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见过皇上。”那人一见着昭安就跪了下来。
这声音?昭筠欣喜地差点与小青搂在一块,高兴的眼泪淌了下来。
“还叫什么皇上,该称我为‘皇兄’才是。”昭安很不以为然的以扇击手。“该罚!罚你陪朕喝上三杯。”
太监立即恭敬的捧了一壶醇酒,将六个杯子斟满。
喝酒的当儿,他将皇家的成员介绍给新驸马,轮到昭筠时,他却要他摘下斗笠。昭筠睁着晶灿的圆眸,一眨不眨地直直望着他,这一切好像是梦?他缓缓地放下手里的杯子,再缓缓地转身面对着昭筠。昭筠看不出他斗笠下的眼与眉,只隐约看得见他的唇露出勾魂摄魄的笑容,以及靠近她的优美下巴。
他的一切,她是多么的熟悉啊。
昭筠已等不及见他摘下斗笠,急着想看看他是否安好?却在对方突然摘下斗笠的刹那,在小青和另一个宫女捂嘴的惊叫声中,以及昭仪“啊”的一声,甩掉手里的茶杯,一脸惊骇地尖叫之际,她率先晕了过去。
似乎早料到昭筠会昏厥,她才两眼一翻,新驸马就立刻冲上前,将她搂进怀里。“好?好丑!”宛若一张鱼皮的脸。
昭仪忍不住发抖,急急地窝进夫婿的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胸窝,差点为昭筠的遭遇放声大哭。
“现在知道得罪你大哥会是什么下场了吧?”他轻柔地拍抚着昭仪的背脊,却意有所指地瞄了瞄坐在身旁的程云。
程云突然被一口玫瑰糕梗住,他震鸄地瞠圆了眼,不敢相信地转头望着杜卫天。杜卫天却只顾着低首在爱妻的耳边轻轻说话。
这是在说他吗?他也曾经捉弄过昭安啊!忘了卡在喉咙里的玫瑰糕,他紧张地用双手紧捂嘴巴。
他得快逃!赶紧逃回云南躲避魔掌。
没有人看得见驸马爷的真面目,因为他是背着大伙摘下斗笠的。
但是,却有人注意到一旁悄悄溜走的身影。
昭安抿着唇偷偷地笑着,拿起茶杯赶紧呷了一口好吞下他的笑声。他眼尾淡淡一扫,事先受过嘱咐的侍卫立即悄悄地跟在程云的身后,一起没人人群中。
程云,你跑啊!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可以找到你。
第十章
君无戏言!一句“君无戏言”,狠狠地打回了昭仪向昭安要求对昭筠网开一面的恳请。成亲之日终于来临,新娘子始终默默无语,没有掉半滴眼泪,反倒是她这个做大姊的在看到前面迎娶的新郎倌时,嘴巴张得大大的。“少丢人了行不行。”杜卫天赶紧将妻子的嘴巴合上,她这模样看了令人发噱。“他他他?”昭仪不敢相信地指着前方,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声音。“他不是新郎倌哪!”新郎倌怎么换人了?“新郎倌一直就是他啊!”杜卫天附在妻子的耳边低声地说。
“胡说!那天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昭仪信誓旦旦地说。她比昭筠还关心新郎倌的长相,那天她看得清清楚楚,还差点晕了。“新郎倌一直是他,没错。”宾客喧闹的交谈声,成功地淹没两人的低声交谈。“你说什么?”昭仪的眼睛愈瞪愈大。
杜卫天用眼神再次表示肯定,他刚刚招了一切,将抛绣球招亲的内幕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否则妻子绝不会放过他。原来这几天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害她瞎操了那么多天的心!“你太过分了!”昭仪不顾自己正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场发飙。又来了!杜卫天一径地猛笑。他早就料到昭仪一定会有这种反应,待会儿一定会立刻拖他回房兴师问罪,那么他就可以?“你跟我回房把话说清楚!”她生气地一拉,头也不回地拖着杜卫天奔回房。没人注意到这对仓皇落跑的佳偶,一个是急着兴师问罪,一个是兴奋得迫不及待。“你说!”用力甩上门,急喘都还没抚平,昭仪就迫不及待的向他质问。“这一切都是皇兄的主意,与我无关。”
“你敢说你没有帮一丁点的忙?”昭仪眯着双眼,一副早将他看透的表情。她被骗得好惨,天天为昭筠的事吃喝不下,结果?“啊,对了!那两颗绣球是我亲手做的。”“你!”
“谁教筠儿要把大家骗得这么惨。”害得他被她冷落了数月。
“你?皮痒了!”她在跟他谈正事,他却只顾着享乐,竟然将她拉进怀里开始舔吮起她的耳垂。“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她抗议的声音又被封住。“你说你的,我继续听,不碍事的。”他饥渴的拉下她的衣领,开始用唇齿来回折磨她敏感的颈子。“这?这?”一把火迅速燎起她的欲望,害得她娇喘连连,这“话”要怎么说呢!“说呀!”他迅速脱掉她的外衣,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昭仪羞得满面通红。虽然他们成亲已快三年,孩子也生了 ,可是看到他精壮结实的肌肤时,她总会从头烧到脚。“说,我想听。”杜卫天逼她说话,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开始惩罚地摩挲着她柔嫩酥软的胸脯。“我?我?”她连气都喘不过来,教她怎么说?眼见昭仪就要投降了,杜卫天邪邪一笑,他难得的放荡、难得的使坏,也只有在这个时刻,昭仪才看得见他难得的奔放。他将纱帐挥下,遮住一切的旖旎风光。“会吠的狗不会咬人。”
帐内传出急喘及男人刻意压抑的声音。
“就像你,你的脾气说来就来,要摸透你的性子太容易了。但昭筠不同,她纤细又敏感,性情又温顺,凡事先想清楚再做,所以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凭她就可以搞得出来。”所以她才能把大伙骗得团团转。“没想到?没想到闷骚型的人谈?情说爱?也?能搞得这?这么轰动。”夹着低急的喘息,不断的抽气声,昭仪好不容易才把心得说完。这边是春光无限,另一间厢房内的才正要上演。
一直低垂的螓首,像得到保护似地,藏在一方红色的巾帕中。
突然,微微的光亮由她一直低垂凝眉的下方缓缓扩大,最后光亮占据了黑暗,她的人生随着那方巾帕也重新开启。昭筠痛苦地开上眼,不愿去看新郎倌那张令她翻胃的脸。
精睿,你在哪里?她的心痛苦地呼喊着。
你知不知道我即将成为这个男人的妻子?永世与你分开!一双温润却又陌生的大手轻捧住她的脸,新郎倌担忧地望着新娘一直不肯张开的双眼,泪珠由她脸颊不断地落下。“为什么哭?”他的语气甚是不悦。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与精睿如此相似,更教她心碎。“我在问你,为什么哭?”担忧的语气更加重了几分,摩挲她的大手也更加坚定有力。不,别管我,你不会了解的!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你,你不懂我的哀伤,你不会懂的!昭筠在内心向他说道。一双温润的大手轻触她沾满泪珠的颊上,当昭筠意识到对方如此亲蜜的行为时,她吓得张开眼,立即推开他。“别碰我!”她慌乱地蜷缩坐向另一侧,不敢看他。
“为什么我不能碰你?你可是我盼了好久的妻子啊!”
高大的身形逼近,沙哑的声音宛如在抚触她,令她全身发麻、颤抖不已。“别过来!”她惊慌失措的喊,犹如一只被猫逗弄的老鼠。
想到要被这人亲吻、搂抱,被脱得一丝不挂地在他的身下任他蹂躏,她的神经就快绷断,发疯地想喊救命。他高大的身躯迫在她的面前,令地无处可逃,恐惧的泪水倾泄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