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因为她的主动参与,更没有停下的打算了。
炙人的亲吻一再加深,在脱去两人身上唯一的束缚后,那足以融化人的湿热吮吻更是直接转移了阵地。
对她的情感,她要听不进去,他就身体力行的让她明白吧。
※ ※ ※
酒醉有两种——
一种是耍完白烂后失去所有记忆,在不知情的丢脸下,理所当然的过回原有的正常人生。
一种是什么都记得……这一类人还能再细分成两种:脸皮厚的可以自顾自的装成第一种人,在假装不知道丢脸的情况下,一样理所当然的过回原有的正常人生。
另一种脸皮薄的、老实得无法装不知情的,就得承受所有记忆带来的难堪感,就像此刻的仇晓芽一样。
噢!噢!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敢乱动,犹保持醒来时的姿势——一只被大虾虾护在怀中的小虾虾——任由背后暖烘烘的热度整个环抱住她,由那太过直接的肤触、再加上她要没记错的话,她知道,这时候他们两个不但像两只虾一样抱在一起睡,还是光着身子、抱着睡在一起。
当然,她记得的事情可不止是“睡在一起”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
她记得,记得大部分的每一件事,包括她怎样不讲理的发酒疯,以及他说的每一句话,也记得他们在真正熟睡前做了什么事,而她,不止是醉糊涂时让他帮忙冲了一次澡,就在激情欢爱后,因为乏力,又靠他的帮忙再洗了一次澡,然后……然后让他抱着回他的房间一起睡下。
因为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激情回忆,娇美的面容就像煮熟的虾儿一般,直胀了个通红。
老天!洗澡这样私密的事情,她竟然接连麻烦了他两次,真是要羞死人了,而且……而且……她没想到……真没想到那种事会是这样的,那么样的惊心动魄……更没有想到,跟她做这件事的人会是……会是他!
傻呼呼的腼腆微笑浮现,虽然她全身上下都因为他的热情而酸痛不已,可是她就是好想笑。
原来、原来并不只是她一个人阿傻的在遵守着儿时约定呢!哥哥他……啊!不能再叫哥哥了……仇晓芽想起昨夜是怎么样被逼着改口,粉脸儿上的红潮更甚。
身后的人突然动了动,披泻在她身上的长发随着骚动,在他更加埋首于她颈窝之时,几缕发丝随着他的气息搔得她极痒……
“好想吃掉你。”身后的人突地开口,伴随着轻咬,哺道:“把你吃进肚子,变成我的一部分。”
她轻笑出声,因为那轻咬的麻酸感,也因为那傻气的话。
经由昨夜,她已经知道他对她的感情,那是绝对不亚于她的浓烈情意,原来他前些年的流浪,有大半的原因是为了等她长大,想给她时间跟空间,确定自己的情感……真是一个大笨瓜,她才不需要什么确定不确定呢!她认定了他,打一开始就认定了他一个,再给她一百、一千个人来换,就算条件比他好又如何,认定了就是认定了,说什么她都不换,就只要他一个。
不止这件事!她昨天还有一个重大的意外发现……
“哥哥……”
“嗯哼?”几乎是她一开口,他警告似的哼声就响起。
她脸一红,表情害羞,低声再叫一次。“晓……晓末。”
“嗯。”这一回的叫法就让他满意许多。
“孙尚香……那个漂亮的女明星真是你小时候的同学吗?”她实在很难想像。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移民加拿大,但我确定她幼稚园时一定还在台湾。”仇晓末肯定。
“幼稚园的同学,哥哥……呃,我是说你,是说你啦。”她连忙乖觉的改口,续道:“那么久之前的同学,你还能记得,表示你对她印象很深刻喔。”
“傻瓜,吃什么味?”他在她肩头上轻咬了下,说道。“我不是说了,会记得她,是因为她小时候很会欺负人。”
没有明说,也不想明说,但幼时被孙尚香欺负,让她领着众人排挤的感觉,到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觉得不爽,要不是念在大家都是成年人,毋须因为那久远前的事给人当面难堪,他实在很不想理会她。
与其浪费时间去回忆那个人的种种,还不如品尝怀中的软玉温香……
拥紧了她,他吻着她的肩,满意着上面布满他的印记,低喃道:“不许反悔,也不让你反悔了,给了你那么多时间,到这时候,就没理由让你反悔我们的事。”
她抓起他的手,想也不想的回咬上一口。
“人家才不想反悔哩。”粉脸儿红红,她说得极不服气。
他轻笑,为她赌气的语气,心头满溢着对她的爱,脱口而出。“结婚吧,我已经等不及到你毕业了。”
“真的吗?”她大感惊奇,顾不得害羞跟不好意思,连忙转过身来看着他。
正面看她,更觉得她可爱得叫人想一口吞下肚,可顾忌着她的身体,怕伤了她,他只得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努力隐忍下那波汹涌的欲望。
“你觉得不好?不想先结婚吗?”定了定神之后,他反问她。
如果可以,仇晓芽也想保有女孩儿的尊严,装得矜持一些,可是她实在没办法,因为她比谁都想跟他在一起,结婚!这么名正言顺的拥有他,对外宣告两人的相属,她怎么可能拒绝?
“结婚……好啊!”虽然害羞,但为了能及早拥有他、把他定下来,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那腼腆羞涩的模样是那么样的可口,仇晓末难受得呻吟出声。
“怎么了吗?”她有些紧张他。
“你真是一个引人犯罪的小妖精……不行!结婚的事得尽快进行,我马上就联络爸妈,要他们回来……”说做就做,他翻身而起,随手抓起一件衣服罩上就要去打电话。
“等一下,你等一下啦!哎哟!”她急切的跟着爬起,却因为身体上的不适而闷哼一声。
“怎么了?还很痛吗?”仇晓末连忙扶住了她。
因为他的话,也因为他下半身依旧的裸露,她红了脸,一下子又讲不出话来。
仇晓末轻笑,心中又怜又爱,为免她有脑中风之虞,只得赶紧再找件裤子穿上。
“好了,现在可以讲了吧?”把重点部分全稳稳的遮掩住后,他问。
“那个……突然告诉爸妈我们要结婚,会不会很怪啊?”她有些担心。
当年,因为他的安抚,说好不让双亲担心,她便依他的建议,装成只是闹别扭、而不是她已知道自己不是双亲亲生的小孩。
结果直到现今,她都没让双亲知道她早已知情,如果贸然的通知两老,说他们两个小辈就要结婚,恐怕会吓坏他们吧?
仇晓芽越想越不安。“他们一直不知道,我其实早就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小孩,现在突然跟他们报告,说我们两个要结婚的事,会吓到他们吧?”
“你说什么傻话啊?”听完她的担忧,仇晓末笑了出来。“爸妈早知道你晓得这件事了。”
“咦?他们知道?”她愣住。
“那年我在安慰你的时候,大宝跟小志两个人就上门来道歉,那时我们不在场,都不知道这件事,在我要你装着不知道的时候,那天晚上爸妈便私下跟我谈过这件事,只是我看你已经调适好了,不想多生事,就让他们别跟你说,由着你继续装作不知情,而他们也假装不知道你其实知道了。”他绕口令一样的说着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