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欢迎你!我讨厌看到你,你给我滚远一点!”
“喔,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他扣住她手腕,轻轻松松便反押着她走进房里,大脚还显带将门踢上。
他往椅子用力一坐,金纤纤身子一个不稳,立时便跌进他怀里,被抱个满怀。
他凑近她颈项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好香啊!你抹了什么?”
说着说着,一颗脑袋不安分地尽往她发梢、胸前乱嗅一通,一脸神情陶醉的模样,最后脸颊还贴在她颈间摩挲……这么香、这么细腻柔软的肌肤,真想咬一口。
金纤纤被他轻狂放肆的举动吓着,他凑近的鼻息让她颈间一阵轻颤,耳根热得像要烧起来。“放开……放开我!”
搁在她细腰上的手臂蓦地收紧,他语气依然轻佻。“不放,你又能奈我何?”
“不许你对我轻薄!”金纤纤生气地大叫。
如果他真是闹着玩的,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你是我的,我不能碰,还有谁能碰。”他低声咕哝。
“谁是你的?你发神经啊!”扳不动他钢条似的手臂,她开始用咬的。
无视于她的抗议,他继续说:“方才我听见了你和王财生说的话。”
原来他守在门外是为了防范有人对她不利,没想到却让他听见这一段对话。
他的肉太硬,咬得金纤纤牙疼,她松开嘴。“你偷听还好意思讲出来!”
“我不认为你喜欢王绍安。”没料到她会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夫,他得想办法让她打消嫁给王绍安的主意才行。
“你吃错药了啊!管那么多?”金纤纤瞪了他一眼。
奇怪了,她喜欢谁关他什么事!
“别嫁给他!”他坚决反对。
金纤纤又是一愣。她本来就没打算要嫁给王绍安,是王绍安要入赘她金家啊!但他未免也太多事,充其量他只不过是个保镖,有什么资格管她嫁谁?
她眯起眼,故意和他唱反调。
“我不嫁给他,那么你倒是告诉我,我应该嫁谁?”
“我啊!除了我,谁都不能要你。”他口气狂妄地说。
“放屁!你算哪根葱!也不惦惦自己的斤两,我金纤纤是你要得起的吗?”
向翼挑起眉,语气带有挑衅。“怎么要不起?”
他想要的东西,至今还没有失手的纪录。
“你当然要不起!”金纤纤终于逮到机会挫挫他锐气。“只有我挑人入赘我金家的份,想娶我?门都没有!”
“很可惜,我正好就是那个例外。我不可能入赘你金家,相反的,我要你做我向家的媳妇!”诂一出口,连向翼自己也楞住。
他当真有想娶她为妻的念头?
要她是一回事,娶她回家又是另一回事。或许他该考虑清楚再决定会比较妥当,他可不想因为一时冲昏头而赔上一生的幸福。
金纤纤也被他的话吓住。他真的要娶她,不是开玩笑的?
不不不!她才不嫁这个臭男人,他尽管去作他的白日梦吧!
不过……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假的!”
金纤纤倒抽了一口气,原来她当真脱口问他是真是假。而他竟然说……假的!
“骗你的你也信!你真的那么想进我向家大门吗?”
向翼看着她血色尽失,瞬间又满脸潮红,变脸之神速,着实令人咋舌。
“谁、谁说!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可恶!差点又被他摆了一道。
“贴金?”他腾出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脸皮,咧嘴道:“没有啊!我是喜欢那些金子银子没错,但可没像你对那些金金银银的东西爱过了头。我看,是你往自己脸上贴金才对吧?”逗她玩真是很有意思,可,到底值不值跟她耗一辈子?
“我就是爱那些金金银银的东西怎么样?起码银子长得比你可亲可爱多了。”向翼一点都不觉得懊恼,反而一副恍然大悟地大叫。
“原来啊!可怜的纤纤,我为你的目光短浅感到遗憾。”
银子哪比得过一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他。
金纤纤双手握拳,因为握得太用力,指甲都嵌进了掌心。
她忍着一再被激怒的情绪,咬着牙说:“我眼光哪里短浅了?”
世上没一个人真正可靠,只有金钱才是万能。
向翼轻敲一下她的头,想看看能不能把她敲得聪明点。
“若非眼光短浅,怎么会不懂得人财两得的好买卖?‘投资’我一个人,便抵过你金家累世的财富,你难道真看不出吗?”
唉,虽然是实话,但真说出口还是教人怪不好意思的。
“看不出来。”金纤纤冷淡地说。
她的钱袋没让他挖空就该偷笑了,还“人财两得”?只怕是“人财两失”吧!不行不行,这种蚀本生意,别想她会笨得点头。
迎上他似笑非笑的暧昧眼神,她心漏跳了一拍……她连忙别开眼,将乱了节奏的心跳,用十足十的金块死命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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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群人群聚在阴暗的密室里,个个神色凝重。
所有人员到齐之后,其中一人沉声宣布:“事情不妙!金纤纤恐怕已经发现了。”
“这怎么可能?这一个月来,她除了和那些王孙公子应酬之外,成天就只待在金银院里,不曾见她到过其它地方,也不可能有人多嘴泄密,她怎么会知道?”一个年轻男声开口,语气十足不信。
“那就是我们太轻忽金纤纤能耐了。她毕竟是金玉银庄的继承人,若非发现得早,恐怕我们都会栽在她手里。”
“那怎么办?”其他人纷纷担心起来。
“我看,一不做、二不休……”某人比了个手势,眼露阴狠。
“不行!”为首者否决这项建议。
“为何不行?”事已至此,难道还有比杀了金纤纤更好的方法?
“没错,人是一定要除掉。但,谁有把握能一举除掉她,还能把事情做得干净俐落?”为首者冷静地分析。
话一出口,顿时鸦雀无声。
是啊,先前派出去的杀手没一个成功;如今金纤纤住在金银院中,再要用杀招,谁能保证必定能除去金纤纤,又不让官府怀疑到他们头上?
“散财童子可以。”年轻男子道。
“散财童子?那个江湖传闻中最厉害的杀手?”
“是!就是上回我夜袭金纤纤遇到的那名杀手。”
讨论声细碎响起。
“你上回说他要杀金纤纤,但金纤纤迄今仍完好无缺;如果那人真是散财童子,以他从未失误的杀人纪录看来,此事大有疑问。”为首者道。
“是很可疑,而且没道理。”年轻男子又继续说:“所以我也没打算让散财童子去杀金纤纤,而是另派人手狙击,然后……”他露出一抹阴狠的眼光。“然后再将金纤纤的死推到散财童子身上,官府那边再打点好,自然能撇得一干二净,保证没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哈哈哈!绍安,你可真狠啊!”为首者笑道。
王绍安抬起脸,烛光下,他俊秀的脸庞看来像黄鼠狼。
“我当然得狠,不然我妻儿这辈子岂不永远没办法入我王家大门?”
都是上一任庄主将他“许给”金纤纤那个眼里只有钱的女人!害他至今仍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娶妻生子。自己的妻子没名没分不打紧,刚满周岁的儿子总不能永远当一名私生子。
“好好好,无毒不丈夫!今早金纤纤还要你半年后入赘她金家呢?”为首者王财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