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拿来收据给傅克涛签名,满面笑容道:“先生、太太,等衣服修改好了,我们会主动联系的。”
“好。”傅克涛很满意,搂着雨筝走出店门,不忘交代说:“傅太太,你可得提醒我这件大事,否则,损失的会是你喔!”
“嗯!”她会记得的,她会记得自己来拿这套洋装。
* * *
夜深了,两人回到家中,傅克涛的兴致仍然高昂,揽着雨筝的肩膀坐到沙发上,含笑道:“太好了,以后我就有自己的家了,用不着去管以前那个讨厌的家了!”
雨筝却感受不到那种愉悦,因为他说的是“我”,而非“我们”,对他来说她只不过是一个“适合”的妻子吧!因为她听话、她工作认真、她的第一次给了他,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必须有她在身旁才不会“头痛”。
〔怎么了?〕他摸了摸她的脸颊,〔你不高兴吗?〕
她连忙摇头,“不!我很高兴,只不过觉得……有点像在作梦。”
〔傻孩子,我会让你知道这不是梦〕。他顺手将她抱起,直接走进主卧室。
她闭上双眼,任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解开她的发辫,拿下她的眼镜,一件件脱下她的衣服,直到两人的肌肤亲密相贴。
就当这是一场梦吧!她对自己说,就因为是梦,她更要珍惜每一秒钟,要记住每一份温柔,留待日后细细的回味。
有别于之前的被动,这次雨筝伸出手,缓缓在他身上游移,就像他对她所做的一样,她但愿也能带给他那种快乐。
他深深喘气,咬在她的颈上,“小妖精,竟敢挑战我的意志力?”
“我也想……试试看嘛……”她羞红了脸,不知该不该收回手。
“别停下来!”他突然低吼一声,“老天!你想谋杀我吗?”
“你到底……想要人家怎么样嘛?”
“我要这样!”傅克涛以万分的温柔进入她,尝到她眼角的泪水时,诧异的问
“我弄痛了你吗?”
“没有……我只是太幸福了。”
“傻丫头,幸福也要哭,真拿你没办法。”他轻舔去她的眼泪,继续那炙人的缠绵。
汗水、喘息和呻吟,交织出一整夜的协奏曲,而雨筝用心去感受、用身去体验,默默记忆每一秒的深刻。
他的强悍和她的娇软,构成了最完美的结合,表面上看来,是他在“压榨”她,然而在精神层面上,却是他依赖着她、渴求着她,这种有如回到家的感受,让他只愿永远都停留在她的体内,再也不要品尝落单的滋味。
他刻意拉长了绵密的节奏,当他发现她咬着下唇压抑住呻吟时,立即以手指探开她的双唇,不准她对他有一点点的隐瞒。
雨筝含着他的拇指,低低的要求,“拜托你……不要了啦……”
“真的不要吗?”他骤然加快攻击的速度,“说谎的孩子可是要受处罚的喔!”
雨筝连抗议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他掏空、任他需索,在两人之间,他太习惯要求,而她太习惯给予,她怕是再也找不回自己了。
随着波波情欲的潮水涌上,画出了最高昂也最美丽的浪花,他们终于拥抱着彼此颤抖,为那身心的彻底燃烧而撼动不已。
总在这激情过后的时刻,他就一把将她楼进怀中,听着她小小的、急促的喘息,这让他有种怀抱着生命的真实感,她不是梦幻,她就在这里。
贴在他汗湿的胸前,她又头晕又发软,只觉得整个人都漂浮了起来,不知要多久才能重新回到人问。
“我可怜的小风筝,你刚才飞得太高了,是不是?”他摸摸她的脸问。
“嗯……”她都没声音了,喉咙早就喊哑了。
傅克涛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亲了亲她的额头当作赞赏,又谈到了那遥远的未来,“以后我们的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说好不好?”
“好……”她明白,这是他由衷的愿望,能让下一代有自由发展的环境,只是,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看到……
“我们要生几个才好?”傅克涛认真的考虑起来,“一个绝对不够,两个也嫌太少,我看……就生个半打好了。”
雨筝不禁一笑,“你想得可真远。”就像风筝飞得太高太高,就拉不回来了。
“谁说的?很快你就会变成老婆婆,我就是老爷爷了!”
她不能再听下去了,她怕自己就要崩溃了,“你呀……黏答答的呢!”
“老天,我流了一身汗!”傅克涛看着自己笑了起来,“我先去洗个澡。”
“嗯……”她点了点头,直到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她才小心翼翼的拿起电话筒,拨下了那组熟悉的数字。
“铃!铃!”在等待电话被接起的时候,她心跳得好厉害,因为她很清楚,接下来她就要亲手毁掉自己的梦了。
就让一切恢复原貌吧!灰姑娘的梦总该在十二点之前结束的。
当电话被接起时,雨筝轻轻的开口了,“喂!请问子绫在吗?”
“雨筝,是你呀!”绍子绫惊喜的道:“怎么样?最近过得如何?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很可惜,雨筝并没有任何好消息,反而以沉重的语气问:“子绫,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事?”
“他?哪个他?”子绫明知故问。
“你知道我在说谁,你……是不是对我的老板下了法术?”
“哎哟!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缺德的事?当然没有啦!”
“可是……他这阵子完全变了一个人,常常头痛得要命,而且,一定要我陪在他身边才能好过些,这种情况太不寻常了。”事实上,她心中早就有数,只是没有勇气去面对。
听到计谋成功,邵子绫可是得意万分,“那不是很好吗?他终于发现你是他最需要的女人,恭喜你!”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喜欢这样,我不要他发生任何不好的事。”
〔这哪算是不好的事呢?”邵子绫反问道:“让他多跟你相处相处,他不就有机会多认识你一点吗?这对你们来说都是好事呀!”
雨筝明白再辩论下去也没用,她必须直话直说:“真的很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要以这种方法来得到他,请你一定要解除这法术。”
“那怎么行?!要是我把符咒撕了,他就会忘记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回到以前那种根本不重视你的日子。”一说完这话,邵子绫才发觉自己抖出了秘密,但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雨筝也不忍责备好友的热心,只淡淡的说:“没关系的,总之,我希望他能恢复正常,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如此委曲求全、自我牺牲,正是邵子绫最不能忍受雨筝的地方!害得她忍不住吼道:“雨筝!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就梦想跟他在一起,管它是用哪种阴险的方法,只要结果皆大欢喜就好啦!”
“我只再说一次,我要你解除对他的法术,明天我就回宜兰去,我要亲眼看着你作法。”雨筝极少以如此严肃的语气说话,一旦她有这种表现,就代表她是下定了决心,不容任何人加以改变。
邵子绫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如何不了解她的个性?雨筝平常看起来文静温和,但一发起怒来,却会让人从骨子里冷起来。
“你……你确定?”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邵子绫大大吧了口气,“好好好……我明天一大早就去准备家伙,一定把他身上的法术解除得干干净净,这点你绝对可以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