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那……那你什么时候走?”还没分离,报喜已经觉得离情依依了。
“唔……再过几天吧,等这阵子事情过后──”惨!又说错话了。
“到底是什么事?”不舍的依依离情不见了,报喜又皱起眉头来。“你别想再把话题带开,快说!别想瞒我喔。”
“我觉得……这种事……”搔搔头,金田二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第三道声音加入他们的对话。
没有被解围的喜悦,听到这声音,金田二的心中只暗道了一声糟。
完蛋,又少不了一顿解释了。
“商大哥。”金田二打了个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心中对醋劲大到离谱的男人,简直就是头大不已。
因为天生的敏感及后天发展出的观察力,商胤炜对花报喜有着什么样的感情,恐怕金田二比他们两个当事人还清楚,同时他也明白,对于报喜,商胤炜有着多可怕的独占欲及醋劲……这些天,就是为了商胤炜这分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醋劲,他可是吃尽了苦头。
这些天来,因为想多学点手段,以及对事情的应对之道,他一直留在商胤炜的身边跑腿打杂,可是商胤炜却公报私仇……不是说他从商胤炜那儿没拿到东西,相反的,他学了很多。事情糟就糟在,不知道商胤炜到底是怎么想的,竟以为他的存在极具威胁感,所以老爱在教会地做一件事的同时特别地刁难他。
别说是让他事倍功半,他每天光耗在摸索上的时间就浪费了不少,可怜的他,因为这样,这几天来每天睡不到五个时辰,可真是要累死他了。
“哼!”不像金田二有礼的态度,报喜对商胤炜的出现只报以一个不屑的轻哼,而且还重重地别过头,像是看到什么讨厌的东西一样。
“小喜姊姊,别这样。”怕最后遭殃的是自己,金田二连忙说道。
真是怕了商胤炜所施予的磨练了,对这种因醋意而起的非人磨练没辙,他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看起来无害,省得吃不必要的苦头。
“别这样?他敢软禁我,就要敢承担。”报喜恨恨地瞪了那个让她作了三天美梦,又让她梦醒心碎的男人。
“小花花──”
“闭嘴!我说过别叫我小花花,贱人炜!”气愤的她忘了不理他的政策,很是不爽地大骂出声。
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商胤炜微笑,也是到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是这么地想念着她。
“干么这样看我?”让他看得觉得不好意思,不想这样的报喜只好故作凶恶地嚷他
“小花花,我好想你。”他上前想抱她,但她退了开来。
“想我?还真是特别的想念法,想我想到把我丢着不闻不问?你去死吧,贱人炜!”嘲讽后,她情不自禁地骂着。
“我说过我不喜欢听你这样叫我。”偏着头,他像是若有所思。
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捂住唇,她不让他像先前那样,可以恣意地轻薄她。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惩罚?”他轻笑,欺近她。
“你干么啦?”她伸手推他。
“处罚你啊!”他答得理所当然。
看他逐渐逼近的唇,报喜大惊。“不行啦,田二─一”
咦,田二呢?
对着只有两人的房间,本来想找出挡箭牌的报喜小小愣了下,她刚刚明明就还看到人的,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那小子倒是识相,自己出去了。”商胤炜如愿地抱住她柔馥的身躯,心满意足的样子活像是得到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放开……唔……”
再一次,报喜被褫夺发言权。
看商胤炜这饿虎扑羊似的样子……想来,这一时半刻之间,恐怕是没人能开口了。
***
是胸前的一片凉意唤回报喜的理智。
“你做什么?”不明白怎么被压倒在床上,报喜在拉妥衣裳前,直觉地弓起腿踹向压在她上方的人。
“哎呀,你想谋杀亲夫啊?”没有防备,商胤炜被踹了个正着,他抱着下腹,一脸痛苦地滚到一边去。
“什么亲夫?”拉好差点走光的前襟,报喜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可一世地抬起尖尖的小下巴。“对付你这种老爱趁人不备、胡乱偷香的人,就该让你受点教训。”
商胤炜没接腔,疼得龀牙咧嘴的。
心里是恼他、怨他,但可没想过要去伤害他,现在看着他这样痛苦的模样……刚刚那神气十足、意气风发的模样一点点、一点点地敛起,直到无措流露到娇妍的小脸儿上,报喜开始回想,刚刚她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你……你很痛吗?”她担忧地看着他。
“是致命的疼痛!”商胤炜忍痛纠正她。“这种痛,只有男人才能体会……”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她嗫嚅着,完全没想到她的随意一踹会变得这样严重。
“没关系,下次别再这样就好。”看着她如此自责,他不忍,只好忍痛负起搞笑的工作。“要不然,只怕真要谋害亲夫了。”
若接相声行话中所说的,说一个笑话叫抖一个包袱,那他就是抖错了包袱,而且是很糟糕的一个包袱。
“又这样、你又这样了。”自责的心情再加上委屈情绪的发酵,报喜悲从中来,眼泪不一会儿就冒了出来。
商胤炜看得傻眼,不知身犯何罪。
“每次都给人希望再让人失望,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三番两次地用言语、用行动轻薄我,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话跟你这些轻薄人的举动,会让人当真,更会让人在明白真相后伤心的吗?还是说,你觉得欺骗一个脆弱的纯情少女很有趣,所以乐此不疲,才会这样三番两次地作弄着我……”抹去眼泪,报喜伤心地指控,拒绝再让他当成操弄股掌之间的玩具了。
“我是怎么作弄你了?”也顾不得尚泛着疼的要害之处了,商胤炜连忙喊冤。
“还说没有。”她气愤地拿枕头丢他。“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知道我是喜欢你的,而你要是对我无意也就算了,可是你不把话挑明了说,还骗我……骗我你也喜欢我……”
“我──”语未竟,又被报喜打断。
“你不要狡辩了!”在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大喊一声,又抢回了发言权。
“我都知道,知道你的意思,知道你的坏心眼……你只是想耍着我玩的嘛,不是吗?无关于喜欢与否,你想看的,就是我沾沾自喜、大作白日梦的可笑样子,这让你觉得有趣,所以──”
“你够了吧?”受不了她的胡言乱语,换他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
“怎么,你恼羞成怒了?”倔强地抹去眼泪,她怒视他。
“在管我是不是恼羞成怒前,你先看一样东西。”懒得纠正她奇怪运转方式的小脑袋。商胤炜以行动说明,就看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锦囊给她。
“用说的不行,现在想改用礼物来讨好我、再一次骗我吗?”报喜戒慎地看着他。
她的话让商胤炜啼笑皆非。
“你先看看再说吧。”不想浪费时闲在误会上,他迳自把东西塞到她手上。
带着怀疑的态度,她看着他,在他一脸鼓励的表情中,一脸不信任地慢慢解开锦囊,然后,一个不及拳头大、散发着源源不绝暖意及柔和光彩的珠子落在报喜的手中。
“这是……护国灵珠?!”认出了来历不凡的灵珠,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张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