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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当那匹巨大的黑色怪兽出现在她面前时,杜晋芸张大嘴,不安地咽下口水,她确信如果她骑上那匹怪兽,她会立刻咽下她的最后一口气,它的表情就写着"我喜欢把人踩死",而且毫不留情。

  她的信心顿时全失,她紧张地抓着丈夫的手,急切道:"我是胆小鬼,现在我可以回房了吗?"

  第五章

  陆震宇大笑出声,连陆静安和陆芙琳也不自觉的娇笑。

  "太迟了。"陆震宇笑道,"这么快就弃甲投降了。"他摸摸妻子的脸颊。

  "我不是投降。"杜晋芸摇头,死不承认。

  陆震宇放开她,翻身上马,他伸出左手,对妻子道:"过来。"

  "不要。"杜晋芸死命摇头,这匹黑色怪兽比'美人'高壮,她无法忍受,她干脆跑回房算了。

  "如果你敢跑走,我会抓你回来。"他看出她的意图,"快点,别拖延时间了。"他命令。

  杜晋芸仍在摇头,"明天好了,我先有个心理准备,然后我还要先回家看爹娘--"

  陆静安斥责道:"你疯了,活像在交待后事。"

  "我是这么想。"杜晋芸嗫嚅道。

  陆芙琳笑道:"不会有事的,大嫂,有大哥在呀!"

  "快点。"陆震宇已经不耐烦了,他妻子对他这么没有信心让他不高兴,难道他会让她受伤吗?

  "这样好了,我们骑'美人'。"杜晋芸建议。

  "不行,它无法承受我们两人的重量,你再拖拖拉拉,我就抓你上来。"陆震宇警告。

  "好……吧!"杜晋芸颤声道,她小心翼翼地接近。(陶陶《惹毛小火球》 录入校对:xiaoxiong)

  陆震宇可没那么大的耐心,他一等她接近,立刻出手,他俯身揽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放到他身前,杜晋芸还来不及尖叫,她的臀已落在他坚实的腿上,她的背则撞到他的胸,他的手臂箍紧她的腰。

  杜晋芸立刻闭上双眼,双手箍紧他的手臂,"我要下去了。"她喘道。

  "我们才刚上来。"陆震宇说,他感觉得出她的战栗,当然,这再次让他不悦,难道她不知道他会保护她吗?"把眼睛睁开。"

  "我会怕。"杜晋芸抓紧他的手臂唯恐他会丢下她。

  陆震宇示意姑姑将'美人'带开,免得这两匹马在那里交头接耳。

  "你再不睁开眼,我就要拿走你的玉佩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杜晋芸立刻睁眼,转身怒视他,"你这个无赖,老是威胁我。"

  陆震宇无赖地笑着,"很有效,不是吗?"看来她已经气的忘记她的害怕,他抚着她下巴上已淡去的瘀青,"你的背还痛吗?"今天早上他起床时,还帮她上了药,应该好多了。

  "一点点。"她回答,"可是现在我全身都不舒服。"她埋怨。

  "为什么?"他左脚轻踢马腹,黑马立刻往前走。

  杜晋芸害怕地抓着他,双眼死盯着他,不敢移动半分。

  "你还没回答我。"他提醒。

  "什么?"她颤声道,脑袋已经停止运转。

  他叹口气,她已经吓呆了,他俯身刷过她的唇,转移她的注意力,她真的是又香又软,但在她回应前,他已抽身离开,因为他不相信他的自制力,他的妻子有本事让他失控。

  杜晋芸涨红脸,立刻忘了她在马上的事,他怎么可以在姑姑和芙琳面前吻她。

  陆静安则是摇头,"搞不懂他们在干嘛?"

  "我想大哥在帮大嫂克服恐惧。"陆芙琳说道。

  "放松,别绷着身子。"陆震宇觉得他好像在抱一块木头,他又吻她一下,感觉她抓着他的手松开了一些。

  "有人……"杜晋芸支吾地提醒他有其他人在场。

  "看着前面。"他将她的身子扳回前方,他的下巴顶着她的发髻,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杜晋芸靠着他的胸膛,放松紧绷的身子,"你方才带什么东西回来?"她羞怯地问,她喜欢这么偎着他。

  "货品。"他简短的回答。

  "什么货品?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买卖的。"她移动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其实只要不要往下看,她觉得和她丈夫一起骑马,还满惬意的。

  "丝绸还有一些玉制品。"他慢慢让马在前院小跑步,却再次感觉到她的僵直,"不会摔下去的。"他不悦道,"你得对我有信心点。"

  杜晋芸咽下口水,慢慢点头,"我正在努力适应,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他翻翻白眼,"我不是已经说过--"

  "是的,当然。"她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期望,所以自然也无所谓失望,但是难道你就不能说些安慰我的话吗?"她咕哝道。

  "你要我说谎?"他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希望你……算了。"她不想说了,她怎能期望他会懂,她只是希望他能关心她,珍爱她。

  "希望我什么?"他追问,而后指示她放松去感受马的韵律。

  "我只是希望你能在乎我。"她不高兴地说,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在乎你?"陆震宇拢起眉,"为什么?"她只是他的妻子,而且他是为了玉佩才娶她的。

  杜晋芸转头瞪他,"为什么?"她提高声音,"难道你爹不在乎你娘吗?"他这只大笨猪。

  他耸肩,"我娘很早就去世了,你到底在气什么?"

  "我没有生气。"她回头不看他,"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她大声道。

  "是吗?"他微笑,她在说谎,如果她不在乎他,就不会一直希望知道他对她的观感。

  "当然。"她强调地点头,而且想拉开环在她腰上的手,"我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

  他箍紧她,"别乱动,除非你想再被摔下去。"

  经他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还在马上,她立刻停止挣扎,但仍动了动,因为她觉得身体有些酸疼。

  "我想下去了。"她不要再和他说下去了。

  陆震宇却还不想停,"等一下。"他让黑马慢慢加快速度。

  "我觉得不舒服。"她柔软无骨地靠在他胸前,小手抓着他的手。

  "你生病了?"他皱眉,他忘了她身体不好。

  "不是。"她摇头,"骑马让我觉得全身更酸疼,我的骨头快散了。"

  "晚上我帮你推一推。"

  "不用了。"她拼命摇头,虽然他推拿后会比较舒服,可是过程却是痛苦的。

  陆震宇没说什么,反正他一定会帮她推拿的,所以她赞不赞成一点都不重要。

  "拿着缰绳。"他拉开她的右手,让她拿着绳子。

  "我不喜欢拉这个,上次我一拉,它就把我摔下去。你不觉得坐马车比较安全吗?"她问。

  陆震宇笑道:"骑马比较方便。"他的手握在她的上方,免得她乱拉一通。

  "我不喜欢。"她摇头,"谁教你骑马?"她好奇地问。

  "我父亲。"他回答。

  "他和你一样严肃吗?"她问,其实她是想说"粗鲁",但是为了不损及公公,她才如此婉转地问。

  "他很少说话。"这是他对父亲最深刻的印象,父亲总是默默地做事,不吭声。

  杜晋芸讶异道:"真的吗?我爹好喜欢说话的,他总是笑着说个不停。"她叹口气,想起在家时候的欢乐,"你们以前住哪儿?为什么会搬来杭州?"

  "以前住长安附近,安史之乱后北方残败,所以才来这儿定居。"

  "你喜欢这儿吗?"她转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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