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的命。”其中一人向他攻来,街上的人全吓得往后退去。
王月欣见状,立刻往县衙跑去,有四个人拖住聂刚,应该来得及阻止,而她必须先找到大哥才行。
聂刚闪过对方的拳头,狠狠地以手肘撞向对方鼻梁。“闪开。”他大喝一声,右掌打中另一人的脸颊,膝盖顶入他的腹部,那人痛得跪在地上。
这时另外两人抽出匕首向聂刚刺去,聂刚闪过他们的攻击,旋身踢中一人的胸口,左拳往另一人下巴挥去,只听“咔”地一声,那人下颚脱臼。
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又跳起扑向他,挥拳打向他的胸口,聂刚接住他的拳头,往外反抗,他惨叫出声,在地上打滚,手肘已脱了臼。
聂刚扫视路面,行人纷纷往后退去,聂刚搜寻那浅蓝的身影,却没发现踪迹,怒火不断在他体内燃烧,祝弘泰定是趁机逃走了。
他往前找寻,瞥见街角掠过一株浅蓝衣角,他迅速奔过去,但转过角落时,已不见人影,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泛起一丝无奈,这里的店面多,若是躲起来,也不知怎么找。
“聂刚——”
王光照从街尾急忙奔来,生怕已出了事,当他瞥见只有聂刚一人时,不由得松了口气,幸好赶上了。
聂刚不用细想也知是月欣去找他来的,他不死心的继续往前走,希望能瞧见祝弘泰的身影。
“够了。”王光照抓住他的手臂。“你先回去,否则我弟兄一到,你就得随我回衙门问话,一切秉公处理。”毕竟他打伤了四个人,是要回衙门做口供的。
“我不在乎。”聂刚掠开他的手,他现在只想揪出祝弘泰。
“你不在乎?若是祝弘泰再像上次一样买通县太爷,告你打伤他的保镖,我看你大仇还没报,就又得进大牢了。”王光照火道。“先走再说,快。”
聂刚皱下眉头,不发一语闪入小巷中,他这次就算被判了死刑也无所谓,但首要条件是他必须先杀了祝弘泰,否则他如何甘心。
就算是下地狱,他也要拖着祝弘泰一起。
第七章
虞妍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的想着该如何诱惑聂刚,让他主动吻她,愈想她愈不知道该从何着手,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但她从来没有这种经验,每次都是男人莫名其妙的向她扑过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引发他们的兽性,这会儿真要她引诱,她还真是摸不着头绪。
对了,找个男人来问是最好的方法。
“小鹃。”虞妍唤了一声。
没反应。
她又唤了一次,还是没反应。
“小鹃。”她大喝一声。
“啊?”她倏地从椅上跳起。”小姐,什么事?”
“你怎么了?魂被勾走了吗?”虞妍大惑不解。
“没有。”小鹃摇头。“我只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她从未见小鹃如此心不在焉过。
“小姐……那个……你会不会觉得我脾气不好,像个凶婆娘?”她的神情有些别扭尴尬。
“谁这么说你?”
“没有,没有,是我自个儿在胡思乱想。”她急忙说道。
“你想这干嘛?”她从没听小鹃说过这些事,但立刻转念一想,她知道是谁说的了。“你又和戴安斗嘴?”
“没有,小姐你别多心。”她连忙摇手。
“去叫他过来。”
“为什么?小姐,你不会是要罚他吧!”小鹃不安地道。
“不是,我找他是为了别的事。”她怎么可能干涉他们两人吵吵闹闹的事。
“什么事?”小鹃好奇道。“你不是每次都找聂刚的吗?小姐,你真要和他成亲啊?”
“我不是宣布过了吗?”
“但我总觉不妥,他来历不明,又一副阴沉沉的样子。”她就是觉得聂刚怪怪的。
“每个人都有过去,不见得一定要挖人隐私。”至少她感觉得出聂刚很关心她,他老是替她担心这,担心那的。
“小姐,话是没错,但你也不用这么快下决定。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得提防。”小鹃说道。
“这我知道,我又不是笨蛋。”
“我是怕小姐冲昏头。”她忧心的说。
“我晓得,你去叫戴安过来。”
“是,小姐。”小鹃走了出去。
她才离开没多久,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小姐,有人说有急事要见你。”
是小雨,虞妍立刻道:“进来。”
门扇被推开时,虞妍意外地瞧见王月欣。
“你不是回去了吗?”她诧异地说。
“你刚来过?”小雨讶异地盯着王月欣,既然才回去,怎么又来了?
“我有急事要告诉小姐。王月欣忧心冲冲地说。
“什么事?聂刚呢?”虞妍纷问道。
王月欣为难地看了小雨一眼,虞妍立刻道:“小雨,你先出去。”
“噢!”小雨有些不甘心地应了一声,这才慢慢地跨出书房,怎么每次都这样,什么秘密都听不到。
“聂刚不是要送你回去吗?”虞妍说道。
“中途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我又回来找小姐。”王月欣绞紧双手,不知该怎么说。
“什么事?”
“那个……今天我见到小姐和聂大哥时,我心里就在想,聂大哥对小组似乎有些不同,而且您敢命令他,所以我想,或许小组您可以帮帮聂大哥,因为我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也想不出其他人能够帮得上忙。”
“到底什么事?”她听得一头雾水。
“这件事有点复杂,在我说之前,我可不可以先问小姐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告诉你聂大哥坐过牢,您会怎么样?”她忐忑不安地说。
“这件事我知道,他来的第一天就说了,我并不在意。”她耸一下肩。
“真的?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姐是不同的。”她这才松口气。“聂大哥他告诉过你,他为何入狱吗?”
“他只说他差点杀了人,后来我也忘了问他细节。”她认为那是他的隐私,所以也没有过问。
王月欣颔首道:“聂大哥是因为杀人未遂入狱,但那是有原因的;聂大哥他不是什么坏人或是逞强斗勇之辈,他人其实很好的,只是他失去了亲人后,性格才变了。”
王月欣顿了一下才又说:“聂大哥三岁时就失去了父母,抚养他成人的是长他七岁的姐姐,对聂大哥而言,蓉姐是他最亲的人,他很敬重蓉姐;蓉姐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娘说她十岁时就做的一手好针线,她的文采也很好,以前她还教我弹琴,她担下养育弟弟的责任,每天做些针线活拿去街上卖.还种菜养鸡,把聂大哥拉拔长大,这期间她拒绝了所有的亲事,娘曾说她傻,也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但她却不以为意地摇头.只说与其嫁人从夫,看婆家人脸色,还不如专心把弟弟扶养成人。”
“她的个性很坚忍。”虞妍说道。“可惜无缘见她。”她叹口气。
“娘说她就是性子太刚烈,才会害了她。”
“怎么会?”她不解。
“聂大哥十五岁时就对从商有兴趣,蓉姐很鼓励他,把自己存的一点积蓄拿出来让聂大哥做个小生意,很顺利地生意愈做愈大,聂大哥于是想到外地做更大的事业,但却放心不下蓉姐一人在家,所以一直不敢在外发展;蓉姊知晓他的心事后,很鼓励他。说男儿应志在四方,只恨她不是身为男儿身,否则她也会去闯番成就来,于是聂大哥听了她的话出外经商,还托我们照顾蓉姊,可蓉姊却笑他婆婆妈妈,小题大作。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过了几年,聂大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外出,把乌城的一个小店面留给蓉姐经营,可没想到都引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