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的拥紧她,却轻轻叹口气。
“令刚,夏威里回来,你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因为我受伤。躺在医院中时想了好多好多,一辈子没想过那么多。”
“你变得悲观,失去信心。”
“是。我觉得一切再无意义。”
“令刚!”她好诧异。
“只有你。”他再叹一口气。
太好看的男人叹息能令人心颤,不忍的心颤。
“但是你仍然好远,即使你在身边,感觉依然很远。”
“怎么会这样?”她抱持住他的腰。原本肌肉结实,强壮的他,如今瘦弱了。
“告诉我。”
怎样的受伤?怎样的失血过多?
“不知道,感觉上的,”他困扰的。“渴望拥有你又怕拥有你,我莫名其妙的矛盾。”
聪明的可若有些明白。
“令刚,我喜欢的是你,你这个人,我不想知道你背后的一切,以前的都过去了。”
“可若!”他十分感动。“你实在太好,但怎能只是喜欢我?”
她紧紧的凝望他好久好久,这两星期来的焦虑不安,牵肠挂肚,朝思暮想都涌上来,她只是喜欢吗?
“如果说爱我,那是一生一世的了。”
“我要你的一生一世。”他激动起来,俊脸通红,眼睛也红了。“我要。”
两人相拥整个世纪,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凝结,爱,就是这个字。
当夜两人没有出市区,就住在那布置简陋的屋子里。
爱不在远远的夏威里,不在追追逐逐、寻寻觅觅中,爱在他们身上,在他们心灵合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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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眸中动人之极的光辉里,她看到了一种令她极感动、感动得心碎、想流泪的光芒……
清晨可若醒来时,令刚正深深地凝视着她,脸上有好动人的微笑,在晨曦中特别灿烂。她微微不自在的翻转身。
“偷看人睡觉。”
“我在证实,这是不是真的。”
想起昨夜,她脸色微红。
令刚对男女之间的一切仿佛很陌生,很笨手笨脚,有的只是无限热情与冲动。以前他可曾有过女人?
他的年纪、他的地位、他的经历,他不可能是第一次。那是笑话。她当然不会问,这太荒谬。
“你要回去上班吗?”
“如果你不走,我可以陪你。”她真心说:“令刚,你给我全新的感受。”
“这是爱情。”他立刻肯定的说。
“从来没有任何女人给我像你的这种感觉。”
“你身边很多女人?”
“我和女人是绝缘体。”他笑着。“认识你之前,我以为会做一辈子单身贵族。”
“这种话登在报上,会伤尽天下女人心。”
“你为什么‘终于’会接受我?”
“不是接受,是爱上。”她枕着他的臂。“你极可爱,以前是刻意抗拒。”
“为什么?”
“因为你是方令刚。”
“我都说方令刚三个字害我不浅。”
他们在清水湾的屋子住了三天,三天是很短的时间,尤其快乐不知时日过,幌眼三天就过去。
可若表示她一定要回办公室。“离奇失踪三天,我怕爱咪急起来去报警寻人。”她笑。
“真的要出去?”他显得沉重。沉重?很奇特的表情。
“我们可以再来。”她捏捏他的鼻尖。“以后我把工作和你之间的时间平均分配。”
“不是工作和我,是我和工作,我比工作重要。”他也笑,却有点勉强。
“在你以前,我从来没为任何人任何事放开工作,你真是魔鬼。”
“可爱的魔鬼。我爱你至深。”他拥吻她。
“这三天就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宁静,快乐,无牵无挂。谢谢,可若。”
“我该谢谢谁?”
“不要谢。爱我。”
*_*_*
第四天清晨,他送她回家,独自离开。
可若换好衣服,收拾好一切,立刻赶去公司。她不能忍受再在这屋子里停留,这屋子还充满了立奥的一切,她要立刻搬家。
又是她第一个到公司。埋头处理了写字楼的大堆工作,同事渐渐回来。爱咪一到,质问的话立刻充满空气中。
“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连电话都没有一个?那么多工作,那么多人找你,你这女人真狠心。”
“别吵,我很快乐。”可若笑得神采飞扬。“我真的很快乐。”
“洞房花烛。”爱咪呆楞一下。
“他是个太可爱的人,”可若忘情的。“爱咪,你要替我高兴。”
爱咪有点不能相信的望着她。“你可知道很多人找你。”她说。
“你会替我应付,是不是?”可若竟完全像个初坠爱河的少女。
“只怕——应付不来。”
“工作嘛,我们可以推掉些。”
爱咪凝视她好久,摇摇头。
“昨天一早就有莫名其妙的大汉上来找方令刚,我说此地无此人,他们后来找你,我说不在,他们就来来去去十几趟,后来索性坐在门口不走。”她没有表情。
“他们是什么人?”可若变了脸色。
“不知道。一看就知非善类。”
“电影公司的人?”
“我怕他们今天再来,凶神恶煞般的。我看你是不是要预备一下。”
“预备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可若心中隐隐不安。“香港是法治之区。”
“不要忘记前些时候发生的枪击、掌击事件。”爱咪提醒。
可若皱若眉,呆住了。“有——这么严重?”
“我只是担心。方令刚已经回去,是不是?或许他们不再来。”
“通知门口警卫,要他特别小心。”
“昨天已通知。”爱咪退出。
可若勉强再做些工作,心中再不能安宁。隐隐约约觉得一定出了什么事?因为令刚躲在清水湾三天?他们又怎么知道她的?
客户的电话开始来到,忙得昏头转向的时间都没有,根本没有机会让可若胡思乱想,直到中午。没有想象中可怕的事发生,她透一口气。
“爱咪,我们出去吃鱼生。”她叫。
“对不起,只怕不能。”一个女人走进来。
她抬头看见一个似曾相识,打扮入时,浓艳而有点俗气的女人。
“请问——”可若一头雾水。
“我是梁美仪,听过吗?”女人说。
梁美仪?梁美仪?谁?听过这名字也见过这人的,是不是?怎么完全记不起了?
“怎么令刚会没对你说起我?”梁美仪挑高了声音。“不可能。”
“啊——”可若失声而叫。
是是,梁美仪。令刚那个青梅竹马的小玩伴,是他叫阿嫂的女人,她曾在夜店见过。
“想起了,是不是?”梁美仪自得的笑起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谈,就在这儿呢?或者你跟我出去?”
“谈什么?令刚——有事?”
梁美仪还是笑,模裬两可的样子。
“就在这儿谈吧。”门外的爱咪插嘴。她担心可若安全。
“方便吗?”她看看四周留下的同事。
“我们粗人,说话并不斯文。”
“我跟你去。”可若吸一口气。
“我又不会吃了你。”梁美仪又笑。她把可若带进一停车场,走上一辆车。
“这地方安全又清静。”梁美仪望着可若。
“别再缠着方令刚。”
可若呆住了。缠着方令刚?此话怎说?看着梁美仪似笑非笑的神情,她脸涨得通红。
“不知道令刚为什么会喜欢你,并不特别漂亮啊。”
“请——尊重。”
“我说话是这样子,问问令刚,从小就是这样子,受不了是你的事。我这不只是劝告,还是警告.严重警告,方令刚不是你可以抢去的,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