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爱他,恨那么用力干么?”
这下子,岳淳真的答不出来了。
爱……
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跑出来了。
她哪会爱上那个连中文都讲得让人火大的自大狂?
可是……
“我才不爱他呢!”
“是呀,那以后跟我聊天时,十句里头,不要九句有他好吗?”
“那是在骂他……”
“但也等于是他占据了你所有的心思啊,小姐,你难道不知道这就是恋爱的征兆吗?”
完了。小真讲得……好像跟真的一样,可她心里越否认。感觉越怪……
爱上他……
天呀,她何时干下这档蠢事的?
她怎么都不知道?
第七章
“好了,别喝这么多了,你到底想不想留在我这里过夜?”看到何映田的醉态,璐厌恶的说。
可怜的璐,大概还被蒙在鼓里吧!昆佑瞥了她一眼。
当她以为自己得到了全部的映田时,其实已经正在失去他。
映田说过,他喜欢璐在床上的骚样,也喜欢璐的谄媚、听话,但没听他说过,他喜欢璐的个性或单纯喜欢璐这个人。
但是,自从他和岳淳结婚以来,光是恨呀、烦呀、累呀,巴不得想掐死她呀,甚至是拚命的骂她死肥婆不下千万次,可就是没听过他讨厌岳淳的性格。
他只嫌弃她的外型,可现在她瘦多了,他就没什么理由骂人了。
大象呢,也改口小象,肥婆呢,也改称是家里那个,而这会儿,还学会用喝酒来逃避跟她相处的夜晚。
因为他发现自己正逐渐没有讨厌她的理由,这感觉让他不想与她独处。
“我不想见她……她心机很重耶,老用我爸压我……我爸很坏,只疼她不疼我……其他人也一样,都没注意她有多肥,只会巴着我要我介绍认识她,说什么她的小提琴拉得多棒……我都没听过,一次都没有……”
这会儿,他真喝醉了,而且有一点醉过了头。
“昆佑,你看怎么办啦!”
璐不喜欢喝醉的男人,尤其是会吐的男人,她懒得收拾,更懒得做那些佣人才会做的事。
“好啦,我带他走,反正他也醉到不行了,你自己早点休息吧!”
“讨厌,他说要带我去蒂芬妮买戒指的……”
“改天吧!”
昆佑吃力的扶起何映田。这家伙老骂岳淳肥,其实他也没多瘦,这会儿重得跟恐龙似的,害他差点走不动。
然后,他还吐了昆佑一车子,气得他差点想把他丢在路边算了。
而更呕的是,到了何家后……
“她凭什么不放过我?我是何少爷呢……她跩什么……还装可怜……我救过她呢,也不知道感恩……我连她身体都没碰过耶,当什么鬼夫妻呀!”
他简直不像话到了极点。
昆佑不知道他醉后吐真言的嗓门不小,这下子可好,把何家老老少少都吵醒了,连狗都吵得不认主子的狂吠。
“叫什么叫,连你也敢骂我吗?”
何爸爸先走出来,瞧了昆佑一眼时,吓得他连忙解释……
“我叫他别喝的。”
“你到底回台湾做什么?”
“有几件案子要合并,我比较清楚,所以……”
“办完没?”
“快办完了。”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废话,谁不知道呀!
“过几天我会回纽约的。”
然后,何爸爸连声再见都没说,就把门给关上。
至于何映田,他可是劳驾四个仆人帮忙才扛进房里的。
这时候,已经睡了一觉的岳淳,嫌恶的站得老远。
而何爸爸与何妈妈则对望而笑。
“拿去。”
“嗯!”
何妈妈进房里拿了一小瓶黑罐子,然后立刻回到他们的房里,并将瓶子交到岳淳的手里。
“小淳呀,这瓶解酒液,就交给你处理了。”
什么意思呀!
岳淳眨眨眼,半晌没听懂。
“你们是夫妻,他又醉得不省人事,当然是由你喝进解酒液,然后再喂他喝下去呀!”
什么?喂他喝?那多恶心呀!
不用说,她铁定不肯的。
连忙摇摇头,她可是死都不干。
可是,何妈有秘招。
拉着她往旁边小声的问着,“小淳呀,难道你们都没唾在一起吗?这点小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天呀,她敢否认吗?
还是干脆招供他们连碰都没碰过对方……这样面子不都尽扫落地?
“没……有……我是说,有啊!”
“那你害什么臊?”
这不是害臊……而是怕呀!
“他不能自己喝吗?”
“除非他能立刻醒来。”
那不等于废话。
岳淳简直恨死他了,干么没事喝得醉醺醺的!
“对呀,小淳,快点喂他喝,省得他要醉不醉的,等一下又闹起来,害你整晚睡不着。”
“……噢……好。”她勉强答应。
岳淳的意思是,等一下用强倒的,管他喝了多少。
可是何家二老可不这么想……
“快点呀,我们若没见你给他喂药,怎么放得下心?”
哇,好狠的一对父母。
居然来这一套?
偏偏这时候……
“岳淳……岳淳……”
这个死家伙,干么连醉了都在叫她的名字?
“他在叫你呢,快点,我们也累了,啊……”
何爸爸故意打个大哈欠,就是想逼小俩口洞房。
在他们老一辈的眼里,洞房后,再差的感情都能弥补。
而他们给的解酒液,可是大大的有学问呢!
“小淳!”
“好啦!”
心不甘、情不愿的,岳淳嫌恶的喝了一口她以为的解酒液,然后,突然对着何家二老瞪大眼睛……太难喝了。
“不要含着,赶快吐给他喝呀!”
她不敢,真的不敢呀!
嫁来这么久了,他们只有对立、对骂或冷战,别说什么肌肤之亲,就连换衣服也没教他瞧见过,而今居然要口对口……想着想着,那口解酒液,竟然吞了进去。
“我喝进去了!”
那更好。
何妈妈乐极了,何爸爸则咧嘴笑着。
省得儿子花费太多力气。
“没关系,不会死的,再一口吧!”
而今,二老只要确保他那个不知好歹的儿子也喝进去那瓶假的解酒液,其他就好办了。
而岳淳这次也真的不再犹豫了,才喝了口解酒液,立刻吐进他嘴里,好死不死,这家伙以为梦见什么春色,竟然堵着她的唇,双手紧抱她的身躯,死也不肯放。
岳淳想喊救命呢,可二老在,她怎么喊?
幸好他们有自知之明,很快的关上了门,她才得以免除尴尬,然后费了好大一番劲,才能用力的推开他。
“喝什么酒,逞什么强?笨蛋。”
骂了两句,岳淳就吃力的将原本合并的双人床搬开,幸好她刚才不小心睡着了,来不及把床移动,要不然这下就被爸妈发现他们分床睡,那还得了。
只是,心想不得了的人,可是二老。
他们看着岳淳给儿子及自己灌了那黑罐子里的水后,兴奋不已的回到房间。
“老头子,你看有效吗?”
“当然有效,如果没效的话,咱们哪会有儿子,你会肯嫁我吗?”
“死相。”
原来,那一瓶黑罐子装的根本不是什么解酒液,而是强力春药。
谁能料想得到,严肃的何爸爸,竟是用此手段把到何妈妈的。
再说,他都给亲家拍胸脯保证了,再不想点办法,抱孙的日子,遥遥无期呀。所以,少年时期的撒手钔,终于派上用场。
他只希望天亮以后,不会惨遭小夫妻追杀,更希望处不好的两人,别因此而拿刀对砍呀!
然后,楼上一直静悄悄的,直到凌晨两点半左右……
“好热呀!”
药力在一个小时后发作,岳淳突然觉得浑身不对劲,现在天气是秋分了,怎么温度还会突然变得这么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