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楚可怜的容颜,让他立即心软.他怎么可能舍得骂她呢?他立即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你知道我好想你吗?可是可笑的自尊让我不敢向你认错。我知道我乱发脾气不对……”她不争气的泪水滚滚流下。
“孕妇真是爱哭!”他嘲笑着。“不要哭了,不然你的眼泪足以淹没了办公室……”谁知她却哭得更大声了,而他竟高兴得说道:“以前都是我先跟你低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认错。”
“讨厌!”她娇羞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得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吻。
他们一起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躺下,她今天将长发放了下来,如丝般的秀发,不时地飘动着,那动人的模样让他忍不住频频地赞叹着。他轻柔地吻着她,用舌头深深地探索着,传达着他心中的热情,而她也热烈地回应着他,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意了,他们就这样拥抱在一起。
再度躺在丈夫的怀里,她已经沉醉了。不管明天、不管过去,只有现在。
当她迷乱的大眼不经意地扫过他的衣袖时,脸色随即一变。
那袖口竟有红色的斑印……“这是什么?”她怒冲冲地质问着。
“别管它。”他在意的是对她的渴求。“我好久没触碰你的双峰,品尝你的蓓蕾……”
“别碰我!”她一把推开他。一副法官审问犯人般的严厉神色。“说!你袖口的印子是哪里来的?”
“我怎么知道它是什么?”他脸色为之一变,用着恶劣的口气回应道:“就算我知道,也没有必要告诉你。”
“你--”她气急败坏地喊道。“这是不是伦丝塔留下的口红印?”
“你在鬼扯什么啊!”他忿忿不平地抓住她孱弱的肩膀。“你在怀疑我对婚姻的忠诚吗?”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死不认错,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难道不是吗?”她冷笑着。充满怨怼地望着他,他则咬咬牙,不做任何回答。“别装了,煦蓝已经统统告诉我了,关于贝天才伟大的不伦之恋!你不要再怪罪我硬逼你回家,硬逼你做回自己、做回贝柏烈,是你自己想要跟伦丝塔重修旧好吧?你是不是想跟她暗通款曲……”
“住口!”他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
她捂住面颊,呜咽道:“这一巴掌是因为我说中了你的心事,还是为伦丝塔抱不平?”
“你简直不可理喻!”柏烈暴跳如雷。
“哼!说出来还真是丢脸,贝天才居然跟一个有夫之妇在一起。”泪水再度泛滥了她的脸。“是你背叛了我!”她不顾一切地大喊,随即冲了出去。
柏烈并没有追上前去。他知道宫泽涌会保护蕥蓎的,所以他不用担心蕥蓎的安危。
他疲惫地倒在大皮椅上,陷入无尽的沉思里。
蕥蓎错了!伦丝塔的勾引从来就没有得逞过。他的离去绝不是因为伦丝塔,而且他万万没想到这真会成为他们争执的来源。
蕥蓎何时变得这么无理取闹?她向来是个识大体的女孩子,就算她有大小姐的脾气,可是自从结婚后,她努力的改变自己,尽量改掉娇生惯养、蛮不讲理的个性,做个勤俭持家又称职的好妻子。他们虽然口口声声都说是为了孩子才结婚的,可是他是真的心甘情愿地娶她的。
他没有跟她解释清楚,就让她加入了一般人无法承受的贝氏家族里,这是他的错……可是如果他表白了他显赫的身世,她还会愿意嫁给他吗?他真的很害怕会失去她啊!
伦丝塔不知何时进来了,她送来香醇的咖啡,也识趣地没有多问,其实她从蕥蓎的哭闹和柏烈凝重的神情中。早窥出一二了。
哼!伦丝塔在心底冷笑着。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做事十分莽撞,成不了大气候,更别提能斗得过老奸巨猾的她了?她才使了一点小伎俩,故意撒一点点不明显的红粉在柏烈的电脑桌前,就弄得蕥蓎鸡飞狗跳的,和柏烈闹得不可开交。
“他们回去了!”伦丝塔轻轻地说着。
“那就好。”柏烈没有再说些什么。
“需要我帮你按摩,让你轻松一下吗?”她带着挑逗的意味暗示着。
“不需要。”他一向跟她公私分明,从来没有逾矩的行为。
柏烈抛开烦恼。继续埋头在永远也批不完的公文里,他心里想着蕥蓎,期待能赶紧回家。忽地,他眼角瞄到了袖口上不起眼的红印。
这红即是罪魁祸首,导致蕥蓎疑心四起的主谋。
为什么会有红印呢?
他忽地警觉起来了。
是谁搞的鬼?
而伦丝塔正好在此时开了口,虚情假意地替蕥蓎说尽好话,其实她的用心,明眼人一望即知。“我想蕥蓎也许是压力太大了,毕竟贝家少奶奶不好当,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日益长大,双重的压力让她一时承受不住,你应该要多多体谅她。”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他随口问着。
“趁蕥蓎怀孕时,在家里办公啊!这样也算是在家里陪她,又能兼顾到公司,不是一举两得吗?”
“是吗?”仔细思量后,这似乎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柏烈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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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回来了--”
一如往常般,当柏烈在黄昏回到家里时,整个贝氏古堡便会生气勃勃的。
这足以显示出柏烈在家里占有多重要的地位。
可是回来的不仅只有他一个人,还多了个她。他的秘书伦丝塔居然也跟着回来了。
蕥蓎本来躲在房里不肯见人,可是当贝煦蓝气冲冲地猛敲房门,气愤地告诉她这件事时,她赶紧冲了出来,无法置信地望着他们。
柏烈却是一脸的轻松自在。“达令!别想太多,也千万别想歪。”他先把话说在前面,以免蕥蓎又吃醋了。他当着大家的面前调侃蕥蓎,让她觉得好丢脸。“我决定要多多关心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我就在家里办公了--”
众人发出羡慕的叹息声,佩服着蕥蓎过人的魅力,让贝天才宁愿在家里陪着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愿意出门。
“蕥蓎真是好命!”大家都羡慕极了。
蕥蓎却不这么想,她怀疑柏烈“另有用心”,在家办公为什么非得带着漂亮的女秘书呢?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她却不敢再随便发脾气了,以免柏烈生气。另外一方面,她也拚命责怪自己怎么变得那么多疑,居然把柏烈想得如此邪恶?
“谢谢你的体贴!”蕥蓎也虚伪地应付着。
见两人如此恩爱,大家高兴得拍手叫好。
于是伦丝塔便理所当然、名正言顺的住了下来。
而晚餐时的气氛也热络了起来。
蕥蓎心底也认为柏烈的决定是对的,他在家里办公,她就可以随时监视着他们,而不用整天一个人胡思乱想的。
那天晚上,她躲在被窝里,心里呕得要死。谁知他却主动示好,不但轻抚着她的背,还让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当见到他一丝不挂时,她讶异极了,却也为他的强壮而心动不已。
“别生气了!气多了对身体不好。”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将来如果生出一个牛脾气的孩子,那我铁定会狠狠地打你屁股。”
她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
他抚摸着她的面颊,心疼地问道:“痛吗?我今天实在太冲动了,真是对不起。不管如何,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