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贴身俏新娘(终于赖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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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何况,段拂对待她从来不及他对青楼女子的一半温柔。

  她有必要冒险将一生赌上吗?甚至,她有这个勇气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爱自然生不出勇气。

  相较之下,楚少玦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外冷心热,清俊刚毅不苟言笑,相处久了,才发觉他有如天边的一抹晚霞,透着诗意的光辉及温暖的柔情。

  他除了气质特殊之外,连为人处事的方式都与众不同,他与小蝶所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宛如天上白云般无法捉摸,难以亲近,却是最最最真实的存在。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大声嚷了起来:

  “他们都错看楚大哥了!”

  来到她门外的向花霞,以为出了什么事,慌慌忙忙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叫得这样大声?”

  小蝶一时答不上话来。

  “二更天了,你屋里的灯火仍亮着,我不放心过来看看。小蝶,这不像你,你从来不曾比我晚熄灯啊!”

  她依然一言不发,姊妹间沉默了一会儿,才见花霞又说:

  “你这次回来跟以往很不一样,有什么心事吗?”

  “我哪有。”悔婚毕竟不光彩,她也没脸时时嚷嚷。

  花霞更加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你的心比麻雀小,搁不下心事的。说出来,我们姊妹互相商量,不赛过诸葛亮也胜过臭皮匠。”她很感兴趣的说:“我瞧见段大哥忙不迭地找你说话,是不是他终于忍不住要把你娶回家了?”

  “不!”风蝶影好像遭到毒蛇咬似的,立刻说道:“我敢向你保证,他对我从没有兴趣,而我对他呢,更别提了!”

  其实不用问,花霞也明白她的心思。

  “可是姨爹姨母都希望你嫁得好,而段拂正是最令他们放心的女婿人选。你们两家是世交,又是青梅竹马……”

  她嗤的一声,依然不改初衷。“他不适合我!”

  “你太奢侈了,别人求都求不到,你却……”花霞出言即悔,只觉得满心苦涩,记起幼年和段拂相处的时光,益发神伤。

  “花霞……”

  “段拂一定是被你施了仙术,小蝶,你要惜福。”

  她一面说着,一面走出了秀阁,纤秀的背影述说着落寞。

  门随后掩上了,留下小蝶错愕自语:

  “花霞,真那么喜爱段拂吗?,”

  猝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让花霞代替她嫁给段拂吧!

  跟段拂青梅竹马的不只她一人,为什么花霞就不能做段夫人呢?

  这的碓是个好主意!只是有一个问题,段拂可喜爱花霞?半晌,她骂自己:她真傻,即使无爱,至少也是喜欢的,要不,段拂也不会叫花霞作“霞妹”了。花霞的性情好,又贤德,爱上了就不会变心,时日一久,段拂若没爱上她,才是咄咄怪事!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由她使计把他们送作堆。

  这下子,她一丝睡意都没了,开始左思右想起来。

  最后,她只好走出屋子,在庭院里吹吹风。

  白菟园外是一个中庭大花园,她在月下漫步,一面思考细节,不久,停在假山的一角下闲坐,托腮望月,像个雕像。

  想若想着,眼皮开始有点沉重,正决定要回屋里睡大觉,掀眼却正好瞧见一条白色的人影飘落花木扶疏的园里,略一停留,随即飘然而去。

  是楚大哥!他要去哪里?

  难道他打算偷偷离去?

  她一触及这可能性,情绪便禁不住激动起来,这股奇异的、似电极的感觉,半参着痛楚,向她横扫而来。

  不,天涯海角也要随他而去!她的动作素来比她的思想快一步,但这回却有人比她快,她刚要动,又有一条人影落在方才楚少玦停留的地方,一转眼,也朝他离去的方向追去。老天,是祖奶奶!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惊动了风太君亲身出马。无由地,小蝶突然感到一股凉意由脚底直冒上来。

  第六章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亿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薄暮时分,园里的百花好像都蒙上了一层烟雾,蒙胧中一位绝色女子双目含泪,凝望着他,一声声吐出“长相思”的诗句,那含幽带怨的语声,几乎要把他的心肝都摧折了?

  “沁梅,沁梅……”在睡梦中受苦的风晓寒,神魂不安的扭动头颅,枕上已是一片汗湿。“沁梅,你在哪里?沁梅,你不要走,沁梅,沁梅——”绝色女子诉完了“长相思”,渐渐消失于迷雾中,如同过去所做的梦一模一样,他焦如焚,怎么追也追不回,便狂呼不已,倏然而醒。

  此时夜半三更,月寒湘竹冷,风切夜窗户。风晓寒独坐凄然,含泪喟叹。“‘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沁梅,你究竟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只肯与我在梦里重逢?”回首前尘,不禁泪下。

  正感伤不胜之际,忽然听到悦耳的男子声音附和吟道:

  随水飞花,离弦飞箭,今生无处能相见;长江纵使向西流,也应不尽千年怨!

  风晓寒惊醒,只见淡月侵帘,冷风拂面,西窗下的坐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雍容飘逸的神貌气质使他很快辨认出来。

  “是你,白天那位大夫。”倒不惊怪他闯空门之举。

  “多谢阁下尚记得区区在下。”

  “大夫凛凛然如天神,教人欲忘也难。”风晓寒饱经世故的一双眼睛虽然血丝充盈,但眼力还在。这年轻人不动则已,来了必有他的道理。“‘人生交契无老少,论交何需先同调’,是杜甫说的吧?!我看你不是一般人,大概不是来向我嘘寒问暖,若有什么话可以直言。”

  “我此来讨一个公道。”

  “讨公道?向一个病人讨公道?”风晓寒真不明白。

  “病人?”楚少玦冷冷的说:“多少位名医因为你的病而名誉受损?将心比心,我很替他们悲哀。”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只是没有勇气承认。”他很残酷,不答他反而直言。“你的身体根本没有病,只是心魔作祟,以至于终日食不知味,连旦睡不安枕,渐渐地使精神萎顿,目光涣散,宛如病夫。”

  风晓寒仿佛见鬼了,惊愣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假如你沉迷于自怜自艾而不愿自救,甘心作一个病夫,那是你的事,不过为了别个大夫不再受贵庄为难,你干脆坦白告诉太君:你的病没药可医,你要自生自灭,不必再找大夫了。”

  他的话可够尖酸、冷酷,不像大夫该对病人说的话。风晓寒顿时一股气上涌,从小,他就是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天生的权威人物,除了母亲和大哥,人人都服从他,不过他生性快活,使人乐于亲近,但这不表示有人可以对他如此无礼。

  “你好大胆……”

  “听我说完!”楚少玦喝止了他。“要医好你的病很容易也很困难,因为这病完全要靠你本身去击退心魔,将你的心结打开,只要你自己肯振作,再辅以营养的食品,不出半月,不药自愈。如果你继续放任心魔纠缠,不是我危言耸听,一个人吃不下、睡不好,不出一年,就会病入膏盲而死。”

  “我……我哪来的心魔、心结?”他马上反驳。“你这个乌龙大夫,没本事治我的病,生怕拿不到诊金,结果,却来言词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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