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酒鬼还追根究底什么?”范羿行咕哝的说,不想理会她神智不清时的胡言乱语。
不说?那怎么行,她都说了耶,一来一往得公平!“要不然这样好了,如果你喝了这杯酒,就表示你也爱我。”
“上床睡觉,我不和你闹!”难得对她板起脸孔,他义正辞严的说。
“呜……原来你真的不爱我…”瘪着小嘴,金雀儿装出泫然欲泣的模样。
“好好好,我喝。”“你不是心甘情愿,好像是我逼你的……”愈说愈委屈。
三哥的法子太棒了,让她一举两得。
“你醉了所以看不明白,我再心甘情愿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他涓滴不剩的喝完杯中酒液。
这妮子,一沾酒就完全变了副性子!明早清醒过来知晓自己说过做过的言行,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尖叫。
见状,金雀儿内心眉飞色舞,笑吟吟的招呼,“再喝一杯。”弯腰拿起酒瓶,她又为他倒满一杯。
“上床睡觉,你真的醉了!”她食髓知味的行为教范羿行皱起五官,再喝连他也要醉了。
“再喝一杯就好?”双手合十,她哀求的望着他。“好嘛……好嘛!范范……”像蜜一样化不开的甜嗓,想将人因囿其中。
两杯是他的极限……然后他的脑袋就会昏沉沉,接着便起色心了……
盯着她,范羿行眸光锐利的一闪,“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的笑容很阴险?”“会吗?”金雀儿的嘴角迅速咧出疯癫的笑容,眼睛半眯着,像是找不到焦距。
“嗯。”一手轻托起她小巧的下颚,“而且你的笑容还跟一个人很像。”“谁?”“我。”试着望进她眼底,可是那双微眯的眼眸,不知是否因为酒气的浸淫,竟泛着轻佻的挑逗。他发现自己强作镇定的心跳渐渐失速。
心跳震了好大一下,“你不要又说我醉了哦,我没醉……没醉!嘻嘻……”赶紧装傻。
“这是最后一杯,我喝完了,你就去睡觉。”终了,拗不过她,范羿行还是妥协了。
“好,我很听话,而且说话算话,这就去床上等你。”说罢,乐不可支的跳至软硬适中的大床上。
反正——也快了。
第二杯黄汤下肚,接下来就是床上的戏码了。
倘若范羿行不是仰头喝酒,就会发现,她的精神饱满得不像是个醉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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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范,你去哪里?”出乎意料,灌完酒的范羿行走的方向不是床铺,而是浴室。
“快点去睡觉!”全身很快就热了起来,就知道不能喝酒!
“可是……”金雀儿坐在床上,拚命搜索着理由,“可是我还没换睡衣……我醉了,不会自己穿睡衣……”聪明!
范羿行站在浴室门前皱紧眉头,旋过身瞪着她,“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为什么浴室里全是酒味?”酒的味道与氤氲的热水混杂在一起,形成了更浓烈不散的气味。
“不是跟你说了吗,就一瓶威士忌嘛!”又是一副不怕死的稀松平常模样。三哥说了,好男人不会对醉酒的女人发脾气的,而她知道,他是个好男人。
范羿行几个箭步向前,抵达床前时,突觉脑子一阵昏眩。
“范范,你怎么了?”他真的这么不胜酒力吗,一杯半的酒就不行了?
“你的睡衣呢?”坐了下来,范羿行觉得自己很像个保母。
瞧,她没有真正做什么,就能把他气得蹦蹦跳,他不相信还有其他男人招架得了她。
“你还看得清楚我吗?”金雀儿身子倾向前,有些担心的问。
如果他醉得视线一片模糊就不好了,说不定明天一觉醒来,彻底忘了抱过哪个女人上床呢!这可不是她的希望。
“很清楚。”下半身的压坐力道,让她身上的浴巾因此往下脱离,胸前的浑圆露了一半出来。“你到底睡不睡?”以前他是滴酒不沾的,记得高中毕业灌了半罐啤酒后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可是蹩脚的情况只到那时截止,认识金末日后,他的酒力好了很多,只要不过三杯,他都还能保持一半的清醒。
“你不陪我睡吗?”“我还没洗澡。”她的气息吹拂着他的颈动脉,扰得他狂躁不已,体内的欲火开始冲上临界点。
“等会儿再洗,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你说什么?”范羿行狐疑的挑眉,隐约发觉哪儿不对劲,可是脑袋太沉重,失去了平日的判断力。
他只知道,醉酒的她言行举止都大胆极了。
还要拖到什么时候?金雀儿低着头扮鬼脸。
十点了,快到她十一点上床时间了,他再不赶快,等会儿她爱困了啥事都做不成了……
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他怀疑了,明天再想办法解释。
“范范……”使尽这阵子苦练的嗲功,干脆整个人瘫倒在他怀中,十指玉葱任意地拨开他的衬衫,尽情地在他胸膛上游移。
肌肉……看不出来原来一派斯文的他,西服底下的身材是这么健美,毫不逊色于她的哥哥们。
“雀儿?!”范羿行僵住了,她在干什么?
“范范,我不换睡衣了,你也别穿着衣服了,反正等会儿都要脱掉的。”血液像是烧开了的水,在金雀儿的体内四窜,轰隆隆的心跳声,宛若在她耳畔击鼓,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入那藏筑在她心头已久的深渊。
好紧张……除了血缘关系的那些金家男人,她第一次摸触到其他男人的胸膛……好结实的感觉。
范羿行质疑的视线锁定她,她……到底有没有醉?她的意图太清楚了!
她的皮肤很好,贴在身上柔柔腻腻的,很舒服……他必须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将乱序彻底解决。
“今天累不累?”
“不累……”金雀儿骇然他突然的正经,他是不是……发现了?
“雀儿……”范羿行的嘴唇贴着她的耳骨低语,“你现在的样子看来好诱人,让我好想要了你……”金雀儿呼吸一凛,他说了,他终于说了!
曲起的手指勾搔她透着酒红的粉脸,“可是你醉了,我不想乘人之危,不想被你怨恨。”“我不会恨你!”金雀儿拉着他的手,好不慌急的保证。
证实了!
她没有醉,这丫头骗了他!
原来只要流有金家血液,不分男女,一律都是不醉的酒鬼!
这个事实教他面子有些挂不住,他居然比自己的妻子还不能喝!
“以后不准你将我们俩的私密告诉别人。”脸色有些难看,他扯掉上衣、解开裤头。
他被设计了!想也知道她背后的军师是谁。
她就是有办法让他在外人面前抬不起脸来,而她则因为某部分想法太过天真,所以一点难堪的困窘也没有。
“我只告诉三哥他们而已……”她的家人不是别人吧?
“他们也不许说!”“可是他们不是别人……”“若要说就不做了!”说罢,他真的拿起脱掉的衬衫又要穿上。
“好好好,我不说,你不要又说不做啦!”金雀儿激动地冲过来想夺回衬衫,未料连他的手臂一并抱在胸前。
为了贤妻良母的志向,她必须尽责地做好自己分内工作,不能分心再去上学……可是爷爷爸爸不能明了她的想法,非但想抱孙子,又要她完成学业,简直太强人所难了。
难道他们要她挺个大肚子去上课,然后趁着暑假时间生小孩吗?
“雀儿。”范羿行艰涩的唤道。她没发现,因为方才动作迅猛,她身上的浴巾已经完全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