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事人没得选择,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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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企集团办公大楼的总裁办公室内,戚仲威正俯瞰着台北市区街道。
他回台半个月了,这期间尼尔斯不时会打电话给他,听闻莫心妤和尼尔斯相处愉快,他应该替尼尔斯高兴的,但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电话铃声拉回了他的思绪,有一刻他想要切掉这通响不停的吵人电话,但是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戚仲威,哪位?”
“威,快来,心妤被绑架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血液凝固了,直到话筒那端又传来尼尔斯急促的话语,“歹徒向巩安琳的父母索价千万美金,目前还在接触中,你快点把心妤的父母带来欧洲吧!”
“我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
挂了电话,戚仲威连忙交代一旁的大卫,“帮莫心妤的父母办理签证和护照,带他们到贝克堡,暂时不要告诉他们莫心妤被绑架的事情,快去!”
“是!”
大卫一出办公室时,和刚要进入的戚仲武撞个满怀,“大卫,你急急忙忙在干嘛啊?”
“莫小姐被绑架了,Boss要我带莫小姐的父母去欧洲会合。”
“被绑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可能做了一件我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错事。”
戚仲武很清楚兄长所指为何,“你也是想给她机会,只是她运气不好,不能怪你。”
“仲武,公司交给你,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络。”
“我知道,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倒是那边有没有消息?知道人在哪吗?”
戚仲威凝重的摇着头,“不知道,歹徒要莫心妤的同学巩安琳打电话回家,并且向巩家索取千万美金的赎金,现在外婆正派人四处打探消息,我得马上赶过去一趟。”
“难道是莫心妤没当少奶奶的命?”
“别胡言乱语!”戚仲威瞪了弟弟一眼,怒斥。
“不说!不说!”
戚仲武从没见过自己兄长这样紧张过,似乎事情一和莫心妤扯上关系,他就会乱了方寸。
莫非?
“哥,莫心妤是尼尔斯的对象,你不会栽进去了吧?”
“现在人生死未卜,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戚仲威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拿出抽屉中的护照,转身往外走。
“哥,感情是不能礼让的,即使是亲兄弟亦然,请你记住我的话。”
他转头看了弟弟一眼,没有回答任何话语,就转过头离开。
很多事情他比谁都清楚,向来工作狂的他从欧洲回来之后,就常常会突然想起远在欧洲的莫心妤,猜想她和尼尔斯的发展,也猜想着两人可能有的接触,每每一想到那里,他的思绪就会混乱,连一份公文也批阅不下去。
他的身边并不缺少女人,甚至只要他勾一勾手指,她们就会对他言听计从,但是没有一个能够像她那样走进他的心。
有几回他冲动的拉开抽屉,拿起护照想飞到欧洲把她带回台湾,但冷静之后,他又把护照放回原处。
“哥!”在他入电梯之前,戚仲武叫住他,“别忘了我的话,喜欢就要勇于表态,感情是不能礼让的,如果是两情厢悦,我深信尼尔斯会明了的。”
“嗯。”他点头,任电梯关上,送他直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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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被邀去贝克堡,莫妈和莫爸满脑子以为是女儿好事将近的缘故。这辈子他们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有出外旅游的一天,生怕穿得不够体面会被外国人笑是土包子,莫妈还特地在法国机场买了一套时髦的套装。
“那么贵你也买得下去?!”老婆一套衣服花掉他半个月薪水,莫爸心底直犯嘀咕。
“你也不想想我们现在是要去贵族的家做客,难道不该穿得体面一点吗?”
莫爸无语,和老婆争论的结果一定是大吵一架,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这种脸,就只好由着老婆去。
“我去换衣服。”
“快去!快去!”
从化妆室走出来后,莫妈直拉着大卫询问:“大卫先生,我这样看起来有没有比较有气质一点?”
“有。”大卫很想把莫心妤被绑架的事情告诉两老,但又碍于Boss的交代,他只能三缄其口。
“你要认真点看,不然到时见到贝克老夫人可是会丢我们家心妤的脸的。”
大卫勉强的看了一眼莫妈的套装,强颜欢笑的附和她,“很好看,我没见过这么雍容华贵的女士。”
“真的吗?”
莫妈满心欢喜,莫爸却忍不住吐槽,“大卫先生,你可不要把她捧上了天,哪天要摔下来肯定粉身碎骨。”
“死老头你什么意思?见不得我好吗?”
“好了两位别吵了,车子来接我们了。”
看见黑头轿车,莫妈整个人兴奋起来,“坐这么好的车子喔?看来我们快要可以享福了。”
“是啊,可是你那张嘴要收敛一点,去到那里要是还喋喋不休,可是会丢女儿的脸的。”
“我知道,这还用你教吗?”
“帮我看看我的领带有没有歪掉?”
“没有,好得很。”
“我们真的得替女儿给人家留点好印象。”两人相觑一眼,幸福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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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仲威马不停蹄的赶到法国,却在抵达的时候看见尼尔斯和几个女孩在庭院的树荫下悠哉游哉的喝着下午茶,莫心妤则一个人坐在另一头看著书。
他一口气冲到尼尔斯面前,怒不可遏的问:“你不是说她被人绑架了吗?为什么她在那里?”
尼尔斯毫无惧色,笑容满面的回答,“我太想你了啊,所以就跟你开了个小玩笑,没想到你的动作还真快,这么快就到了。”
玩笑?!
绑架居然只是个玩笑?!
一想到自己担忧了一、二个个小时,却只是被人虚晃了一招,戚仲威不由得怒火中烧。
“尼尔斯,你已经不是小孩子,别老是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威,你那么凶干嘛?这样我很没面子耶!”
尼尔斯从小爱玩,也爱开玩笑,但是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是这回他扯的谎言实在太过分了,他听到莫心妤被绑架的时候,心情真的沉重得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但也因为这次的恶作剧,他才深刻的体会到自己的感情。他在商场上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可是现在他却不太敢去看莫心妤。
莫心妤早就发现他的到来,她知道尼尔斯和巩安琳打赌,故意打电话对戚仲威谎称她们被绑架,她曾想要通知戚仲威,让他得知绑架只是个恶作剧。
但是另一方面她却也想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会有的反应,所以最终她什么都没说。
看见他到来,她的心底有一丝窃喜,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在她的心底慢慢的酝酿,但是看见他怒发冲冠,她又觉得满心的抱歉与不安。
眼看着众人把这件事情当乐子,她却没有阻止,那她和帮凶其实是没有两样的。
她发现自己来到法国后变安静了,总是无法和那群人笑闹在一起。她们伪装的面具下,其实都在想着怎么挤掉异己,这可是个现实的世界,在竞争中,不是输就是赢,而谁也不想当那个输家。
好笑的是,她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仿佛那场战争与自己毫无关系。
为什么来此?目的与目标都已经模糊,她满脑袋只记得月光下的舞,以及他在黑夜中散发着光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