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石瑞刚用超人的意志力回答。
“那我等你!”韦大鹏激赏的说。
他们四个人不动声色的走出石瑞刚的办公室,秘书在他们走后,不经意的朝总裁的办公室一看,不禁放声尖叫,把隔壁办公室的刑淑依给叫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
秘书全身发抖的指了指前方。刑淑依一看,差点也崩溃的跟着大叫,好不容易她才移动她的脚步,赶到了瑞刚的身边。他的白衬衫上满是血迹,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似的,她不知道该怎么碰他,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瑞刚……”她哭着,全身都在打颤。“瑞刚……我要怎么……现在怎么办?”
“淑依!送……送我到医……院。”他的手举起又落下。“帮我!”
刑淑依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的哭泣声愈来愈大,办公室外站满了人,他们正在低声的议论纷纷,而刑淑依更是手足无措,好不容易扶起他的肩膀,却传来石瑞刚痛苦的呻吟声。
“瑞刚!”她缩回手。“我……”
“叫救护车!”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说出,接着他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手紧紧的抓着淑依的肩膀。
“瑞刚!”她大叫一声,接着她转头看着站在门外的那群人。“叫救护车!”
第六章
关 系
如果不是接到刑淑依的电话,韦秋纯不会知道石瑞刚被打得伤重必须住院,她去向她的父亲询问,而她父亲证实了这件事,她没有再说第二句话,第一个产生的念头就是到医院去看石瑞刚。
当她赶到医院后,在走廊碰到了刚好领完药要回病房的淑依,她立刻冲了过去。
“情况如何?”
“你事先知道吗?”刑淑依只想确定这点。
“我不知道!”她脸色苍白。“接了你的电话我才知道!”
刑淑依知道她不会说谎,而且从她的脸色看来,她的确是不知道。“办公室的人说来了四个人,你父亲毕竟是手下留情,只打断了瑞刚四根肋骨,没有要他的命,也没有要瑞刚断手断脚。”
韦秋纯没空去想刑淑依的话中到底有没有讽刺的意思在。“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真的关心?”
“刑淑依!如果你不希望我来,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她光火了。“你应该知道我既没有报警也没有向你们报复的意思!”
“那你父亲为什么要带人来?”
“我爸爸就是那种脾气,他可以不报警,但是他一定要讨回公道。”
“公道?”刑淑依心痛道:“你受到伤害了吗?谁又能还我们公道?我们失去了亲人!”
“现在不要再说这些了,我想看看他!”
“我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我只是看看。”
她们一起走进了病房,韦秋纯只见到石瑞刚的胸部绑着纱布,脸上和身上有多处的瘀青,脸肿得有些变形,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她不知道她爸爸会这么狠,下手逭尘的重,如果只是单纯的要教训他,给他几拳就是了。
“你看到了吧!”刑淑依含着眼泪说。
“他应该没有生命的危险吧?”她也有些鼻酸。“我没有看到他吊盐水。〕
“他不让医生给他吊,他一直坚持要出院!”
“他以为他是超人还是兰保?”她不满的说。
石瑞刚这时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韦秋纯时,他有些意外,明明浑身没有一处不痛,他还是咧嘴一笑,一副他是打不倒的样子。“你是来看看我有多惨吗?很抱歉要令你失望!”
“听你这么说,看来你是死不了了!”她并不想说这种带刺的话,是他先激她的。
“回去告诉你爸爸,我死不了,而且我会去找他!”
“然后呢?”她忍耐的问。
“我会还他的!”
“然后他再还你!”她尖声的说:“要到其中一方死去,你们之间的帐才能清吗?”
他没有作声。
“我让你们聊聊。”刑淑依插进话来,她把药放在床头柜边。〔一会儿他要吃药,麻烦你了,韦秋纯。”
她点点头。
“看在他现在是一个病人的份上,不要再激他!”
“我尽量控制自己!”
石瑞刚没有留刑淑依,事实上如果这一顿打能让他见到韦秋纯,那他觉得值得,只是他永远都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一点。他没有指望韦秋纯会来,但她居然来了,莫非这种异样的感觉不是只有他单方面的?
“要不要现在吃药?”她问他,想起她重感冒时,他照顾她的情形。他的态度是强迫中带着温柔,所以她始终都知道他绝不会伤害她,如果不是她父亲假装心脏病,她现在还会在他的别墅中。
“我可以自己来。”他不要像只病猫似的让人服侍。“你也看过我了,你可以走了!”
“你真的希望我现在就走?”她大胆的问。
他没料到她有此一问,无言的看着她。
韦秋纯照着药袋上的指示,拿出了几粒药,倒了杯水。“我喂你!〕
他想坐起身,但是他发现那是和自己过不去,只是引来另一阵的剧痛,他挫败的躺回床上,拒绝看她,拒绝面对自己的状况。
“你再逞强嘛!”她当他是个幼稚的小孩。
“你闭嘴!〕
“如果我不闭嘴,你要怎样?”她似乎以激他为乐似的。“打我吗?〕
“别逼我!”他咬牙切齿。
“那也要你爬得起来!〕
“韦秋纯!”他很想证明他能,但是他的任何一个蠢动都只有教自己更加的痛苦。“风水早晚会轮流转,你不要得意忘形!〕
“承认你现在拿我没办法?〕
“滚!”
“被打成这样了,脾气还这么大!〕
“我会叫护士把你轰出去!〕
“那你叫啊!”
他不会真的叫护士来把地轰出去,但是他的态度也绝不会软化,爱上自己所恨的人的女儿已经够槽了,如果再在她的面前示弱的话,他干脆叫医生给他一把手术刀,他自己切腹算了。
韦秋纯知道适可而止的艺术,她先把药和水放到一边,手撑着他的背,扶起了他,让他靠在她的胸前,然后转身拿药放进他的口中,再拿杯子就他的口,虽然他的头就在她的胸部,但是她故意去忽视那种酥软和异样的感觉。
喂完药,她将他放回床上,动作快了些,引来他一阵咒骂。
〔豆腐都让你吃了,你还叫!”
“我没叫你自己送上门!”
“当心我把水泼到你的脸上!”她警告的说:“不要引诱我这么做,如果你给了我好理由,我会这么做的!”
石瑞刚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们就像两个小孩似的互不相让,互相攻击。
他如果不好好把握这一次的机会,下一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
“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不要淑依坐牢。”
“除了这个理由呢?”
“我同情你,行吗?”她不想这么说,但是话还是脱口而出。“你们去坐牢并不会让我快乐,我爸爸找你算帐则是因为你绑了他的宝贝女儿,现在你能不能就当逭件事是扯平了?〕
“有机会我还是会报复的!”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在绑到我时就杀了我?”她恨恨的说:“那是对我父亲最狠又最致命的报复,你可以这么做,为什么你不呢?既然你是这么想向他报复,这么的不顾一切!”
“你希望我杀了你?”他冷然的望着她。
“如果能令你泄恨的话!”
“韦秋纯!我不是杀人魔,我也不是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