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像头饿极的狼扑向心怡,心怡仓皇闪躲,但无法动作的她还是被他箝制住, 正当他狞笑的大嘴正要吻上她时,霍子樵突然开门进屋。
“你这是干嘛?”他脸色一变,丢下手中物,怒不可遏地冲向前揪住阿强的衣领向 后一扯,往他脸上重击数拳。
飞仔见状,立即上前拉开两人,“老大,你别打了。”
阿强眼冒金星,颤抖的说:“老……大,你吃错药了……出手那么重?”
“谁要你动她的?”霍子樵指着瑟缩在角落的心怡,语带愤怒。
“我以为她是你留下来给咱们的,以前你都是这么做的呀!”阿强抚着脸,不解的 问。
以前?!霍子樵一咬牙,他怎么一冲动就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呢?但要他眼睁睁 看着她受辱,他又办不到,该死的!
“我现在郑重声明,她是我冷誓桀的女人,你们可以玩任何女人就是别动她,否则 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他以一种森冷的眼光攫住他们俩,显现出冷誓桀应有的倔强、愤慨及不驯。
“老大……”阿强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老大一向是无情的,难不成这个女人让他 动了真情?
“你们走吧,我想静一静……和她。”有意无意地,霍子樵邪魅的瞅着心怡,性感 的薄唇噙着一抹笑意。
“是,老大,我们懂。”飞仔回给他一个暧昧的笑容,拉着仍怔忡的阿强走出了暴 风圈。
耳闻足音远离后,霍子樵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纸袋扔在她面前,并解开她的手铐,闷 闷地说:“吃吧!”
心怡疑惑地看着他,却没有接受他的好意。
“放心,我没下毒,吃不死你的。”他声硬如铁。“虽然我已经替你卸下手铐,但 别妄想打什么鬼主意,我冷誓桀如果真那么容易死,早就被害死了!”
心怡瞪着他,她不是不饿,而是她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我脚上的绳子能不能也松绑?我已经被迫坐在这里十几个钟头了,你总得让我去 一下洗手间吧!”她也豁出去了。
“你想利用尿遁法?”他嗤笑道。
“我发誓我不会逃的。”天哪,她快憋不住了。
瞧她一脸痛苦的模样,霍子樵也不忍再为难她,蹲下身为她松绑的同时又道:“听 阿强他们说你挺有两下子的,或许从厕所的窗户逃走对你来说是小事一桩,但我可是提 醒你,如果你跑掉就别想再回来了。”
他一方面想赶她走,另一方面又不忍将她驱离,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结呢?
“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有任务在身,我绝不会走的。”这是他们竹风帮的帮规。
“你应该也从我义父那听过我对女人的欲望,难道你不怕?”他笑她的痴傻,更恨 她的固执。
“我……除非你来阴的,否则你不会得逞!”
一松绑,她丢下这句话就冲进了浴室,把霍子樵激狂的笑声甩于脑后。
她坐在马桶上,脑海里始终回荡着冷誓桀的影像,挥之不去!奇怪的是,他似乎不 像她头一次面对他时那么的令人讨厌恶心,虽然还是极度危机,但隐约中她居然能感受 到他所散发出的一股自然的魅惑力。
天,去他的魅惑力!她是怎么了?有被虐狂吗?心怡抓着飘逸的长发,理不清心中 那份莫名其妙的感觉。
突然脚边晃过一道黑影,她拉回心神定睛一看,是……蟑螂!
“啊──救命呀!”她闭起眼大叫。
客厅中的霍子樵闻声脸色一变,立即拔枪,冲撞开浴室门,来到心怡面前以身护着 她,眼神须臾不离窗口,因为那里是唯一能出入的地方。
“他在哪里?”
“它在天花板上。”心怡的声音还带着怯意。
“天花板?”这怎么可能?他拿起置于角落的拖把抵了抵,天花板是完全密合的。
“它从墙边的夹缝里逃了。”她心有余悸,那还是只会飞的蟑螂耶!
“墙边夹缝?”他猛然回首怒视着她,她拿他当白痴戏弄吗?该死的女人!如果他 是真的冷誓桀,她会死得很惨的。
“你干嘛这样看我?”
心怡被他一盯才想起自己正坐在马桶上。她红着脸,紧紧地拉着裤缘防止它掉落。
“这是你勾引我的手段吗?”他自以为是的扬高唇角,眼眸深处净是对她浪荡行径 的鄙夷目光。“邹鸣教你的?”
“你说什么?”她不过是控制不住地叫了声,是他自己要撞进来的,她还没骂他乱 闯,他竟然先指控她勾引!
“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霍子樵似乎没有一丁点儿非礼勿视的观念,依然直勾勾 地盯着她瞧。
他自认不及死党谷令飏的好色,但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她若真要勾引他,她 绝对无法全身而退的。
如果她真是邹鸣那老头送的礼物,他不接受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你转过身去。”他这么盯着她,她要怎么穿裤子。
“你似乎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我不是那种让你呼来唤去的男人,既然已被你挑起欲 望,不尝尝甜头是消不了火的。”
霍子樵自知不能对她太仁慈,如果什么都没做,一定会令邹鸣起疑。
薛斯昊给他的资料中明白地写着,冷誓桀不仅喜欢在女人堆中打滚,还有性虐待与 暴力倾向,至少他得让这个女人知道她惹的不光是个恶男,还是个凶残的暴君。
“你想干嘛?”心怡惊讶的眼睛对上他一双戏谑的冷眸,她紧蹙秀眉,下意识的想 逃离他。
顾不得他正矗立在她前面,她迅速站起身拉上裤子,并转身拉好拉链,准备伺机而 逃。
“你很聪明。”他的唇角掠过一抹淡笑。
霍子樵非常讶异,倘若一般女子早就吓得脚软了,她还能从容的在他面前穿好裤子 !不过她现在下的又是哪一步棋呢?明明想挑逗他,还佯装成一副怕被他强奸的惊悚样 ,他真是服了她多变的演技。
他真的甘拜下风啊!
“你不要过来,现在我已经自由了,你不一定抓得住我。”她故作镇静的面对他狂 妄的气焰。
“不知道是不是我记性太差,刚刚在客厅里是谁信誓旦旦地说绝不会逃的?”
“我没说要逃,但我也不会乖乖任你欺负。”
“哦,是吗?”
他趁她迟疑时,觑了个空档箝住她的双臂,飞快地吻住她柔嫩的唇瓣,撬开她的贝 齿,将体内高涨的欲流全都藉由这个吻发泄在她的唇齿之间。
她的唇软如棉絮,甜若蜜津,让霍子樵无法控制需索的行动,明明只是个警告的吻 ,竟变成这般令人难以抗拒。
心怡也为自己那违背心意的生理反应给骇住了,一阵酥麻窜过小腹,她下意识的更 贴紧他健硕的身躯,以慰藉那股由心底升起的渴望。
心怡的依顺就像催化剂般融化了霍子樵的心,让他亟欲收敛的心更是远飏。
是她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的,不能怪他。霍子樵藉以说服自己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 。当他的大掌由衬衣下摆钻进寻求她那浑圆与丰润时,心怡猛然推开他!
“你──”霍子樵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
“你怎么可以侵犯我?”她低喘的叫道。她将背部抵着浴室墙面,让瓷砖的冰冷贯 穿全身,令自己的脑袋清醒。
“我顺了你的意思,你反倒说起口是心非的话了?”他也不好过,明明已是沸腾的 情欲硬要把它压抑下来,伤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