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什么技巧?”
“你不知道?!那你要不要过去听听看?她正不要脸的解说她的‘床上功夫’,我是听不下去才走过来的,但那些公子哥儿可听得津津有味呢。”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半眯起黑眸怒视着另一个亭台间,众星拱月般的柳纹绮,她看来是很快乐,而且说得得意。
再看看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与表情,他相信她真的是在说床第之间的事。
他绷着一张脸走过去,邓燕双也冷笑的跟了上去。
古玉堂的个性她太了解了,一旦被他认定什么事,他可是没啥耐性去听他人解释的。
再说了,就算被他发现是她挑拨离间也无所谓,反正结果相同,他是不会上她的床了。
古玉堂走近亭台时,众人正因为柳纹绮说的某句话而哈哈大笑。
“你还真行啊,一次勾引这么多男人,还能让他们个个都服服帖帖的。”他冷冷的开口道。
众人困惑的揪起眉头,而柳纹绮的表情也同样不解,“你在说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是正在大放厥词,说你的床上功夫有多赞?而这里的男人更是个个猛吞口水想贪你的美色,也想试试你的味道?”
他这话一出,众人愕然。
柳纹绮说的都是她跟宝宝间的相处事儿,虽然众人对这个话题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但瞧她在说娃儿多美多可爱,这美眸熠熠发亮,一脸光彩,那勾人心魂的粉脸可是让他们不由自己的幻想连连。
所以她说她的,他们的脑海里可另有旖旎画面,确有邪念。
柳纹绮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他们对她有欲望,所以才特别挑孩子的话题来谈。
只是古玉堂一出现就出言污蠛,也着实太过份了。
“你是我的谁?我跟别的男人谈床上功夫又与你何干?”
“呵,我没想到你真的是个豪放女。”
“你想不到的事还很多,但可惜的是你没有机会发现了。”
语毕,她越过他要离开,却被他扣住手臂。
“你还想如何?”她冷冷的瞪着他。
“不想如何?我只是想知道你床上的功夫到底多棒,你一向笨拙、被动,我很清楚的。”
“我被你‘调教’过,自然不是那个笨手笨脚、被动的柳纹绮了。”
“口说无凭,我要你证明。”邓燕双的声音突地插入。
“证明?!无聊?”她嗤之以鼻。
“本来就是。”邓燕双瞥了亭台边的河畔上,停了一艘以花与灯布置成的浪漫画舫。“只要一进帐房,听男人的呻吟声就知道有没有功夫了。”她在一旁出坏主意。
古玉堂看着柳纹绮,她也看着他,两人不发一语。
柳纹绮愈看他愈生气,“你没说话是赞成她的意见了?”
“这——”
“好,就如你所愿。”她气炸了。
“小姐,别逞强。”小瑶急忙劝阻。
“我没有,就算有,也是某个人逼我逞强的。”她喃喃低语,眸光很冷。
只是方才那些床上功夫都是逞强的假话,她哪懂那些呢?但总不能就这么被古玉堂给看扁了。
总有办法的,在一名被推举到画肪享受美人伺候的少爷一进入帐房后,柳纹绮也挺起胸膛,脸上带着抹令人心动的温柔,轻移莲步的走了进去。
一会儿后,帘幕垂落,仅有一抹温柔烛光的帐房传出来男人一声声舒畅的呻吟声。
“哇,好棒……好舒服……你真厉害……”
闻言,外面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古玉堂的脸色发白,而沸腾的怒火正一寸一寸的往他的四肢百骸烧了起来。
他想动,却发现全身都僵了。
过了一会儿,在他的感觉却像是有一辈子之久,那名少爷终于走出帐房。
他一走出来,满面春风,笑得阖不拢嘴,“哇,真的是通体舒畅,我全身都酥麻了——”
“砰”地一声,他的话语刚歇,一脸阴霾的古玉堂已经挥拳过去。
众人猛抽了口凉气,却见他气得全身发抖,飞身冲进帐房后,一手揪住柳纹绮的手臂,不顾她的惊呼声,扣住她的腰施展轻功离开。
而被打成落水狗的少爷在几个人的帮忙下被拖上了岸。
他苦着一张脸,哭道:“呜呜呜……干么打人?她也只是帮我掏耳朵而已啊!”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可都不羡慕他了。
*
古玉堂气得七窍生烟,他将柳纹绮带上岸后,共骑一匹马儿奔回山庄。
不顾山庄里众人惊愕的表情,他近乎粗鲁的将她推进自己的房里,再上了锁,然后对着外面的人大吼,“谁敢进来,我就杀了她。”
柳纹绮看着怒不可遏的他,她应该害怕、应该生气的,但不知怎的,看他这么怒发冲冠,她的心情反倒变得很好、很好。
她不点而红的朱唇弯成了一抹愉快的弧度,而这看在他的眼里更气。
他半眯着黑眸怒视着她,“伺候别的男人这么愉快?你怎么伺候他的?你该死的怎么让他飘飘欲仙的?该死的,我从没让你弄得那么呻吟过?”
熊熊妒火快将他焚烧殆尽,他的话说得语无伦次,自个却没发觉。
但问她一箩筐问题,她都笑而不言,吝啬回答。
“砰砰砰……”门外传来来重重的拍打声,还有古修齐气急败坏的声音,“古玉堂!你给我出来,你要胆敢对她怎样,我马上不认你是古家子孙,我要你出去当乞丐。”
“开门!玉堂,你别乱来。”
“是啊,出了什么事了?”
外面几个长辈相继出声,声音听来都紧张极了。
古玉堂气呼呼的看着她,再看看那几乎快被撞开的门,他咬咬牙,走过去用力的开了门,门一开,马上冲进来一群人。
他自然被骂惨了,柳纹绮的泪眼婆娑、楚楚可怜更是叫他恨之入骨,她是装的、是假的,他知道、他知道!
好!他这辈子若没让她重回自己的身边,他就不姓古。
没错,没将她的一切全拐回来,她的心、她的爱,他就跟着她姓柳。
这头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个多嘴的老鸨王娇,若不是她长舌,他也不会听到那被算计的事,他也不会跟家人摊牌,更不会休了柳纹绮。
是了,她得负责撮合他们。
*
五日后——
老鸨王娇面无血色的来到远流山庄,一见到柳纹绮就忙着要拉她走。
“快快,晚点儿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古少爷啊,他快死了——”
“啥?”柳纹绮脸色一白,而其他的家人一听也都傻了,古玉堂一连五天没回来,怎么一传回来的消息竟是……
“王娇,你话给我说明白。”古修齐又急又气的问。
“说是可以,但边走边说吧,不然,你们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尤其是你,纹绮,昏迷之前他一直说着一定要见到你的最后一面,因为你是他的最爱,不然,他死不瞑目了。”
她愣了愣,“最爱?”
“啊,别说了,快快快……”
满头大汗的王娇急急催促众人上马车后,就往娇艳楼去。
这一路上,她连珠炮的将五天前古玉堂到她那,怨都是她多嘴惹的祸,要不然,这一切的一切就不会这样了,他要她负责……
但她拿什么负责呢?也只能要洪艳多陪他,但他也不肯。
从上回他二次成亲后,他到那里,至少还会跟洪艳聊天,但这一次,却像个不哭不笑的木头人,一连几天只喝闷酒。
她怕他出事,还要洪艳多注意,没想到,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