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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除了不想接八云崇皓的电话外,她电怕花宛她们打电话来。她知道她们一定会担心她,可现在任何人安慰的话都会像利刃一样,在她尚流着血的伤口上又补深了一刀,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她失恋了!

  目前为止她需要的是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一个人关在房里痛哭了两天后,才发觉房里的一切似乎都在逼着她去想起八云崇皓。认真说来,他只来过她公寓两次,可她却在自己所熟悉的环境里老想起他。在乎一个人时,他在你生命中的存在感真的大到可怕。

  空荡荡的一间大房子,一个人承受着失恋、被骗,感受着寂寞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于是在痛哭的发泄过后,她主动拨了通电话给老庆,要他帮她安排带团的事。尤其是行程越紧密越好。

  也许靠着紧凑大量的工作,她可以暂且忘了痛苦,她可以在不同的国家,及不同的旅游地点去平复她的心情、去治疗她的伤口。

  苏忠庆过了两天才以电话告诉她带团的事。由于钟胜蓝以生病为由的请了一个星期的长假,所以她原本的行程已找别人代了,现在她又临时说要复职,且说不出去走走会疯掉。

  对于这么任性的爱将,苏忠庆也只得认了,只得努力的找个团给她。

  钟胜蓝还记得他打电话来时她正打算出门,一开始他就说了长篇大论——

  “我告诉你,这原本是小黄的团。星期日要启程,可因为他老婆今天有些小产的迹象,医生说小孩保得任保不住,这一个星期是关键期,所以他不放心,找我商量说要请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陪老婆。”他今天可是接到一通“神秘”而重量级人物秘书的电话,才有些特别的安排。

  “你还没告诉我要带什么团,目的地到哪儿。”这人好像习惯漏说重点。

  “日本东京。”

  日本?钟胜蓝本能的排拒着。“我不要。”

  “什么不要!我可是答应了小黄,允了他的假了。”他故意气呼呼。“打从你临时请了病假,一些导游得为了你而调动,现在你提前病好了,我允了别人的假你才又拒绝去,你打算把我弄疯了吗?告诉你,我临时可找不到会日文,且又对日本旅游地点有些熟的人。”

  她犹豫着。

  “我的大小姐,你就行行好!你也知道现在是旅游旺季,没人可以排出行程项你的。”见她仍不搭腔,他说:“那你不去的理由是什么?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理由?只怕她说不出口吧?

  爱情失意已经很惨了,她还要把私人的情绪带到工作上吗?这太不像她了!不是要利用工作忘了八云崇皓吗?既然要忘了他,她首先得克服一些心理障碍,不是吗?

  “我去就是了。”她喃喃的说。

  “这才对嘛!”

  彼此又谈了一些行程上的事,在挂上电话前,苏忠庆忽然说:“小蓝,你这回请假是真的生病了吗?”

  钟胜蓝心跳漏了半拍。“不像吗?”哭得沙哑的声音透过话筒听来,说是感冒该是挺有说服力的才是。

  “嗯,也不是不像,而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大概是因为你几乎不生病,一请病假难免讶异。”他欲言又止。“你……还好吗?”

  “早没事了。”她心情还很糟,不想多谈说。“我把电话切换成传真了,把方才的一些资料传真给我吧!”

  日本行程敲定后,钟胜蓝仍是一个人待在家中待了好几天。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好可怕,一直以来,她都是个颇能享受寂寞的人,可打从遇到了八云崇皓之后,她改变了,似乎再也回不到从前。

  爱情真的可以颠覆一个人!

  在去日本的前几天,她终于受不了一个人待在公寓里的寂寞,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躲到亲戚家住了两天。在那里她可不这么寂寞,而且也不会有花宛和晓棠在无意间透露出的同情压力。

  在亲戚家一直住到出国的前一天,她不得不回住所了,才硬着头皮回来。才收拾好行李,田晓棠打来了电话,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接了起来。

  “喂。”

  一听到钟胜蓝的声音,田晓棠心焦如焚的关切心情转为怒火。“钟胜蓝,你这几天失踪啦?手机关机,就连你家电话都没人接!”她知不知道再找不到人,她真的会去报警!

  “我没事。”她淡淡的说。

  “我打电话到旅行社,你老板告诉我,你明天要带团去日本,他觉得你今天应该会回住所。要是他没阻止我去报警,昨天我就冲去警局了。”

  听到好友急切的声音,钟胜蓝胸口一阵热。在某些时候有这样关心你的朋友,感觉真的很感动。

  “晓棠……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谢我的话,那开门吧!”

  开门?她一怔。“你现在在哪里?”

  “楼下。如果你肯开门,一分钟后就可以见到我了。”听到电话另一端忽然沉默,她说:“喂,我可是带了花花女在出国前要我带来和你分享的好东西呢!”

  花宛和席君趫该到目的地了吧?而她……瞧瞧她的行李也不少!

  ……*※*……

  当钟胜蓝开了门,不一会儿看到刚走出电梯的田晓棠时,她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的旅行箱。

  “你……要投奔我吗?”

  “你带团去日本,殳宣要我也跟着去玩。”那工作狂非得把工作完成才肯放自己假。“他可是难得让我离开他的视线呢!”

  钟胜蓝知道她是想陪陪她吧!她心里又是一阵激动。

  “进来吧,外面好冷呢。”转过身去,她偷偷做了深呼吸,才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

  坐了下来后,田晓棠从包包里拿出一瓶二十年份的红酒。“花宛给的喔!”她用器具打开了软木塞。“喂,有没有冰块!这种天气喝这个最好了。”

  钟胜蓝找来了杯子和冰块,在和室里席地而坐。两人对饮了起来,对于好友绝口不提八云崇皓的事,她虽觉得贴心,心里却更难过。

  连喝了两杯的浓酒,钟胜蓝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她忽然有些感叹的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看人的眼光?”

  两杯就醉了?不会吧?“还好啦!起码我是个还不错的人。”

  “我是说看男人的眼光啦!”

  八云祟皓?老实说,她觉得那天的事有些奇怪,就以钟胜蓝好友的立场,她会诅咒那男人得了猪头症!可,事情真的是眼睛所见的那么简单吗?只是一个男人在外偷腥,然后被论及婚嫁的女友逮个正着的乌龙剧?

  在这种情况那个男人该是会尴尬得无地自容才是,可八云崇皓太冷静。那种神情就像——那件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一个“心里有鬼”的男人会那样从容、不在意吗?

  在那之后的数天,一个自称是八云崇皓的秘书的男人,神通广大的找上她和花宛。他说八云祟皓对于那天伤害到小蓝的事感到抱歉,目前他不方便多作解释,要她们星期二之前到日本,他会给个完整的交代。

  对于他的话,她和花宛采半信半疑的态度,因为那“王秘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何况这种事情由一个秘书传话也有些怪,可席君趫却相信,因为他和伊利一直有生意往来,有不少次和那位王秘书接触的经验。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她们决定暂且不让钟胜蓝知道。理由有二:第一,以她目前受伤的情况,若知道日行可能又会和八云崇皓有交集,她一定死都不肯去。第二,即使她肯去,万一结果不如预期般的美好,又造成她二度伤害呢?那还不如让她没期待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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