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锁匠开锁进来的,妈、妈很赞同我跟齐哥哥有进一步的发展……”
“所以就叫你不要脸又不知羞耻的脱光衣服来引诱我?!”
“不是引诱,”她稍微镇定心情,缓缓站起来,提醒自己要相信自己胴体的魅力,他只是在装模作样……“我喜欢齐哥哥,是真的想将身子交给你,齐哥哥不想要我吗?”
仅有的一丁点忸怩全教她抛到脑后,她狐媚的让遮身的被单滑落,就不相信她现在这副姣好诱人的胴体袒露在他面前,他还能不扑上来?
“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纪佑琳窃喜的心思猛地岔住。他叫她滚?
不对,一定是她听错!她妖娆的挺站,有意无意地让傲人的双峰跳晃着魅人的波动,媚诱的道:“齐哥哥,你不觉得我很美,不想碰我吗?”
“我叫你滚!”他对她的裸身视若无睹,气火烧燎得他浑身抖颤着,脑里如影片播映般闪掠着一间新房、一张贴着喜字的新床,床上是他未婚妻和她情夫激情云雨的画面……
“齐哥哥别怕会伤了我,我已经作好准备……”
“啪啦”一声,书桌前的椅子被摔撞得断裂,纪佑琳极尽煽情的话全卡在喉问,瑟缩发抖的看着将桌上物品挥扫一地的顾靖齐。
他整个人像要发狂、像要让火烧起来一样,怎么会这样?
“滚出去!跟你那一样龌龊下流的母亲滚回美国去!滚——”
桌上台灯教他使力一掷,成为地上另一堆作废的残尸。
纪佑琳从脚心冷到心底,顾不得今晚的“任务”,抓过褪落一旁的衣物,半绊半跌的冲出去。
顾靖齐疯了!她再待下去,只伯会被他宰了!
“可恶!”
震天怒吼的扫落书桌上所有物品,吴轩奸淫嘲讽的笑脸倏地闪入顾靖齐脑里
“你的未婚妻早跟我暗通款曲许久,如何?我们的激情演出精彩吧?”
“既然都让你撞见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本来就想跟你说解除婚约的事,我觉得还是出手阔绰的吴轩适合我。”曾晏菁毫无愧色的言语表情接着浮现。
“该死!该死!”顾靖齐捧头嘶喊,挥不去在他脑中翻转的两张狂肆笑脸,华孟丽与纪佑琳丑陋的嘴脸便又乘隙钻进来。
为什么他净会碰上为了金钱无耻出卖身体的女人?
一个背叛他,在他精心布置的新房里跟人云雨的曾晏菁不够,竟然又出现一个想跳上他的床,希冀拿肉体换夺他钱财的纪佑琳?
一股作呕的感觉袭上心头,难捱的头痛和胸闷一并罩上他。
他需要人跟他说说话,一个可以让他冷静下来的人……一道身影蓦地盖过他脑中杂乱翻搅的扭曲影像,想都没想的,他大跨步疾奔出去……
“糟糕,睡不着。”
在床上辗转难眠,汪心薇索性翻身坐起来。
都是顾靖齐害的!她一整个晚上想的全是他。
根本没料到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中掉入情网,可今晚,她是确切的弄清自己的心意,她——喜欢上顾靖齐了。
哎!她低叹好大一口气,“这下该怎么办?胡里胡涂就喜欢上人家,倘若他对我一丁点的意思也没有,那多惨!”
哎哎!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办?
边唉叹着,她看也没看手机的来电显示,随手便从桌上抓过铃声清响的它。
“喂——”
“我想见你。”好熟耳磁性的声音。
她心口猛烈跳撞,“你……”
“我现在就要见你。你再不来开门,我就按门铃。”
按门铃?她整个人惊得跳下床铺,“你现在在我家门外?”
“对!我要按门铃了!”他只想快点见到她!
“别、别按,会吵醒我爸妈的,你等一下——”
挂断电话,她匆匆加件外套便往大厅跑去。大半夜的,他怎么会来宜兰?
门开的刹那,她心跳节拍抑不住的怦乱起来,这挺拔俊逸的身影不正是她想了整夜的人?
瞥见她灵秀的丽影,望进她如星明眸,顾靖齐躁乱烦闷一整晚的心情瞬间平缓不少。
“为什么要见你得跑这么远?”话声未落,他伸臂一拉,将她搂入怀中。
他不知道自己驾车一路奔驰多久,只知道一路上只有想着她,他一颗心才能不那么焚凝、不那么气乱。
“你……靖齐,你是不是怎么了?”尽管被他搂得很突然,心头小鹿也乱撞个不停,不过她就是感觉他有点异样,像有很沉重的心事似的。
“我想杀人。”他将她抱得更紧,将脸埋在她颈问。那些纠结在他脑里的可限影子,他真的好想一个个的刺杀撕毁掉!
汪心薇直教他喑哑的回答震骇住。他说他想——杀人?!
才将顾靖齐带进卧房,汪心薇疑问的话都还没出口,他温温凉凉的双唇已猝然欺上她的。
没时间反应,没机会逃退,他温热蛮横的灵舌便撩吻得她浑身虚软,只能紧倚着他……
“我带你到房里,不是……要让你吻的。”等他好不容易退开她,她直在他唇下喘息娇嗔。原是不想扰醒她爸妈才带他回房,岂知会教他吻得晕头转向。
“我就是想吻。”狂霸的话语一出,他又腻上她甜嫩的朱唇,吮上她醉人的丁香,将她小嘴里美好的滋味再次恣意的溜尝个够。
毫无道理,但她就是能平缓他的心情,不论是她的人、她的吻。
只不过,不是很有经验的汪心薇被他吻得几乎站不住脚,他只得“口下留情”,将她抱坐上床沿,让她靠着他喘气。
“你还是没进步,一吻你你就腿软。”他的语气里有他没发觉的爱宠。
她被说得连耳根都红透,抬起脸又羞又恼的道:“老是莫名其妙就吻人家还敢说!你倒是回答我,为什么突然跑来?又为什么说你想杀人?”
顾靖齐沉默了下来。他是想吐露压埋在心底那段不为人知的心事,好让心清空让心解脱,只是一时却难以启口。
“算了,”汪心薇陡地站离他,唇边隐含一抹苦涩,“你可以走了。”
他一愕,“你赶我走?”
她神情黯淡,“要不我能怎样?你三更半夜突然跑来,有心事也不说,这会儿我都问了,你还是不说,你是不是又要像前几次一样嫌我多管闲事?如果你心里是这样想,就不要来找我!我讨厌那种想帮你却老是被推拒的感觉,不知道自己在你心底究竟算什么?一个你随便就可以吻的随便女人吗?我不是呀!”
她愈说愈激动,忍不住踢向身旁的椅脚。
“为什么生气?”他平静的问,心底深处有轻泛的涟漪。
她豁出去了!“因为我发现自己该死的喜欢上你了!所以要是你这个讨厌女人的人对我没半点意思,请你马上离……开……”
她的尾音飘落他的胸问。她教他拉回了他怀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对她有“半点”意思吗?
“你也会说‘该死的’?”他轻勾唇角,看来她被他传染了。
“是啊,跟你学的!你该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放开她,她只能仰着小脸气问他。他是抱着她好玩的吗?
“一个被自己未婚妻背叛的人,该死吗?”他终于脱口说出自己的心事,这才发现,其实也没那么难开口。
“你——”她教他突地道出的话惹来错愕,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发问?
他像是自言自语的又道:“白天你在天桥上遇见的曾晏菁,就是差点成为我妻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