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弄一笑,“何必呢?好歹我也先接受你言词的污蔑,再听你说了一大堆鬼扯淡 的事,你总要听一下我来这儿的目的吧!”
“鬼扯淡?!”她怒火凝炽的瞠视着这个美得不能再美的男人,不禁咬牙切齿的道 ,“我现在只欢迎‘汤姆’和‘玛丽’,你最好快点滚离我的诊所。”
他拢起细秀的美眉,“汤姆和玛丽为他们是什么人?”
“Time和Money,明白了吗为我很累了,需要时间小睡一下,有了精神后,晚上还 要看一大堆的孕妇和不孕夫妻的门诊,那就是我要赚的钱,有了钱,我就可以……”她 突地住了口,她胡涂了?跟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讲那么多干??
她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白他一眼,再嘲讽的道:“恭喜你全身上下完好无缺,反 正你也没挂号,就不必拿出健保卡让我盖章了,以免不小心让你的‘女人们’看了,怀 疑你内分泌不足、睾丸受伤病变,甚至阴茎出了状?,还是得了性病,才会到妇?科就 诊!”
“你说话很毒。”他一双漂亮的眼眸闪着两簇跳跃的冷光。
她咬咬牙,继续发“毒功”,“你这张女人脸不是整形出来的?”
“确定是原装的,不过……”他冷俊的脸上漾起一道笑容,“我在‘那方面’就不 是原装,已经?动许久了!”
老天爷,让我死了吧!怎么会让她碰到这样变态却又美丽的男人?更令人气绝的是 他的一举一动都太过优雅,一看就知道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子弟,她刚刚真是太白 目了,怎么会和他扯那些五四三呢?
她投降的高举起双手,“我真的累毙了,求你行行好离开,OK??v“如果我的答案是NO?”
周心荞不客气的拿起话筒拨一一○,“那我只好找人将你撵走了!”
“找警察来又如何为我说我是来看病的。”陈毅杰赖皮的又将椅子勾了过来,正经 八百的坐下。
“你──”她气得差点呛到。
“如何?”他充满魅力的朝她一笑。
她一直认为自己和异性是“绝缘体”,纵使从小开始,身后就跟了一拖拉库的男孩 、男人,但可是她的心脏?因他刚刚充满魅力的笑容而超猛地撞了一下,“咚”的漏跳 好几拍,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为她会对这样一个外表长得像女人、脸皮像墙壁一样厚、有时还 冷冰冰的扫视她的男人“动心”?
呸呸呸!她一定是太累了,累得眼花缭乱、心神不宁,才会有这种奇异的感受出现 !然而,陈毅杰可不是一个空有一张漂亮脸蛋的男人,他聪明、善于察言观色,交过的 女人更是环肥燕瘦都有,因此,女人对他“动心”的神情,他只消瞄那么一眼就看得出 来。
“看来你对我心动了,是不是?”他的双眸得意的灿烂迷人。
这个自大狂的男人,她咬着下唇,口是心非的道:“谁会对一个娘娘腔动心!”
娘娘腔?!他眸中冷光一闪,倾身靠近她,“虽然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配得上 这三个字,可是我很不喜欢听到这三个字,女人!”
她直觉的往后退,但嘴巴?不求饶,“我不叫女人,我叫周心荞。”
“是啊,可以预见日后是个大麻烦!”
“喂,你──”她忿忿不平的又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道:“我跟你是初次见面, 你有兴趣结梁子,我可没有!”
他撇撇嘴角,站直了身子,“那最好,咱们就心平气和的聊一聊。”
“我没有美国时间!”
“那当然,我们现在在台湾,自然没有美国时间了!”
“你──”周心荞气得牙痒痒的,?找不到驳斥的话。
陈毅杰拿起桌上一本《妈妈手?》体贴的替她为?风,再瞄了另一边窗上的分离式 冷气一眼,“怎么你和沉芝同盟,是不?两个人都挺省电的。”
“沉芝?”她楞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沉芝找来游说我的?”她疲 累的揉着眉心,跌坐在椅子上,“我请她吃了闭门羹,她还不放?啊!我又不是我姊, 对演戏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干?不早说?害我浪费了那么多口水?”
他耸耸肩,“我一进来,你就要我脱裤子,我该怎么说?”
她恨恨的白他一眼,“你有三寸不烂之笑,你分明是故意调戏我的。”
“调戏?”他扬高音调,再上下打量她一眼,“你现在看起来完好无缺,怎么一点 都不像被人调戏过的样子?”他邪魅一笑,“我来帮你好了!”
看他倾身靠近自己,她心头小鹿乱撞,忙不?的惊慌道:“帮什么?”
“让你能‘名副其实’啊!”他的语气虽温和,但面露邪恶的神情。
“什──什么?”她呆呆的问道,不是她反应太差,而是她的椅子已贴靠在墙面了 ,而自己又被他楞在双臂间,她要挣脱,势必得碰到他──“怎么不动了?不好意思? ”陈毅杰故意窘她,“你是妇?科医生,怎么可能会有这些反应?”
“你走不走开?不走开,我喊非礼了!”如坐针毡的她闪避他的问题,勇敢的仰头 瞪视着他。
“一开始是调戏,再来是非礼,再来你是不是希望我和你‘打棒球’?”
他那俊美的脸蛋愈来愈奸诈。
“别说那该死的双关语,我听不懂!”她气呼呼的道,但?瑟缩于他愈来愈近的脸 孔。
“哦!对,你是医生嘛,那我来帮你解释一下,这打棒球就是‘挥棒’嘛,当然前 面得先踩‘垒包’,有人先打‘安打’……”他执起她的下颚,轻柔的道,“可能一开 始只能上一垒,”他另一手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然后上二垒,”他漂亮性感的 唇瓣柔柔的吻上她的唇,“再来是三垒……”
“周医生,外面已有几名挂号……”护士黄小芝一边拿着一?挂号的病历表一边说 着走了进来,但见到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登时呆若木?,一张小嘴儿也张得大大的,下 巴差点没掉下来。
周心荞一见到黄小芝,全身的欲火全熄了,取而代之的是为了半截的心,这个小护 士有一张IBM的嘴,用不了几分钟,这楼上楼下的护士就全知道她在看诊室的“风流? 事”了!
而最可恨的该属这名不知名的男人,居然还不停手,覆在她胸罩内的大手还温柔的 掐揉着,她用力的扯掉他的手,胸部疼痛不已。
她怒气冲冲的道:“你耳聋了吗?有人进来了,你还……”她咬着下唇,她在说什 么啊为她用力的摇摇头,试图将那些残留在脑海的欲火全部甩掉,双手用力的推了他的 胸膛,“你这该死的狂徒,居然吃我豆腐,我要告你非礼!”
“非礼!”仅微微退了一小步的陈毅杰扬高嘴角笑了笑,再回过头来看着那个清汤 挂面的小护士,“你刚刚有听到周医生在高叫非礼?还是她带享受的假意挣扎?”
哇塞,好漂亮的男人啊,黄小芝从护校毕业后到这儿工作一年了,从没看过这样俊 雅的男人,她怔怔的看着他,根本没有细听他在说什么。
花痴!周心荞在心中暗?一声,低头一看,?看到自个儿衣衫不整,又羞又怒的赶 忙整理好,再怒瞪着泰然自若的陈毅杰,“很显然你挺习惯让别人撞见你和女人相好的 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