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因为临时打电话去取消订位,还跟餐厅方面抱歉了好久。”堇绿接续道。
“那有什么关系,等明年的结婚纪念日再去不也一样。”
柯母的话让两人心头同时一怔,不确定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们之间还有没有明年。
柯母跟着又道:“好了,你们小俩口上了一天班也饿了,我们几个老人就不耽误你们吃饭了。”
一行四人说着便要退场,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两人,千万别辜负他们推备的一桌心意。
待父母们全离去后,被留下的两人多少都有些局促跟不自在,因为谁也没有预期到会一起过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最后,是杜仲舟开的口,“吃吧,既然爸妈他们都准备了,省得叫他们怀疑。”心里其实感到欣喜,只是语气上故意压抑。
是啊,瞒着父母做了三年的戏,没道理在这么会功亏一整啊!堇绿心里苦笑。
两人无言的走向餐桌。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开始安静的吃起桌上那顿烛光晚餐。
由于酒杯里连酒都感好了,杜仲舟甚至毋需为堇绿倒酒。
一时间,沉默在餐桌上蔓延开来,空气里找不到半点声音。
也许是心情低落的缘故,茧绿没吃几口东西,杯子里的酒便已喝掉大半。
对面的杜仲舟虽然担心妻子这么样会伤胃,却也只能皱眉,并未开口说什么。
诡异的沉寂笼罩在两人之间,压得堇绿有些喘不过气.
想到两人怎会走到这么个地步,堇绿一时悲从中来,眼眶立时觉得酸涩。
明白再不赶紧离开,自己很可能就要泪洒当场,堇绿突地无预警的起身,二话不说离开餐桌.
堇绿的突然离席令杜仲舟一愣,回过神的他懊恼的抓起酒杯一口饮尽.
想到妻子居然连顿饭也不想跟自己一块吃,杜仲舟索性一把抓过酒瓶,仰头灌了起来。
堇绿一回到房里,眼泪再也压抑不住流了下来,整个人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结婚纪念日……这么原本该是多么美好的日子.
跟心里的男人在浪漫的烛光下一块享用美食、交换礼物、倾吐爱语。
可结果呢?两人只是相对无言,默默的吃着桌上的烛光晚餐。
亏她在回家乍见到丈夫瞬间,脑海里居然闪过皮包里的结婚礼物,以为今年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如今想来,她真的是太过天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伤心的缘故,堇绿哭着哭着竞觉得心头开始热烘,有种莫名的难过。
一开始堇绿并不以为意,只当自己是伤心过头,直到她的意识开始迷蒙,隐约间她想到了丈夫,渴望起他那久违的怀抱。
这么时,堇绿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出现在她房门口的竟然是杜仲舟.
他的神情看来有些狂野,不似乎日那般漠然,脸上泛着不寻常的红潮。
从他脸上的神情看来.显然并未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他所有的注意力全被床上的女人给占据。
没有任何的言语,杜仲舟大步走向那个令他渴望的女人,整个人一把压到堇绿身上,热烈的狂吻起她。
也不知道是酒里的春药起了作用,还是内心深处积压许久的热情被引爆,杜仲舟狂野的热吻堇绿,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
被丈夫压在身下的堇绿像失去理智似的,脑海里唯一的念头是她心爱的男人在吻她,而她不想放开他。
两人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一晚,迷失理智的两人疯狂的缠绵,像是要将积压许久的情欲全宣泄出来似的。
清晨的曙光透进房里,唤醒了悠悠转醒的堇绿。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只觉得头有些泛痛,虽然不是很严重。
堇绿直觉转头要看床头的闹钟,却猛地发现身旁躺了个人。
抽了口气,她仔细一看,那人竟是--仲舟?!他怎么会在这么里?
堇绿直觉低头察看,发现自己竟然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则被丝被所覆盖。
感觉告诉她,她的下半身同样赤裸。
顿时,堇绿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显然,昨天晚上,他们上床了!
问题是,怎么会,这么怎么会呢?
她明明记得昨晚自己吃没几口东西便难过的跑回房里,丈夫也没有追进来,为什么两人这么会却赤裸的躺在一块,甚至还……身体的酸痛让堇绿明白两人昨晚做了些什么,从酸痛的程度她甚至可以感觉得出来,昨晚的过程是何等的激烈,这么让她的两颊蓦地一红。
记不得有多久了,她都快遗忘跟丈夫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了。
直觉望向身旁的男人,见他双目仍然紧闭,她不禁庆幸丈夫尚未苏醒。
只不过令她不解的是,对于昨晚的一切她竟毫无印象,只除了欢爱过后的身体可以左证。
这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么仲舟呢?他有印象吗?还是他也跟自己一样,对昨晚的事同样没有任何记忆?
堇绿努力的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记得自己当时在哭,哭着哭着胸口开始觉得燥热,有种说不出的难过,跟着记忆便开始模糊了。
身体燥热,记忆模糊,难道--她被下了药?!
可能吗?堇绿不确定,要是她真被下了药,那么……是晚餐!她倏地灵光一闪,是爸妈准备的那顿烛光晚餐。
堇绿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被父母他们给设计了。
这么说来,不光是自己,仲舟同样也被下了药。
也就是说,对于昨晚的一切,他就跟自己一样没有记忆。
顿时,茧绿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天晓得她多么希望昨晚的一却都是真的,丈夫是真的想要她,而不是出于药效发作的不得已。
奈何,眼前的情况告诉她,是她痴想了,如果不是被下药的缘故,丈夫根本就不可能碰她。
打从两人分房以来,丈夫便不再碰她,这么让她伤心了许久。
尤其她知道,他是个精力多么旺盛的男人,在不碰她的情况下,他要如何宣泄自己过剩的精力?
想到这么里,堇绿便觉得痛苦,下意识的想要逃避,拒绝再继续想下去。
突地,一缕思绪闪过她脑海。
开庭?!
天啊!她居然忘了,今天是宫映秋的委托案第一次开庭的日子。
顿时,无暇再去思考跟丈夫间发生的一切,她连忙要起身梳洗。
但是碍于可能会惊醒丈夫,堇绿尽管心急,还是尽可能小心翼翼的下床。
飞快将自己梳洗干嘛净,换了套整齐的衣服,她提起公文包匆匆走出房门,离去前还不忘轻轻将门带上。
因为走得太过匆忙,堇绿并不知道在她关上房门的瞬间,床上本该还在熟睡的丈夫便已睁开双眼。
事实上,早在她醒来的一个小时前,杜仲舟就醒了。
跟她一样,他在乍见到妻子躺在身旁时亦觉得惊愕。
然精明如他很快便猜到这么是怎么回事,显然这么一切全是父母的诡计。
虽说他不喜欢被人设计,但是生平头一次,他感谢父母的设计,因为他们,他终于可以再拥抱自己心爱的女人。
天晓得有多少个夜里,他渴望她渴望到心都疼了,压抑的欲望几乎将他逼疯,尤其他又正值精力旺盛的年纪。
当然,以他的条件、背景要什么女人没有,自然不愁找不到女人宣泄自己的欲望。
只不过他心里十分清楚,他不要别的女人,他要的从来就只有堇绿,只有她才能点燃跟抒解他最原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