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平白捧红了个没人格的人,到底是读者的问题还是出版社的问题?
若嫱没空细想,一口咬下刚送来的肉片──
这是什么肉啊!
唉,这人人品差也就算了,连对食物的品味也差到不行!
台北人真的很可怜,他们一定不知道有一种肉可以串起来烧烧烤烤,然后……
“蔚小姐,你尝尝这肉,很甜、很鲜美。”陈耀万分亲切的帮眼前的美人儿夹肉。
若嫱看着他用他的筷子夹肉放到她碗里,有一种冲动一直要浮上来。
“陈先生,既然是我做东,应该是我来。”由她帮他夹肉,总比她得吃他夹过的肉好些!
结果那个可恶欠扁到不行的陈色魔竟然直接以口接住她送去的肉片!
若嫱抽回自己的筷子,努力再努力忍住想吐的冲动。
筷子可不可以杀死人?是要用刺的还是用戳的?武侠片里是怎么让坏蛋死的?
她吐出一口气,然后推开餐椅。
“我离开一下。”转身,走人。
她死都不签这死色鬼了!
推开玻璃门,她呼吸着外头的空气──抬头看看台北的夜空,没有一颗星子,都市的亮度照不到人们的心里。
怎么办,她好想那个地方啊……
深吸口气,她提起勇气再次推开玻璃门进去。
大不了换双筷子嘛!假装筷子掉地上就是了!
她有目标有未来,不必与这只色猪计较……
若嫱再度靠近色魔等在前头的桌子
她停在桌旁几步远呆住,连揉眼睛看仔细这个动作都做不出来。
他他他……他怎么会往这里?!
他应该在山上看星星、抓虾子、看鸟、吃好吃的肉肉啊……
聂磊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身影,看她抬手轻轻往眼角一抹。
心里头有个地方暖了起来……这女人一辈子也不会变。
若嫱双脚一转,往厕所躲去,那步子一步步都要抖了起来。
她现在才知道,她好想、好想他啊!
先让她在厕所哭一下……这死男人!她为什么要这样爱他……
哭完洗过脸后,她回到座位。“这么巧!聂先生,你也在!”
聂磊看她眼睛微红,挑了下眉,将陈耀的酒杯斟满。“来一会儿了。还以为蔚小姐和陈老师的餐会结束了,才过来打声招呼。”
“是啊!若嫱,聂磊画得好。在小辈里头是最有前途的,我会好好提拔他……他就是有些技法太幻化了,这样可不行,在商言商嘛,这是个残酷的社会啊!像我就是会投读者所好……”
两人根本没心听这人的吹嘘,她在桌下踢他一脚,咬牙低语,“原来你早来了……也不会来救我!他约还没签,你还灌他酒!”
聂磊沉默着,为陈耀唤她若嫱心中直般不爽。
“他都叫你若嫱了,你还怕签不到吗?”
这死男人!若嫱狠瞪他一眼。
聂磊不想再搅和下去,看那陈耀应该是有七分醉了。
“陈老师和蔚小姐今天见面,看来老师是又要出新书了……真令人期待啊。”
“是啊!就像我刚刚说的,你书出得不多不懂,出书就是应该……”
若嫱继续利用空档小小声笑他。“原来你也会巴结这招啊!真难得。”
他斜看她一眼,故意弄掉筷子,然后弯下腰他根本没捡筷子,却印了一个牙印在她小腿肚上。
“你……”她圆眼突膛。这男人竟然咬她!
聂磊坐正身子,接口道:“老师不好意思,不晓得我会不会打扰你们谈正事?还是……”他话还没说完,女人已经在桌下拉住他的手。
那个爱现的陈耀果然马上说:“不会不会!若嫱,你有没有带合约书?我们今天就签约!”
若嫱赶紧缩回手,拿出合约书。“陈先生,版费就如我们上回说的,三十万一版,再版再拍直分之十版税。”
陈耀醉归醉,论起金钱可还是很精明。“不行不行。蔚小姐,这再版的问题啊……”
若嫱吐了口气,看了聂磊一眼。果然人在谈钱的时候是最真实的……原本陈耀就是叫她蔚小姐,也不知道他干嘛在聂磊面前和她装熟!
聂磊当然懂她的心思,笑了笑对陈耀低低的说:“老师的书册价码真高,小辈真是羡慕……听说严上仁都没这个价码呢。”
若嫱配合着惊呼,“真的?聂先生,你和严先生熟吗?”
“我刚好是他学弟。他最近也正计划出书,也许可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那真是太好了!他有几幅画在网络上造成轰动,我才想拜托人找他呢!”
“那真是太巧了。”聂磊斜看陈耀一眼,眼神晶亮。
若嫱转看陈耀,“那陈先生,我们要不要再研究一下再版的问题……”
“不用不用!今天就看聂磊的面子,你帮我多提拔提拔他就行……钱是小事嘛……喏,签好了。”陈耀脸上装醉耳朵可清明,一看局势逆转,马上将名字签好,快快把合约递给若嫱。
若嫱看了看合约,再次浮上想吐的感觉。这陈耀真的是够了!
可戏不能就这样收场,她只得继续硬着头皮演完,直到把那个已然全醉的陈先生送上出租车。
“你真的确定不要我送他回家?”说来真的是前辈,聂磊有些于心不忍。
若嫱关上出租车车门。“不用!”刚刚她就很想扁他了,现在不但送他上出租车,合约也没占他一点便宜,还拨电话给陈太太叫她下楼接老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聂磊笑笑,他的女人就是这样,原则至上,可又软心肠……他牵着她的手到他停车的地方。
若嫱对着他的车狂笑。
“你穿这样开这辆车?!”虽不是西装领带,可也是她所见过他最整齐的样子了。
“不适合?”他微皱眉头。
她点点头,摸摸他结实的胸肌、臂肌。“没看见你硬硬的肉,不习惯。”
她并不爱肌肉男,可他的肌肉结实适当,均匀不夸张,就是很舒服很……诱人。
他揽住她细嫩的颈子,低低的笑。“没办法,要上门去娶人家的女儿,总不能穿我的工作服来。”
“喔。”他的味道太香,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抱着他闻着山的味道。
一秒、两秒、三秒──
她用力推开他,抓住他粗粗的手臂。
“你刚刚说什么?!”她的眼珠子几要掉出来。
他捏捏她的鼻子,“蔚老先生没告诉你?”
看来是没有。可怜的小女孩……他揉揉她的发。
“别玩我的头发!你说,我老爸要告诉我什么?”她格开他乱摸的手。
“上车,我就告诉你。”
她二话不说,上车。
他立刻吻住地想了二十天又十二个小时的唇。
原来他在台北比较像人……拐她上车了才下手。
她热烈地回应着他,两人吻得似乎直到地老天荒才分开……
可一分开,她手掌贴住个的脸马上鼓起颊,“为什么把胡子理得这样干净?”
他埋在她颈窝吸住她嫩嫩的肩,“不刺激?”
“你讨厌!”她推开他的骚动,“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不行,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拜托你管管我这双手好吗?它们一直往你的裙子里探,我实在没办法控制……”
“你真的很讨厌耶!”她又笑又骂,却是裙子稍稍撩高,爬过梗在两人之间的排档,跨坐到他身上去。
这女人!“女人,今日不宜,而且这里来来往往都是人。”
可是他的手还是很不听话,一路往她的衣里探,摸着她细滑的肌肤,还因为不适应她穿着胸罩微微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