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不做,看他们能奈她何。
拉维再次上前去摇她,她丝毫不为所动。
拉维不知如何是好,想扯她又害怕她会以尖叫抗议她的行为,但不管她,叫她如何对管家交代?
算了,她还是先向管家禀报这件事好了。拉维打定了主意。
知她前脚一离开,言莫童后脚也跟着起床离去了。反正都已经被她吵醒,经过昨晚的休息,她也养足了精神,现在正是她逃跑的大好时机。她蹑手蹑脚的躲过每一个人,悄然的在城堡内逃窜,试图找寻出口,无奈城堡实在太大,她差点还迷了路。
“搞什么,一座城堡盖得像迷宫一样,设计的人真是有病。”她嘴上虽不停的抱怨,但脚步未曾稍作停留过。
“你在找什么?”一道戏谑的男性嗓音,好笑的从她身后传来。
闻言,她僵直了身体,像机器人一样,僵硬的转过身,看清出声之人, 她扼腕的想一拳揍昏自己。
看她一副恨不得宰了自己的样子,蓝雷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他裸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健康肌肤,结实有力强健体魄显示他是个很注重运动的人,而下半身只随意用了块布围住,他倚在门槛,双手环抱胸前,笑意甚浓的紧瞅着她。
“雷?”房内传来女子睡意甚浓的询问声,“你一大早和谁在说话?”
“一个女仆。”
“女仆?”亚莉披了件薄纱走近,她倚在蓝雷身上,疑惑的打量着。言莫童,“你何时藏了一个这么标致的女仆?我怎么没听说?”
他笑着在她唇上轻吻,“昨天刚捡到的,上帝赐给我的。”
“上帝嫌你的女人不够多吗?还要多送一个给你。”亚莉娇笑出声,摆明不信他的话。
蓝雷耸了耸肩,不管亚莉信或不信,反正与他无关。
看他们两个衣衫不整的在同一个房问出现,想也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言莫童嫌恶的瞥着他们,她向来讨厌会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太没道德观念了,简直是社会上的败类。
亚莉上前仔细的盯着言莫童,“瞧你细皮嫩肉的,雷没上过你?”
对于她的问题,言莫童则是用鼻子哼出声,显示她的不屑。
“啧,有个性,雷,看来你遇上对手了。”
“我想也是。”他笑着承认。
“她是东方人吧?我丈夫好像有个和她一样肤色的朋友。”亚莉回想了一下,“我记得他来自一个叫中国的地方,留着长长的辫子,额头上方全剃光了头发,有趣的不得了。他还说,那是他们国家的规定,每个成年男人都必须留那样的发型,以表示对国家的效忠。”
“那是清朝才有的事,现在早没了。”言莫童口气恶劣地吼道。
什么女人,有丈夫了还在外面搞七拈三,真受不了。
不如她来个尖叫吓吓她,既可报复她说英文害她全身发软,勉强硬杵在他们面前的痛苦,还可藉此惩罚她对婚姻的不忠。
蓝雷一瞧见她两颗灵活的眼珠子转动的异常多下,马卜知道她想做的事,他脸色微微一变地说道:“亚莉,回房内。”
“怎么了?”亚莉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他。
“捣住你的耳朵回房里去。”他动作迅速的把她推进房里再把门关上,同时间言莫童的尖叫又再度成为众人的梦魇。
亚莉第一次听见她的叫声,吓得脸色惨白,这才了解蓝雷要她回房躲着的动机,可是小小一扇门怎阻挡得了她雷霆万钧的攻势。
她的头几乎快炸了。
“不想我吻你,你就给我闭嘴。”蓝雷板起脸孔恐吓她。
闻言,言莫童立刻乖乖闭上嘴巴,不再发出半点声音。
“很好。”他满意的点头,“现在告诉我,你在这做什么?”
“你管我,我爱上哪就上哪。”她挑衅地昂高下巴。
“威奇尔没交代你该做的工作?”
“多的数都数不清,可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做。”
“你以为真没人能奈你何?”他挑眉,颇赞许她的胆量。
“至少没人不怕我的尖叫。”她有恃无恐的说着。
“你不怕有人会在你的食物下毒,毒哑你,让你连说话都没办法,更遑论是尖叫了。”他悠哉地问。
经他这一提醒,她才惊觉真会有此可能性,她恼怒的瞪他。
“你敢?!”
“我没说是我,整个萨瑟堡的人都有可能,凡是听过你尖叫的人也许都会产牛这种念头。”他再次恶意地提醒她。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恶劣?”她怒斥道。
“这可说不一定。”人性本恶不是吗?
“混帐!”她低咒一声,“我早就说我不要来英国的,他们偏要来,如果我有个万一看他们怎么办。”
“他们?谁?”蓝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脸色迅速地转为黯沉。
“干你屁事。”她吐出超不文雅的话。
她的话让他皱起眉头,“你说话实在欠缺教养。”
“那要看我是在对什么人说话,所谓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你不会不懂我的意思吧?”她讽刺道。
“你这个女人真是欠揍。”他不悦的低吼。
“彼此彼此。”
“爵爷。”威奇尔闻声赶至。
“威奇尔,你来的正好,带她去做她该做的事,派人小心盯紧她,别让她像今大一样有机会逃出去。”他生气地卜达命令。
“好的。”
“你不可以这样,我有行动自由,我要回家——”她抗议的尖叫。
“这就是你的家,威奇尔,她冉逃就给她上脚链。”她愈有异议,他愈要和她唱反调。
“是的。”
“天杀的,我家在台湾,我是台湾人。”她愤怒的瞪着他,“我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能限制我的行动,如果你敢铐住我,我会杀了你。”
蓝雷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他手一挥,“带她到马厩,以后马厩的工作就由她来做。”
“爵爷这不太好吧!马厩的工作太过粗重,我担心她会忙不过来。”威奇尔甚觉不妥。
“我就是要她忙到没精神再去想离开的事,还有,先上了她的脚链再说。”语毕,他准备回房。
“你不可以!”言莫童气极了,“我不是犯人。”
“对了,忘了警告你,你敢再尖叫一次,或敢逃走,小心我毒哑你。”他面无表情地威胁她。
言莫童又气又怒的怒视着他,“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她咬牙发誓。
蓝雷扯着嘴角冷冷地一笑,“我期待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天杀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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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又重又长的铁链,言莫童一张俏脸难看到了极点。
威奇尔叹了口气,“其实我们爵爷对女人是最温柔体贴的,也许是第一次遇上脾气像你这么悍的女人,你对他的不屑彻底伤透了他的自尊,所以他才会这么对你,你别怪他。”
“我为什么不要怪他?”言莫童冷声反问:“我凭什么要被你们囚禁住?我为什么要在这为奴?我是一个人,一个有主见、有人权的人,何况我也没欠你们,我干嘛当奴隶来还?素闻英国的男人皆是绅士,今日所见,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果真大开了眼界。”她讽刺道。
威奇尔有些赧然,“很抱歉。”
“我不需要你们虚伪的歉意,你回去告诉那头自以为是的猪,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会无时无刻的想尽办法逃离这座恶魔城。”
“我明白你的苦衷,如果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的上忙,我希望能帮你。”这是他仅能为自家主人犯的错所做的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