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樵突然思及自己现在的行为是既危险又不理智的,如果他收势不住呢?岂不害 了她。
他凭着理智想抽身,可是心怡却紧抓住他的肩膀揉捏着,他明白她体内有一种快感 将要萌芽,这时候他忍心离开她吗?
不行!否则踩不住煞车的将会是他。
他狠下心翻身下床,胸前的起伏显示出他强制收敛下的痛苦,他握紧双拳以克制自 己再度欺上她柔软身子的冲动!
他的脸庞拢上一丝冷厉:“验收的结果,你不过尔尔。”
心怡愕然地看着他,委屈的泪水禁不住滑下眼角。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还不满足?”霍子樵故意不去看她充满诱惑的脸孔,语 调是彻底的无情。
心怡手忙脚乱地赶紧扣好衬衫的钮扣,心中的痛如狂潮般起伏。“我不是妓女,也 不是那些和你有过露水之欢的女人!”
“所以我并不想碰你。”他的话中另有玄机。
“好,你出去,以后不要再踏进这间房一步。”她颤抖的手笔直地指向房门,一股 无法言喻的愤懑袭上她的心头。
“别忘了,这里是我的房间,等会儿我还得睡觉。”他的表情中净是阴寒森冷,嗓 音低柔却有着致命的危险。
他毫不避讳地当着她的面脱下衬衫、长裤,仅着内裤。他有一副精硕结实的胸肌, 他的表情魅惑慑人。
在咫尺的距离下,心怡不由得咋舌,一脸仓皇,她发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紊乱,心 头的火苗仍烈。
“那……我去睡客房。”她发现自己所有的细胞都臣服在他刚健的体魄下。
“我这里没有客房,而剩余的房都有用途了。”他俊眉一挑,露出别具深意的微笑 。
“那我去睡客厅。”她眼眸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他。
天!她完全被他的魅力勾去了心魂,她怎么老是心不在焉呢?他那冷漠的表情又怎 么会迷乱她的心灵?
“你打算让邹鸣知道我虐待你吗?”
他一脸阴鸷,眼神突然变得冷冽鄙夷。不知怎地,霍子樵只要一想起邹鸣那老狐狸 ,就满腔的厌恶。
“他又不知道。”心怡小声嗫喘着。在他不带感情的注视下,她显得窘迫且黯然, 她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产生这种莫名的感觉?
“那么针孔摄影机又怎么说?”他的眼睛瞟了一眼天花板。“我记得外面还有一个 吧!”
心怡一点也不讶异他将她暗藏监视器的地点抓得一清二楚,但他若非这么厉害,邹 鸣又何必派她来看着他。
“我早就把它们给破坏了。”她有气无力的说,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沮丧。
“为什么?”他有些意外。
“反正你都知道了,那些东西已经形同虚设。”说着她便抱起被子、枕头,就要走 出去。
“等等,你要去哪儿?”他向前跨出一步,勾住她的右手。
“出去睡呀。”她噘起唇,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
“你出去外面睡怎么监看我的行动,说不定我待会儿就打电话开始计划什么害人的 主意?”他藏起侵略目光,深邃的星眸闪烁。
他的漫不经心在心怡眼里却变成了一股邪魅魔力。
她瞪着他那性格中带着邪恶的脸孔,以及眼中使坏的光芒,令她想骂出口的话硬是 梗在喉间,不知该怎么发泄。他不仅霸道,而且还蛮不讲理。
一转身,她挣脱他执意出去睡,她才不愿意跟这个世纪大魔王共处一室。
霍子樵一个箭步拦住她,眼瞳闪烁着她看不懂的东西。“你睡这里吧!”
“那你呢?”
“我去睡外面。”既然监视器没了,他也毋需再演戏。他真怕长期下来他会染上冷 誓桀的暴戾,变得冰冷无情。
“你……”仿佛有那么一刹那,心怡看见了他脸上的疲惫。
“你睡吧!”
夺下她怀中的被褥及枕头,他转首迈步出去。再待在这满室都充斥着她甜蜜馨香的 房里,难保他不会兽性再发。
心怡则是匪夷所思的望着他,体内隐隐抽动的竟然是脆弱的情丝。
※※※
邹鸣气闷地在天母的别墅内来回踱步。
他万万没想到他千辛万苦设置的毒品交易据点居然会被警方一一查获,还好都没留 下有关他的证据,否则这次他铁定栽在台湾警方的手里。
冷誓桀那个家伙是怎么搞的?居然会让这么离谱的事一再发生,就算要背叛他,也 没必要毁了这些据点吧!而且他的生死还操纵在他手里,他万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找 罪受,这其中必定大有问题。
大门开启声唤回了邹鸣的思绪。
“誓桀,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是什么?”邹鸣指着桌上的一堆传真,那全是交易 据点负责人的报告。
霍子樵假意的拿起一看,眉头一拧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的吧?哼!”邹鸣睨了他一眼,气愤地冷哼了声,重重地坐回 椅子上。
“义父的意思是怀疑我?”霍子樵暂时不想与他正面交锋,只是反问。
“我也不是怀疑你,我知道你明白这几个据点的重要性,就算你对我不满也不可能 拿它来开玩笑,毕竟我若出了事,你还能坐享其利;毁了它,你我都将一无所有。”邹 鸣冷冷地看着他,阴恻恻的语气足以让任何人听了背脊发凉。
霍子樵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跷起二郎腿,“义父何必讲得那么 严重,只不过是几个刚成立的小据点,毁就毁了,我相信这对您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 已,干嘛大惊小怪的。”
“你这是什么口气,以前你虽对我不满,但该做的事你还是尽力在做,我怎么发觉 你最近变懒散了?”邹鸣蹙起白花的眉,眉宇间隐藏着几许探究的意图。
“有吗?”霍子樵脸色一敛,避重就轻的回答道:“或许是我的毒瘾加重了吧!” 他打了个大呵欠,以加强效果。
“怎么可能?我在用量上一直很注意的。”邹鸣目露精光。
霍子樵将头撇向另一方,离开他探索的眼神。他提醒自己,这老狐狸眼神如刀,果 真不简单,他得注意点才是。
“要不就是我最近睡眠不足吧!”他随意找了个理由。
“该不会你又夜夜混在温柔乡中吧!我送给你的礼物呢?比外面那些女人差吗?你 就不能收敛些?”瞧他老在花丛中流连忘返,能不气虚才怪!
“她?差多了!不懂温柔不说,又不会施展媚功。义父,你是从哪儿找到这个女人 的,让我倒足了胃口!”霍子樵故意厌恶地耸高眉心。
“她给你这样的感觉?”会吗?邹鸣一脸失算,他原笃定冷誓桀喜欢的会是那种清 纯的女孩,看来还是欢场中的女人较合他胃口。
唉!他就是拿冷誓桀这项缺点没办法,他不能缺少女人,又不想被同一个女人困住 ,看样子要掌控他,挺麻烦的。
“没错,而且她还笨得可以,竟然企图在我的地方装上监视器,义父,这个笨主意 是谁出的呀?”霍子樵泛着冷笑,故意询问。
“你少拿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反正你也察觉了,不是吗?”邹鸣心惊胆颤,这是以 往他在面对冷誓桀时从来不曾有的现象呀。见冷誓桀不说话,他转了个话题道:“她是 竹风帮帮主的掌上明珠,竹风帮对我们还有利用价值,你可别亏待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