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那些被他遇上的通缉犯,不就没一个逃得过他的眼。“过分哦,原来他真的把我当通缉犯在认!”
虽听不懂她在自言自语什么,任如缇可不忘纳闷问:“你不是被迫当袭飞的出租新娘?现在既然因为误会让他父亲心生不满,就赶紧趁这个机会脱身落跑,干嘛还管人家怎么看你?”
她恍悟的击拍双掌,“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才说完,她忽又愁眉,“可是现在比这个重要的是,我明明不是随便的人,为什么要让袭飞他父亲那样看待我?”
她不甘心、也不想如此啊!
“你对袭飞的感觉到底如何?怎么我觉得你们之间的牵扯好像有点复杂,而且很奇怪的是,听你提袭飞的次数愈多次,我就愈觉得你对他似乎……又爱又恨。”是她们双生子间的特别感应吗?
任如萦觉得自己胸口好像被什么击中般地震撼着。她对袭飞又爱又恨?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她略微转身避去姐姐的盯视,心口的跳撞依然怦乱,那抹青涩的情苗早巳被蹂躏至死,不可能、不可能又重新滋长的。
瞧她一副心中有鬼的模样,任如缇倒觉得很有可能,正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时,厅里忽地进来两个人。
“爸、妈!”
任如萦闻声抬起头,赫然惊见这映人眼帘的,不正是自作主张把她“推人火坑”后,就跑去逍遥的父母?
“回来啦!”她皮笑肉不笑的说。
任钦文和徐圣兰双双愣住,“你们……你们谁是谁啊?”
两姐妹不约而同的翻白眼,异口同声,“女儿是你们生的,还认不出来?”
“本来是认得出来,可是你们现在一个样,声音又差不多,教爸怎么认?”任钦文一脸苦恼。
“如萦的眼镜还有鬈发呢?”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涂圣兰还是分不出来。早知道当年就不要生双胞胎,一个一个来不就好?
“爸妈真的很逊,我是如缇啦!”任如缇没辙的自报身份。
“那你就是如萦喽!”涂圣兰马上将小女儿拉到一边,分开得好,免得等会儿又搞混。“你总算肯打扮自己了,但也事先跟爸妈说一声……呃?老伴——”
终于发现小女儿眼里闪着算总账的火苗,她赶忙往丈夫身旁退。如萦真生起气来,不管是谁她都照骂的!
“不说一声就把我卖了,你们还敢回来?”
“女儿呀,别冲动,我和你妈没把你卖了,只是把你租出去而已。”见小女儿鼓着俏脸逼前两步,任钦文赶紧搂着妻子肩头后退三步。“爸还敢说!你们干嘛不出租如缇?”
“因为我不缺男朋友。”任如缇凉凉地看戏,凉凉地说。
涂圣兰连忙点头,“对,如缇不缺男朋友,偏偏你缺又不交,所以妈只好和你爸采取行动,看能不能让你一次交个老公回来。怎样,你和袭飞发展如何?”
任如萦右边眉毛连抽好几下。一次交个老公回来?!
发现小女儿大有火山爆发之势,任钦文急急说道:“我和你妈想的办法是比较特别点,不过我们总共也才影印两张宣传纸而已。”
涂圣兰接着道:“然后其中一张就突然被风刮进袭飞坐的车里。”“也就是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任如缇凑热闹的跟在父母后头下注解。
“没错,然后接下来就如同我和你爸在录音带跟你说的那样,我们跑去环岛旅行,但我们对你的关心可没减过,妈有打电话给袭飞,要他好好照顾你。”
“于是我们一路驱车南下,不过还是有常常想起你,可是这几天你和袭飞的手机都不通,我和你妈实在有点担心,所以玩到台南就又折返回来,接着就见你美美的出现在家里。”
“报告完毕。”任如缇又无理头的加上一句。
任如萦的眉梢仍然隐隐抽跳着,爸跟妈讲了一大串,怎么独独投有半句道歉的话?还来个她美美的出现在家里的好笑结沦?
“呵呵,大家平安就好嘛!回来途中我和你妈听见广播播报两名歹徒打算抢银行,却事迹败露的新闻,我们大家都没成为人质,平安就好,呵呵!”
任如缇不禁将她笑得实在很拙的老爸,拉得更后面一点,“老爸你也帮帮忙,没事蹦出这压根构不着边的事干嘛,你想被如萦骂得满头包?”
任钦文无辜的搔脸,“爸只是想找话缓和一下气氛,真的说得很糟吗?”
“这还用说,你看如萦眉头皱得像两条炸过头的麻花。”
涂圣兰也挨过来,小声的说。
“那怎么办?”倒带重说吗?
“老爸自己看着办。”任如缇说着就要进屋去。
“不孝女,你想见死不救?”任钦文和涂圣兰一人一边抓住大女儿,就算要被骂,也得多找个人比较有伴。
“我——”“惨了!”听见小女儿突地“我”了声,任氏夫妇更是紧紧地揪住大女儿。
任如缇才想喊痛,一句出人意外的话陡她抛过来——
“我回袭家了。”
时间静止三秒。
“你说什么?”挨在一起的三人同时瞟向说话的任如萦。
“我得回袭家解决问题。”她若无其事的耸肩,实际上是父亲糊里糊涂提起的那则新闻,让她想起受伤的袭飞。
尽管自投罗网的再进袭家,似乎不是明智之举,但是她没办法不耿耿于怀袭飞为她受伤的事实,所以,算了,就再走一趟吧。
“如缇啊,现在是什么情形?”任氏夫妇完全没进入状况,刚刚那气得眉毛快皱掉的小女儿,竟然没骂他们半句,扭头就走?
任如缇若有所思的盯着妹妹消失的门边,“我看,如萦八成陷入情网了。”
※ ※ ※直到踏人袭家别墅的庭院,任如萦才迟钝的想到,搞了老半天,她公司主管和幸芝都没去找,就又只顾着往袭家跑。
好像打从遇见袭飞那刻起,她的生活步调就乱得不成章法。两人上辈子肯定不知道是谁倒谁的会,这辈子才会这样臭名其妙的搅和在一起。
思绪间,她不经意抬起头,原本前进的步伐却不由自主地倒退。不会吧?这个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正是袭飞的父亲?!
“伯、伯父。”她终究还是停住脚步,挺直背脊,反正都被瞧见,要拔腿跑开也慢了。
袭继扬神情难掩讶异,他原本有要事外出,不料会遇见任如萦,本以为她向后退是要逃开,没想到她竟会喊他。
“是阿飞让你来的?”
意思是这里不欢迎她吗?管他的,她实话实说就是,“是我自己想来看看袭飞的伤势。”
“不怕见了我尴尬,不怕我责骂你?”
“怕。”
料不到她答得如此干脆,袭继扬忍不住挑眉,只听得她继续说——
“事实上来这里之前,我还在家担心伯父对我的看法,没想到会这么凑巧地又撞见你,既然这样,我就替自己辩白好了,我不是伯父心里认定的那种坏女孩。”
“有谁会承认自己不好?”这女孩有胆识,但难保不是狡猾的伶牙俐齿。
“也对,我应该沉默以对,因为清者自清。”她懊恼的拍额头,她怎么忘记有年纪的人不喜欢人家说太多,因为那在他们眼里,一律视同狡辩!
“可是现在这社会,有状况时不说话,人家会当你默认,然后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便一径往你身上安,明明就没有的事,为什么要不吭不哼的任人指控?”她忍不住又一个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