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管御楼看着未婚妻。
“他……他说要非礼我……”她脸红得像苹果,“我……我为了自卫,所以……咬了他一口。”接着她解释,“谁教他没事要吓唬我。”
“我不这么威胁你,你会停止那震耳欲聋的求救声吗?”
“我……”阎镜观很少那么窘,她将一张红得彻底的小脸埋进管御楼的脸膛。
这个姑娘真好玩!南宫试剑挑了挑眉,然后说:“姑娘你睡着了吗?”
阎镜观挪出半边脸,狠狠地瞪着他,“我不要和你讲话!”和这种人说话,早晚“破病”。
“你这不是又和我说话了吗?”
“你——”她索性埋在管御楼胸膛,眼不见为净。
“咱们也该回风家堡了,楚还还等着咱们呢。”
“好。”南宫试剑此时很识趣地走在前头,不再打扰人家小俩口了。
“大哥,你怎么会和那个人……”她指着已走远的南宫试剑皱了皱鼻子,“师兄弟相认的?”她才不在镇西王府一小段时间,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以她的好奇心,怎么可以不问清楚?
“楚还听说最近京城里出现了另一个带着面具劫富济贫的侠客,他怀疑是哪位同门的师弟也出现在京城了,于是明察暗访,后来在有一次南宫师弟又作案时,他尾随南宫师弟,一见到那张阎罗面具,楚还就知道是同出师门的人,既而相认。”
“那他又为什么会和你走在一块?”
“楚还带着他要来拜访我,正巧遇到我要到夜衣山庄救你,三人原想同行,可楚还临时有事没来,于是就我和南宫师弟一同前往。”
“原来是这样。”接着她又问:“可……可是,你们怎么想到假装成汝南王的样子前来救我?”那位笑面阎罗挺厉害的,他居然会易容术耶!记得风云组织的前辈中,也有一个叫慕容春的人会易容术,可是,慕容春的那种易容术并不像这种说要“变脸”就能变脸,是需要有一脸型架构的条件的,而且一个人一生中只能“变”一次脸。
“我们在前去救你的途中,看到汝南王正巧也和我们同一方向,于是我直接想到,你被捉走,一定和那老贼有关系。”管御楼忽然笑了起来,“我和南宫师弟商量了一下,由他出面将老贼及侍从迷晕,然后易容成老贼的模样。为了确定汝南王此去是到夜衣山庄,他又将我易容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前去逼供汝南王。”
汝南王这回可大意了,他还以为到夜衣山庄的路上,净是他的地盘,因此,此趟前去并没有携着他的随身侍卫前行。如果他有把那些死士带着前去夜衣山庄,光是摆平那批人,就要花掉自己和南宫师弟不少时间了,这也算是天意吧!
“怪不得,怪不得当夜衣山庄的杀手和南宫对话时,他能够应对自如,原来是从汝南王那里逼问出不少东西。对了,你把汝南王怎么了?”阎镜观又好奇的问。
“自然是送他回汝南王府了,尚未找到他谋反的证据,此时还动他不得。”
“真可惜。”
“对了,待会儿我还得到夜衣山庄一趟,然后你必须到城里去。”
“我不要!”她皱着眉,“你明知道汝南王怀疑你是玉面阎罗,此去夜衣山庄不是自寻死路?”
“你是我的未婚妻,若我不去会会他,且你又不在夜衣山庄,以老狐狸的聪明,他很快会猜到你一定是被我所救,要不,就是为我的朋友所救,所以我才会如此悠哉。”
顿了下,管御楼又说:“我若到夜衣山庄,老狐狸一定不会现身,他会将掳走你一事推给夜衣山庄的人,而夜衣山庄的人为了免去麻烦,也会一口咬定有人将你掳走,要嫁祸给他们,而这个时候的你必须出现在城里。”
“为什么?”到目前为止,她是听懂了他的话,也明白他要去一趟夜衣山庄的原因,但是,为什么他要她“出现”在城里,而不是直接回王府?
“你在城里闲晃,依你的花容月貌一定会引起许多人侧目,而汝南王府的爪牙多如牛毛,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一幕,他们一定会回去通报主子。”
“通报汝南王?”这就更奇怪了,“那些爪牙又不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回去通报干啥?”阎镜观不解地问。
“汝南王天生好色,年纪虽不小,但是仍对女色十分有兴趣。”他一笑,“届时你一定会被那些爪牙强行带回王府,待你看到他时也要演一幕戏。”
“感谢他救了我,然后再请求他送我回镇西王府,是吗?”她终于明白管御楼为什么要如此做了,她这天才少学是挺聪明的。“而汝南王会以为救走我的人和他长得神似,且为了消除掉他和你,甚至镇西王爷的嫌隙,一定会很乐意送我回去,以示友好,对吧?”
管御楼露出欣赏的眼神,他的小镜观果然是绝顶聪明的,如果他们俩分头去完成这两件事,一来可以使得汝南王不再怀疑玉面阎罗和自己是同一人;二来,汝南王和镇西王的关系能改善,这有助于他往后搜集汝南王的罪证。
“那咱们可要快些各自行动了。”阎镜观兴奋地说。
“在这之前先回风家堡吧,这距离那里很近。”
“好。”
第九章
打从前些日子汝南王亲自将阎镜观送回镇西王府之后,汝南王和镇西王之间的关系果然“改善”了许多,起码到目前为止,汝南王还三不五时会来找镇西王对对弈、谈谈国事。
“听说老狐狸又来了?”阎镜观和管御楼正在亭子里对弈,她的白棋已经逐渐把对方的黑棋包围了,呵……这盘她又赢定了。
说好连赢三盘,他又得带她到街上走走,成天待在这王府,闷也闷死了。
“那只老狐狸最近的确找我爹找得勤。”
“他不会要找他一块儿造反吧?”她抬起头来看他一眼,“那实在太可怕了。”
“他不会如此笨,更何况造反的人不会希望有人与他争造反成功后的帝位。”他看着大势已去的棋局,不由得又是一阵苦笑,“他和我爹走得如此近乃是防患未然。”
“什么意思?”
“怕将来造反失败后,有人能为他求情。”汝南王什么心态他会不明白?“我爹是皇上的亲信,只要有爹肯替他求情,皇上不会不给面子。”管御楼看着棋盘说。
“纵使造反之罪?”
“不,造反之罪是要灭九族的,不过我爹有一面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
“喔。”忽地阎镜观一拍手,“大哥,你输了,哈!咱们可是说好三盘,你已经连输三局,由不得你食言!”
唉!有个棋艺高深的未婚妻真命苦,以后这娃儿又不知道要用这法子要他答应什么了。
看管御楼一脸无奈,她把脸凑近他,“大哥反悔了?”
“大哥像是出尔反尔的人吗?”他笑咪咪地说,看她一脸得意样,这丫头已经满十七岁了,样子是成熟了许多,可偏偏仍孩子气得很。
“大哥最好了!”她开心地一把抱住他。
说实在的,这实在太不符合礼数了,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下对情郎如此搂搂抱抱?就算是丈夫,出了房门也不可以有这么亲密的动作,可偏偏……唉!
他开始也十分不习惯,甚至只要她一抱住他,她没羞红脸,倒是他羞红了,日子久了,她抱他的次数多了之后,他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