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要这样啦!”
知道再留下来也无济于事,关政羡俏俏的退出羽田家的客厅,往大门而去。
“关政羡!”发现他离开,优香转身追了出来。
听见她的叫唤,关政羡停下步伐,“这个时候你应该去安慰你父亲和解决问题。”
“我……”
“后悔和我签约了?”他静静的睨着她。
“我从没后悔过!”优香急切的解释,她知道他一定可以拍出她想要的东西,可是事业与孝顺相抵触,她开始茫然。
关政羡从西装口袋拿出合约书,当着她的面撕成两半,“这样你是否就可以不必为难?我不想用合约逼你,这是机票,你好好考虑清楚,三天后我在机场等你,如果你没来,我就自己回台湾,合约就当作没有签过。”
“可是……”
“我既然撕了合约,就没抱持着要你赔偿的想法,机票在你手上,要踏出这一步,还是要继续躲在象牙塔里,就看你自己了。”
“如果我没去机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是不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一股酸楚直往胸口街上来,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泛红了。
“应该是那样。”
没说再见,关政羡转身从她的面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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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优香看见父亲还傻傻的坐在地板上,很是自责。
但,对关政羡她又何尝没有亏欠。
“爸,你不用担心了,关先生已经把合约撕了。”
眼神再度有了光彩,他抬头,有些难以置信的问:“是真的吗?那家伙怎么可能就这样把合约撕了呢?”
“是真的。”
“他要我们赔偿多少?两亿吗?我看我们把房子卖了吧,等妈妈和真吾回来,我就和他们商量看看。”
“不用了。”想起关政羡离开时的眼神,优香的心隐隐作痛着。
“优香,你到底想说什么?”羽田浩郎越听越纳闷,完全不能理解女儿说的意思。
“关先生说他不会用合约逼人和他合作,所以他把合约撕了,由我自己决定要不要继续拍摄广告,如果我不愿意,他会当作没有和我签过约。”
“哪有可能?!”
优香把关政羡撕掉的合约书放到桌面上,让父亲明白她话里的真实性。
看着那份合约,羽田浩郎整个人松口气的躺在沙发里,“真是太好了!问题总算都解决了。”
问题是解决了,但是她一点都没有很好的感觉。
她不停反覆的想着关政羡说的话,要踏出这一步,还是要继续躲在象牙塔里,由她自行决定。
象牙塔?
优香下意识看了看周遭环境,最后把视线落在父亲身上。
没错!她是一直被困在名为父亲的象牙塔中,但她能够违背父亲的期许一意孤行吗?
叹了口气,她依然缺少那股壮士断腕的勇气,“现在你放心了吧?”
“嗯。”
“那我先去休息了。”
“等妈妈和真吾回来,一起出去外面吃,就当作庆祝你顺利解决麻烦。”
“你们去吃吧,我想早点休息。”
“优香!”
没有回应父亲的叫唤,优香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回房间,把门关上,也把心门给上了锁。
第五章
优香有了些改变,以前再不耐,她也会挤出一丝笑容回应喜欢她的迷,但现在只要有人围绕着她要求签名,她会道个歉便走开。
全家人都看得出来她不开心,基于补偿的心态,羽田浩郎还提议全家到夏威夷度假几天。
“那我可以参加吗?”在羽田家的客厅中,一听到羽田浩郎的提议,千寻连忙举手询问众人意见,她不想错过能和羽田真吾更进一步的大好机会。
热情的夏威夷,光想就让人热情起来。
但是优香脸上一丝兴奋的神情也没有,放下电视遥控器,她起身说:“我要去洗澡了。”
“优香,东南亚玩过了,我们就决定到夏威夷度假好不好?”羽田浩郎热络的询问,还把搜集来的旅游资讯递给她。
她没有伸手接过那些旅游资料,只是淡漠的说:“我没意见,你们决定就好了。”
说完,转身离开客厅。
“她是不是不高兴?”羽田浩郎放下旅游资料,有些难过的问向众人。
“爸爸,我们是不是该让优香自己选择想走的路呢?”信子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孩子长大了,我们不能一辈子陪着她,再说,那个工作是优香第一次依自己意愿接下的,但她却因为不想让你难过而放弃,这样对她公平吗?”
“我是为她好,她只要肯好好的读书,未来的成就绝对比当个艺人好,她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爸爸……”
“不要说了,真吾,找家旅行社,请他们把一些手续办一办,我们就去夏威夷度个假,相信只要换个环境,她的心情自然会变好的。”
羽田真吾无奈的接过父亲递来的资料。本来他还有点兴致,可是听见父亲的话之后,就不想去了,他觉得优香太可怜了,父亲强烈的保护欲让她根本无法做她自己。
想着,他把资料放回桌上,“我不想去了。”接着转身拉着千寻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真吾,你是什么意思?”羽田浩郎有点动怒的质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不能开开心心的旅行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不能开开心心?花钱让你玩还那么多意见,不想去就算了,我和你妈妈带着优香去,到时你就别后悔!”
“我当然不会后悔,只怕到时候把优香逼疯了,后悔的是你。”
“你说什么?!”羽田浩郎气得想痛扁儿子。
信子连忙上前阻止,“真吾,你今天是怎么搞的?少说两句!千寻,快把他带走。”
“哦!”干寻赶紧把羽田真吾往外拉。
“臭小子!”
“别气了、别气了。”面对怒发冲冠的丈夫,信子也只能努力安抚:心里却不由幽幽叹了口气。
*******
关政羡放着公司不管跑到日本去邀模特儿,还纡尊降贵的请求对方和达政集团合作的小道消息在台湾满天飞,得知此消息的关礼夫气得在关政羡的办公室内大拍桌子。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分?有必要为了一个模特儿飞到日本去拜托人家吗?”
“关伯父请息怒。”伊隽东陪着笑脸:心里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感到十分厌烦。
谁叫自己误交损友,不仅得替好友打理公司事务,连人家老爸都需一并摆平。
“马上把他给我叫回来。”
“政羡明天就会回来。”届时他就可以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丢回去,落得耳根子清静。
“他最好明天就回来,不然连你都有事!”
“是。”真的是很难缠的老人家,每次他一出现在公司,每个人都得战战兢兢的听训。
“去把那个模特儿的资料调出来给我。”
“关伯父要哪个模特儿的资料?”
“就是让政羡特地飞到日本去的那个,我要她的资料,去给我调出来。”
“是。”
伊隽东把这当成暂时避难的好机会,可才举步,又给关礼夫叫住了。
“关伯父还有什么吩咐?”
“政羡不会是对那个女孩动心了吧?”
“关伯父怎么会这样想?”
据他对关政羡的了解,工作期间,他不会对模特儿出手,这是为了让工作能顺利进行,因为有些媒体的渲染会给他以及模特儿带来困扰。
“他这趟去得太久,可曾见他对哪个模特儿这么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