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吐出个你字,袭飞霍然瞟见不远处一抹微晃的身影。
嗯?双眸与他对峙,所以任如萦很自然的随他瞟动的视线转头。
“幸芝?”教赵幸芝苍白的脸色一吓,她赶忙上前扶住她,不料被她回避的推开。
“幸芝?”她愣然。
赵幸芝牵强一笑,“我没事。”
任如萦可不这么觉得,她敏感的小脑袋随即想到——“你该不会是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吧?”
她的牵强倏地转为黯然,“没关系,你和怀安感情本来就好,你们现在……还是可以成为男女朋友。”
冤枉啊!“不是这样的。”任如萦急切的说:“童怀安,你还呆在那里干嘛?还不过来解释。”
稍微回过神,童怀安迷惑的望向她,“解释什么?”
他刚才还很认真的在想她所说的,如果她早点打扮自己,他真的可能不将她当哥儿们,而是当成女人的追她吗?无奈他思索半天也没个答案,如萦是要他解释什么?
冷眼旁观这一切的袭飞大略弄懂情况,任如萦喊幸芝的那个女孩和童怀安之间,似乎有着特别的关系。
瞧见童怀安反常的呆样,赵幸芝又泛红眼眶,而任如萦简直快急疯了。
“幸芝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怀安还是哥儿们……”
赵幸芝不相信的眼泪掉了下来。
慌得跳脚的任如萦被逼得只能把袭飞拱出来,“就他呀!”食指指向凉凉地在一旁看戏的人,“他叫袭飞,我们、我们在交往,可是发生口角,所以我才会拿怀安当挡箭牌气他,根本没其他意思,你别想歪。”
赵幸芝讶然的望向袭飞,就连童怀安也完全清醒,又惊又讶的看向他,“他是你男朋友?”
“没错。”她实在回答得很呕,然后该死的竟让她瞄见袭飞勾起嘴角,噢,她发誓她真的想冲过去宰了他!挑起这场意外祸端的罪魁祸首,竟然还敢幸灾乐祸的笑?!
“你没骗我?”一时之间,赵幸芝仍无法散尽胸中的质疑。
任如萦暗暗在心里哀叹,这样还不信?“你等等。”
等等?赵幸芝和童怀安完全不解地见她走回袭飞跟前。
“终于想到我啦?”袭飞话中有话的揶揄,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眼里闪着逼人又动人的火苗。
“你闭嘴。”她气得牙痒痒,无奈只能小声的啐他。
他眼里迅速凝起会夺人魂魄的不认同,“没人告诉你,女人的性子最好别太倔——”
他的话全消失在她教他怔愣的举动里——藕臂冷不防勾过他颈子,香软唇瓣猝地印上他的。
赵幸芝和童怀安全看傻了,如萦的“等等”居然是要他们等着看她吻袭飞?!
“唔——”错愕的人瞬间换成任如萦。她是被误会她的幸芝逼急了,才万不得已想到用亲吻袭飞来释去好友的怀疑和疙瘩,怎知她轻轻碰了袭飞的唇一下,正想退开,他却猝然搂她入怀,炽热的唇瓣也随之攫住她的。
“你——”微启的小嘴让他的灵舌不费吹灰之力的探进,放肆又狂霸的吻让任如萦根本无力反抗,迷迷恍恍中甚至伸臂环住他,不自觉的回应着。
赵幸芝和童怀安看得更傻了。这两人简直吻得像天雷勾动地火,如萦有个感情这么好的男友,他们竟然都不知道?
“我配合得很好吧?”低喘的结束对她的深吻,袭飞以额抵着她的,促狭低语。不明白自己是潜意识里想证明他与她的交情胜过童怀安,还是抑制不住她香唇的诱惑,在她柔软小嘴碰上他的霎时,他只想好好将她吻尝个够。
“你!”任如萦没办法顺利的驳斥,呼吸依旧急促,一想到自己竟昏了头的回吻他,她就想撞豆腐,可惜全身无力的她这会偏偏只能身不由己地倚着他。
可恶!为什么一碰上他,她就只有败北的份啊?!
瞧她又怒又恼的娇俏神情,袭飞禁不住又在她红嫩唇上啄了下,没给她瞠瞪和嗔骂的机会,他利落的拦腰抱起她,对着赵幸芝说:“要麻烦你再帮如萦请个假,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你有事关我什……”
“你还想让你的朋友误会是吗?”他好意的附在她耳边提醒。
对!气炸她的不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绽出一朵柔和笑靥,“幸芝,要再麻烦你了,拜拜。”
“拜拜。”因这一连串突发事件而怔住的赵幸芝,终于说了句话。
至于童怀安,则是从头傻到尾地看着袭飞一路将任如萦抱出办公大楼,脑里闪着巨大的问号——他那变得有女人味的哥儿们,不知何时交来当男友的袭飞,到底是何方神圣?
※ ※ ※坐在袭飞的车里,任如萦一句话也不想说。她才销假就要她再请假,他是存心害她饭碗不保吗?谁知当她这么问时,袭飞居然说倘若她失业,他会负责给她生活费。
老天!她为何会碰上这种……这种沟通困难的人啊。
偏偏他这时候还要讲话烦她,“我爸这两天会来台湾,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不关我的事。”她不太想搭理的将视线移向在窗外的景物。
“在合约上画押盖手印的是你。”
“你别再跟我提合约,我受够了哦!”她终于忍不住气的转睨他。
袭飞将车驶向路旁停靠,平静的看着她,“不提合约,就当作是帮老同学一个忙,不行吗?”
老同学?他这一提,又点燃她心中的怒火。“我为什么要帮一个从一开始就把我耍得团团转的大骗子?反正你只要一个假新娘交差,路边随便拉一个都行,这些话我早跟你说过了不是吗?”
他意外的没动怒,仍是平静的望着她,“曹叔见过你,而且他早跟我爸和倩倩说你是我女朋友,还说了你的名字。”
“简单,你去找如缇帮忙,她和我长得一个样,曹叔认不出来。”
“问题是我认得出来,没办法将任如缇当成你,这场假风虚凰的戏要怎么演?”
“这是什么话,为什么非要我你才有办法演?因为我好耍、好欺负吗?”气死她了!
“我说过我并没有……”他的话陡然中断,视线直直凝向车外。
他这神情完全和在夜市那一次一样。
“你别告诉我,你又发现了通缉犯。”任如萦不由得皱眉跟着他的视线望去,他们不会这么“鸿运当头”吧?
袭飞双眸仍紧盯车外,拿起拨通的手机就讲,“曹叔,联络你的局长朋友,我发现香港警方通缉的枪击要犯正打算抢银行,我让如萦跟你报地点。”
没时间让任如萦消化这震撼的消息,袭飞马上把手机递给她,她只能将瞥见的商业银行所在地告诉曹显瑞。
“是那两个吗?”结束通话,她目光微颤的眯着银行对街一株大树下,两个行迹可疑像在交头接耳的男人。
“嗯,他们正是从香港逃来台湾的枪击要犯——刘一、温山。”
“你去哪儿?”任如萦拉住说着就要开门下车的袭飞。
“那两人大热天还披着长外衣,手枪应该藏在口袋里,我记得曹叔托人送这辆车给我代步时,后车箱里好像有一袋高尔夫球,也许可以用来将他们敲昏。你待在车上,千万别下车。”
她忙又拉住已将长脚跨出车外的他,“你到底在说什么,用高尔夫球怎么对付那两个持枪的大坏蛋?”
“我忘了带曹叔给的另一支装有麻醉针的手表,万一让他们进银行,按照他们作案的惯例,很可能不留活口,得想办法在他们进银行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