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渴望见他之心。
她知道,只要打个电话去就能找到他,上班时间他必在办公室。
思索一阵,忍住了。
她不能让康正看透她的心,这太危险。当一个男人知道他在一个女人心中的地位后,他会不会就不那么紧张?
明天要去希腊,起码一星期不见,依依之情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她把食不知味的食物全倒进胃里,心情仍然不能平复。
回到公司,东摸西摸了好久,打电话找康正的意愿更加强烈。
她召进秘书,
“陪我聊聊。”
秘书意外之至。
这不是她心目中的霭文,永远平静、斯文、高雅的波士。
“聊什么?”
“随便。”霭文勉强笑,“或者说说你男朋友。”
“张小姐──”秘书不知所措。
“哦!”霭文自知失言,“刚才那两个客买了什么吗?”
“买了三件大型水晶。”秘书笑了。
“他们看见你走出去,还问你是不是张霭文,我看他们是慕名而来。”
“刚才我只有那两个电话?”
“哦。吴凯文先生才打来,不过他找素施,我说她不在,他就收线。”
“今天真闷。”
“要不要开车去浅水湾兜一圈?”
“心神不定,不想开车。”
“因为明天要去欧洲?”
“也许。”霭文不想掩饰什么,“没有预备旅行的心,不想动。”
“看货。当公事旅行,而且是豪华行。”
霭文笑了。她这秘书戴安颇了解她,大概略猜到她与皮尔的关系。这年头,只要大家心照就是,大家都懂得怎么做。
聊了一阵,有人找戴安,她只能退出去。好在有人聊了几句,心事分散,霭文觉得舒服多了。
戴安再进来,指指电话笑得神秘。
“谁的电话?”
“凌先生。”她退出。
霭文的心跳加速,居然是康正。
“霭文。”康正的声音有点急切,“今夜有空吗?能见我吗?”
“你永远受欢迎。”她一语双关。
“离开你家后又想见你,”他说得前所未有的坦白,“我知道你忙。我挣扎了一早上。”
她笑笑,眼泪都涌上来。他们竟有同一心意。
这不是她心目中的霭文,永远平静、斯文、高雅的波士。
“聊什么?”
“随便。”霭文勉强笑,“或者说说你男朋友。”
“张小姐──”秘书不知所措。
“哦!”霭文自知失言,“刚才那两个客买了什么吗?”
“买了三件大型水晶。”秘书笑了。
“他们看见你走出去,还问你是不是张霭文,我看他们是慕名而来。”
“刚才我只有那两个电话?”
“哦。吴凯文先生才打来,不过他找素施,我说她不在,他就收线。”
“今天真闷。”
“要不要开车去浅水湾兜一圈?”
“心神不定,不想开车。”
“因为明天要去欧洲?”
“也许。”霭文不想掩饰什么,“没有预备旅行的心,不想动。”
“看货。当公事旅行,而且是豪华行。”
霭文笑了。她这秘书戴安颇了解她,大概略猜到她与皮尔的关系。这年头,只要大家心照就是,大家都懂得怎么做。
聊了一阵,有人找戴安,她只能退出去。好在有人聊了几句,心事分散,霭文觉得舒服多了。
戴安再进来,指指电话笑得神秘。
“谁的电话?”
“凌先生。”她退出。
霭文的心跳加速,居然是康正。
“霭文。”康正的声音有点急切,“今夜有空吗?能见我吗?”
“你永远受欢迎。”她一语双关。
“离开你家后又想见你,”他说得前所未有的坦白,“我知道你忙。我挣扎了一早上。”
她笑笑,眼泪都涌上来。他们竟有同一心意。“我现在就回家为你预备。”
“不要预备,我只想见你。”
“好。我地想见你。”她收线。
心中感觉好得无以复加,还有什么比一对情人心意相通更美好?她焦灼不安了一上午,他也在和自己挣扎,他们居然这么相像。
心情好得不得了,脸上也立刻阴霾尽去,容光焕发了。
“是不是他,真命天子?”戴安在门边笑。
“不知道。”霭文摇摇头,真诚的说,“希望可以是他,世上却有太多突变的因素。我对未来没有确切的把握。”
“其实把握只在一念之间。”
霭文有点震惊。二十多岁的戴安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把握只在一念之间。
一念之间。
“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话,”她站起来,“叫人把机票送去我家,明天我直接去机场。”
“放松心情,希望在明天。”
霭文愉快的哼着歌,塞车也变得微不足道。
才到家,才换好便装,康正便已追踪而至。
他紧紧的拥着她,好半天都不放手。
这一刻,她仿佛接触到他的心,那是真诚而激动的。
“我怕今夜见不到你。”他说得稚气。
“我会回来。”
“一星期。我怕会思念至死。”
“这么喙的话谁教你的?”她笑靥如花。
“冲口而出。”他紧捏她的手。
“如果我能,我愿提早回来。”
“谢谢你。即使不能,我也感谢你这份心。”
“昨夜说的话算不算数?”
“随时STANDBY。”停一停,他认真的问,“我只怕引起你的不便。”
“或者迟些我安排!”她的确有难色,“也许可以。”
“或者去美国,去非洲,去中东,去北极,也不一定要去欧洲。”他笑。
“我明白。”她透一口气,“欧洲只是幻想中的目的。”
“其实我”他真的激动的冲口而出,却更理智的停在那儿。
“其实什么?”她谨慎的问。
“其实不必执看于目的地,”他矛盾,原先的那句话已收回去。成年人,不由得他再激动的说任何话。“只要我跟你一起,什么地方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暗暗叹息,告诉自己是有不同的,不同之处在于意义。皮尔在欧洲,他们永远不能同游,不同的角色只能扮演不同的戏,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她也压抑了任性,不顾一切与他同赴欧洲的冲动。她考虑到不可预测的后果。
霭文离开后,凌康正又恢复了属于他的正常生活。
他忙碌。上班下班都如此,城中那些名气界的莺莺燕燕不会放过他。他泰然与她们相处。在他眼里她们只不过是女人,或说靓女,只是如此。
他没说谎,他心中只有一个女神。
面对的是一个原是选美胜利者又是艺员的三级女星,漂亮是漂亮,就是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比谁都聪明。
话多又不精彩。他暗暗摇头。
益发思念远在希腊的霭文。
她现在在做什么?陪看皮尔在游艇上晒太阳?件看他在最豪华的剧院里?或是在度假别墅卿卿我我从来不紧张任何女人的他突然背脊僵直,有无法忍耐之感。
“你想到了什么?”那女星睁大眼睛,装出一副无邪状。
“我想到如果我们现在在希腊的某个小岛晒太阳多美丽。”
“啊!”女明星为喜,“你会带我去?”
“你肯跟我去卡”他半开玩笑。
“你若邀请,我不拒绝。”
“过一阵子。”他不置可否,“现在我忙。”
“说话算数,我会记住的。”女明星打蛇随棍上。能跟凌康正出去旅行一次,回来后身价肯定高涨。万一能俘虏他……
她满足的笑了。
上岸是她的理想,凌康正更是理想中的理想,她绝对不会放过。
十点钟,康正却送地出门,让司机送她回家。他意兴阑珊。
想到霭文,他发觉无法再面对任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