幸好他知道这个台湾女孩是大龙头亲自带来的人,所以迅速跟院长报告这件事,只是之后的事情发展似乎超出他们的想像。原本他们要他带那位俞姓少女来是为了争取时效做治疗的,可是这位少年龙头似乎不这么想,截至目前为止,只一个劲儿的怀疑他们。
知道他们的想法,宇文恺看了他们一眼。
“我不是为了跟你们作对才怀疑你们。‘急性脊髓性白血病’毕竟不是一般寻常的小病痛,所要接受的治疗更是带有危险性。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希望你们的诊断能更有说服力一点,这样的要求该是人之常情吧?”
虽然惊悸于想法被看透,但有些话却不得不说。
“话是没错,但报告都出来了……”这次代表说话的是内科的高桥主任。
“报告?”宇文恺不带情绪的扫视他们一眼。“你们现在是要我相信你们所谓的根据,也就是这一份莫名出现、无法追踪源头、甚至不是很确定病者究竟是何人的报告?”
房内四位长者中,没有一个人能出声接下他的话。
“重新做检验要花费多少时间?”不理他们,宇文恺发问。
“一般的流程大约要一个礼拜。”
“最快呢?”
“没试过……”毕竟有特权的人并不多,而这样的事件更是从没发生过。
“等会儿让人重新抽血送去检验,尽快将结果做出来。”宇文恺作了决定,然后不理会一干人等,迳自往一旁的会客室走去──院长室内有一扇门连接着会客室,朝露正在那儿等他。
其实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冷静。他很怕,怕失去朝露,但他不能将这样的心情流露出来,只因他担心若连他都乱了方寸,那么当事人的朝露又将如何自处?为了朝露好,他得有颗超然的心,这样才能有条不紊的为她考量所有的事……可是现在他得先看看她、抱抱她、感受一下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