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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枉费宫、纪两家是多么的要好,而且当年又比邻而居,薇柔的爸爸是个非常出名的医生,当初多亏纪大夫,他的老伴才能多活那么多年,所以他对纪家有诸多感情,这也是他这么疼爱薇柔的原因之一。

  “难道你忘了‘结婚证书’的事?”宫仁贵忽然想到这件事,不肯死心的再度开口。

  薇柔的心颤了下,脸色迅速泛白。

  结婚证书的事她怎么可能忘呢?当时翔一小大人般的口吻还恍如昨日。

  当年翔一一听说她就要离开了,立刻牵出他的宝贝脚踏车,载着她到附近的书店去买结婚证书。

  “我要买两份结婚证书。”翔一骄傲的仰着小脸对老板娘说。

  她也跟着高高的仰起了脸,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疑惑的推了下眼镜,仔细的瞧着他们。

  “谁要结婚?”

  “我要跟她结婚。”翔一骄傲的举起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老板娘一呆,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转身将两份结婚证书拿出来给他。

  后来回到家,翔一还拉着她的手一起盖章,在众人的面前许下他对她的承诺。

  隔天,她就上了飞机。

  脑海中的往事让薇柔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两人各拿着一份结婚证书,上头还留着两人小小而又清晰的拇指印,或许这就是她当年上飞机前没有大吵大闹的原因,因为她一直深信有一天她能当翔一的新娘。

  “宫爷爷我当时可是在场喔。”宫仁贵笑着提醒道。

  “他的结婚证书早就丢了。”

  “不不不,还一直放在我这儿。”宫仁贵很高兴地说。

  “从哪儿捡回来的?”

  “从垃圾桶……啊!”宫仁贵的老脸一时间有些挂不住。“薇柔,你干嘛这么聪明嘛……”

  他说着,又惭愧的低下脸。现在薇柔知道了,更不可能答应了。

  薇柔的眼睛眨了眨,迸发怒气。

  和当时她在美容院得知真相时的震惊相比,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她当时是呆若木鸡,连后来怎么走出美容院的都不知道。

  “我觉得我好傻。”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宫仁贵沉默以对。

  “好笨……”她哑着嗓子说。

  宫仁贵惭愧的把脸埋得低低的,不敢抬脸看她。

  “每一次得知真相,我总是震惊和不相信,却每一次都被事实打倒。”她眼里写满了失望。

  得知真相后内心的错愕及随即涌起的怅然,到现在仍一直无法平复,谁来赔她一颗受伤的心?

  那天在美容院,直到她走出了屋檐,大雨从头上落下,把她打醒,她才惊觉原来她已经离开美容院,做好的头发也塌了,她突然悲哀的哭了出来,伤心不已,让一直呼喊着要找她钱的老板娘看得莫名其妙。

  那一天好糗,可是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不了,我不会再那么傻了。”她坚决的说。

  “即使为了爷爷也不肯?”

  薇柔难过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唉,如果能把那小子打醒,我也用不着这么求你啊。”

  薇柔放在膝上的手不觉握紧。

  她的沉默以及身上强烈散发出的排斥气息,让宫仁贵又伤心了起来。

  “宫爷爷知道这样有点强人所难,可是……”

  “不。”她摇摇头。“宫爷爷,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任何事对我来说都不会是强人所难。”

  “那你是答应了?”宫仁贵马上瞠亮了眼。

  答应?她苦笑。

  谁愿意嫁给一个花花公子,而且是个既风流又下流的坏胚子?

  “只除了这件事。”她微笑着说。

  宫仁贵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的力量仿佛一下子消失无踪。

  他抬出两家的关系,也提出两人的“婚约”,都不能教薇柔改变心意,只会教她更伤心,她对翔一已彻底失望,教他怎么办才好?

  “那你也不要这么快回美国,多陪陪宫爷爷,啊?”

  薇柔只是咬着唇,一直瞅着他。

  宫仁贵一见她的表情,马上哎哎叫了起来。

  “哎呀!爷爷经常这儿痛、那儿痛的,你一走,谁来帮我治病?”宫仁贵赶紧拉起上衣,露出一身的排骨给她瞧。

  “噗!”薇柔不禁被他逗笑了。

  宫爷爷他根本就没病,却很爱假仙。

  “可是我已经在台湾待了好一阵子了。”

  其实她才回来没多久,可是这段日子,她天天都伤心。

  原来打算立刻回美国的,但宫爷爷突然生病了──虽然后来知道是骗人的,当健康检查报告交到她的手中时,她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才知道宫爷爷其实是要借故留住她,为了小时候那好笑的承诺。

  可是一切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她心中的翔一哥哥早已褪了色,淡得只剩下一个她不愿意再回想的印记。

  “至少住个一年嘛?”

  薇柔当然不愿意了。

  “说不定你可以帮我帮他导入正轨……”

  薇柔肯定地摇头。他不会听的,他爷爷的话他都不听了,怎么可能听她这个女人的话?

  宫仁贵转为哀求,“那你可以帮帮我吧,帮我想个法子治他?”这一点她不会做不到吧?

  薇柔想也没想地又要摇头。

  可是见宫仁贵一脸忧伤,还有他满是期盼的眼神,于是她想了想,道:“有一个方法可行,不过得委屈您。”

  虽说没什么新意,但总是个方法。

  “没关系,你说!”宫仁贵爽快的道。

  “装病如何?”

  老人家装病,然后把自己的孙儿骗得呼天抢地?

  No、no、no?这方法太老套了。

  宫仁贵马上反对。

  “哼!应该要教他来做身体检查才对。”

  咦,对呀,他怎么没有想到呢?宫仁贵的眼睛马上睁得亮晶晶的,贼贼的笑了起来。

  脑里的电灯炮一被点亮,他立刻精神百倍。

  那只兔崽子太顽劣了,他太清楚不过,应当要给他一点教训才对。

  “没错,让他生病!”

  “啊?这……这不太好吧?”薇柔一呆。

  “有什么不好?”宫仁贵气愤的叫了起来。“让他知道亲情、爱情、生命的重要与可贵!”

  “可是……”

  “难道你不想给他一个教训?”

  是啊,她是很想,可是……

  “想想他是怎么待你的?你看看你多傻?”

  没错,这话她刚刚就说了好几遍。

  她是如何的想念他,如何的等他,他知道吗?这个可恶的家伙!

  “你知道你前脚才一走,他马上就跟阿珠、阿花粘在一起了。”

  “这……”他真……真是可恶!

  想她是如何编织美丽的梦,一天天盼着,等着冬尽春来,花落又花开……

  “你当初交代他不可以做的,他统统做了,而且每天都有女孩子找上门。”

  “啊?”真是岂有此理!

  如今想想,这二十年来他一次也没来看过她,她真的非扒他的皮不可!

  “还有,他经常搞三P!”

  “三P?”

  “经常一晚搞两、三个女人,教他别把女人带回来,他就是不听!”宫仁贵愈说愈是咬牙切齿。

  薇柔的眼睛瞪得好大。

  宫仁贵气愤的一抬头──

  “啊……”他赶紧捂住口。天哪,她怎么一脸发白……

  薇柔得知真相后的伤心,和内心深处涌起的不满与失落再度被挑了起来。

  她真是不敢相信,他竟然差劲到这种地步!她的小嘴张得圆圆的,气得整个人像要爆炸。

  “那他是在我出国后多久丢掉结婚证书的?”

  宫仁贵只好诚实的伸出四根手指头。

  “四年?”

  不不不!

  “四个月?”她的眼神变得黯淡。

  有那么久就好了。

  “那……四个礼拜?”她叫了起来。才四个礼拜,他就把结婚证书丢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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