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也变了脸色,不知所措的频频啾着他,要他出主意。
突然,“砰砰砰!”后头一阵激战。
“妈呀!”他叫了出来。
他才刚结束噩梦,现在又掉进了更探的噩梦里!
老天哪……待我真公平……
前面的拖车放下了轨道,后面的拖车一直逼近,迫使方晴不得不开上轨道,随即便被关了起来。
两人在黑暗的货柜中面面相观。
“砰砰砰……”枪声依然不绝于耳,毛伟连气也不敢喘一下,可是又替那群兄弟担O。
“不晓得他们有没有事?”
“放心,”方晴叹了口气,这家伙可能是吓呆了,不担心自己竟担心别人。“他们都训练有素,不会那么容易挨枪的。”
她倒是比较担心他们两个,搞不好她还得保护他呢,她突然觉得头痛。
由后照镜,她看到了后面那一辆车被第三辆拖车制住,无法上来救援,所以才会枪声大作,她不由得悲观起来。
如果她今天是跟其他保镖在一起而被绑架,她还会安心点,凭他们的机智要救她脱险一点都不困难,可是……跟这个家伙在一起……
她突然不胜欢吁的将额头抵在车窗上,无力的闭紧眼眸。
暗晴责怪父亲为什么非要把她跟这种家伙凑在一起不可?
“你怕了吧?”她忍不住讥讽道,扭头看他,彻底的把他看扁。
“哪有不怕的?”这时候还问这个?她脑筋有没有问题?“我又不是不正常。”毛伟忍不住又加了句。
他现在只担心刚才争斗的惨况。
和这些硬把他们押上车的歹徒一比,跟在他们后头那些凶神恶煞简直可爱多了,不由得替他们担心起来了。
“我的妈呀!”他一拍额头,呻吟了好几声。
可能是镇定过了头,他现在才觉得有些晕眩……甚至愈来愈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他竟然被绑架了?
倒楣和她在一起还不够惨,竟然……唉!
“说不定你会被打成蜂窝,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她这么镇定叫不正常?
他最好被打成蜂窝!
方晴歹毒的瞪了他一眼。
“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应该把你打成蜂窝才对!”毛伟愈想愈火大。
“你……”她气壤了。
他别过脸不看她。
她也火大的扭过头去。
车子蜿蜓而上,连困在货柜里的他们都可以感受到车子正行驶在山路上,突然,他不妙的瞪大眼睛。
“完了,他把我们载上山了。”他想到报上登载的一则新闻—荒郊野外的尸骨无人闻问的惨况。
方晴也悄悄变了脸色。
被载到山里的下场通常只有……一个!
“我的妈呀!”
一想到几十年后的某一天,他的尸骨会被某台怪手挖起来,他的表情就愈来愈惊骇!
“对方为什么要绑架你呀?”他的心里正面临了极大的冲击。
明明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要玲静、理智,他却完全无法做到。
噩梦来得未免太快了点,他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前几天才听方伯伯说而已,今天就马上轮到他?他真的被绑架了?他被绑架了……
爸爸,你把我害惨了!
埋怨老爸的不只方晴,他也加入行列。
“你去问他们呀!”怕成了这个样子,真孬!
“黑鹰帮干的?”
“你想找人家报仇?”方晴玲玲一笑,每一字都带着讥诮。
其实她心里也是怕得要死,这也是她头一次遇到这种场面。
却硬是要得的表现出一副这阵仗她见多了,令他忍不住摇头叹息。
真是可怕的女王蜂!
而她一副瞧不起的神色。
和她“理想”的男人比较一番之后,傲慢、不满全写在脸上,这是方晴排斥他的原因。她要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不是真正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和她关在一起,她恐怕早就崩溃了。
“我不跟你吵了。”她的每一句话都教人气结。“反正噩梦成真了,我也认了。”
否则他会得内伤。
“跟你在一起才是我的噩梦!”她讥诮的回嘴。
“你……”毛伟欲得一肚子火。“你到底想不想出去?”他突然吼。
他的不情愿和不甘愿完全爆发。
“你想出去?”她竟然笑了起来。
“废话!”
“你逃得出去吗?”她嘲笑他的“软弱”。
他的脸当场气绿了!
要说几次?这才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和“气魄”,他“理所当然”
的表现出来,表示他的害怕是正常的。
“也难怪你不能理解了,毕竟我来自太单纯的家庭。”
“当然了,富豪般的奢侈享受是你永远没办法想像得到的。”她很同情的说。
他忍不住生气。
“我真后悔跟你绑在一起!”天杀的!
“我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是跟你碰在一起才遇上的!”她吼得又急又快。
这两个怎么搞的?忘了想想该怎么逃命,倒忙着先吵架了?
妈的!毛伟在心里诅咒她八万遍。
一阵针锋相对下来,他完全没站上风。
有了之前的“挑逗”,再加上她此刻的“冷静”,毛伟更是看扁了她,误以为她是那种不正经的女孩子,简直就是个只会发狠的落翅仔!
“哼!”他喷火。
就在两人同时别过脸去的刹那,拖车突然煞住。
两人惊愕的又同时回过头,看着彼此。
说不定……他们的生命已经……到了终点。
“砰!砰!”随着两声关上车门的声响,货柜的门终于被打开,对方吼着要他们下车。
纵使有再大的火气,此时此刻也早已化为泡泡蒸发,两人竟不自觉地挨紧了。
“进去!”
他们被推进了一问小平房里,门被用力摔上。
敌人把他们载到某个山区,然后囚禁起来,等到黑龙老大肯交出地盘为止。
直到此刻才严重的意识到两人是命运共同体,不由得一阵对望—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逃出去?
对方好像在商量些什么,不一会儿又打开门进来,冲着他们说出一些威吓的话语,其中一个还满嘴黄牙。
他们淫笑的“打算”要对方晴非礼—其实心里怕得要死,只是奉命执行又不得不照做。
“干什么?”毛伟想也没想的将方晴拽到身后,瞪着他们。
那些獐头鼠目的手下看起来一个比一个还狠,却在这时对他一点也起不了作用。
之前害怕是一回事,真遇上了也只有壮胆力拚了,横竖都是一死,但他绝不允许他们侵犯方伯伯的女儿。
想要侵犯她,得先跨过他的尸体!
方晴原本惊惧的表情突然转为惊异,没想到他会挺身保护她?
她感到绝望,又很痛恨此刻的处境—偏偏倒楣地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毛伟在一起,如果是其他兄弟的话,起码对方会忌惮对方的身手,嚣狠的名声能压制对方不敢乱来,或者比较有逃出去的希望。
但一股暖流奇异的流过她的心房。
“咦?他想保护她哩|”大家一阵讪笑。
一些不堪入耳的对话也倾巢而出。
“你动她一根寒毛,你就死定了,别忘了你也有女儿。”他看着对方的婚戒,打赌的说,“当心以牙还牙,黑龙帮不会放过你们的。”
“妈的!”金牙很火,又惊又惧。
知道如果动了黑龙老大的女儿,赔上的不只他的三个女儿,只好赶紧去请示该怎么处理?
毛伟知道,他必须要成功的抓住对方的“心理弱点”,逼得对方浇息欲望,否则对方一旦真的欺上来,他无能为力。
“如何?”金牙一走进来,爪牙们立刻问。
“他妈的,这家伙是什么东西?”老大要他先问清楚再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