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君子。”
“还有爱。”
“爱?”爱她吗?
“是的,是爱。”他的唇落在她的发上,他说:“这是爱。”继而落在额头上。 “这也是爱。”细吻如花纷落地吻在她的寸体寸肤,他说:“这都是爱,你为什么不能明白?”
“可是,”蓝凯在薛浩的吻中倒抽了口气,“可是,不该是在狄洁离开你的时候。”言下之意,她极有可能只是他移情的目标。
“是我提出分手的。”在他脱掉她的T恤时,他如此说。
“你提出分手的!为什么?”她还问!
“因为我爱的是你,难道这还不清楚吗?”他的吻滑落,落至雪白的胸前,含上美丽的颤抖。
她冷冷地一颤。“可是——”她还要问!
“嘘!”薛浩的嘴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所有的问题。“别再问了,好吗?”
“可是——”她在他的吻中喘下过气来,她是如此地狂乱,不过——“我们要在沙发上吗?”她终究得问。
“不好吗?”他忙着褪去自己一身的束缚。
“这里,太小了。”她看着他高壮的躯体,便愈显得这沙发的窄、短。
“足够我们俩躺了。”他笑得邪气。
“你确定?”她不相信。
“我们试试看。”他将她横放在沙发上,自己跨越在她之上。“你瞧,我们不是做到了。”他笑着宣扬自己的胜利。
而夜幕拉上,在晕黄的厅堂中,一对男女的爱正如火如荼地展开。
嘘,别吵他们。
事实证明薛浩的话是正确的,这张沙发的确足以挤上他们俩,不过,她得趴在上头就是了。
蓝凯就着薛浩的胸膛当枕头,而一根手指头在上头圈画着。
“你不累吗?”她问。
“我想我还可以再来一次。”
他与她的角力肉搏,他绝不会介意累的。
蓝凯察觉到他的言外之意,酡红了一张脸,轻轻啮咬了他的胸膛一口。“讨厌,我是说,你这么大的高个儿,窝在这个小沙发椅上不累吗?”他把椅背当枕头,一双脚还跨在另一头的椅背上,像个两头翘的小船,而她睡在上头。
“不累,我喜欢你窝在我怀里的感觉。”他单手紧紧拥着她,好满足的一刻。
“薛浩,你确定?”你是喜欢我的吗?
她还没问出口,薛浩便堵上了她的问题,亲吻了她。“我确定。”
她沉沦在他的吻里,迷失了自我,直到薛浩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她半眯着迷离的眼,问:“你又不知道我问什么。”
“我知道。”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像极了偷着腥的猫。
“你知道!”
“知道你又在怀疑我对你的爱。”他的手点上她粉粉的鼻尖。“再说一次,我的的确确是爱着你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并非问得毫无理由,毕竟他俩之间一直是一个在逃、一个在追,曾几何时有过交集了?
“在——”薛浩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沉沦时,已深陷了。“这个问题重要吗 ?”
“你回答不出来!”她嘟着嘴,气愤地咬了他胸膛一口,以示薄惩。“还是你根本就不爱我?”
冤枉啊!“不然,你自个儿说说看你是哪时候爱上我的?”薛浩拿着蓝凯的问题反问她。
“我,我是——好久以前。”对,就是这个答案。“我在好久以前就爱上你了。”
“好久以前是哪个时候?”
“是——”她恼羞成怒。 “反正好久以前就是好久以前,你怎么这么罗嗦啊?好了,现在换你说啦。”
“说什么?”他好疑惑。
“说你是哪个时候爱上我的。”
“是,好久以前之前。”呵呵,他的脑筋也不错,是不是?
“不算,你耍赖。”
“为什么?”他学她瞪大眼睛,尖声地问。
“好久以前之前,这算什么答案嘛!”
“那你的好久以前就算是答案啦?”
“不管,你得给我一个明确的日期。”她是赖上薛浩了,真躺在他身上捶着。
薛浩攫护她的手。“好了,好了,我快被你给打死了。”
“那你说不说?”蓝凯睇睨着薛浩,恶狠狠地要胁。
“好吧,让我仔细想想。”薛浩双手环在脑后,轻蹙起眉头。“在,你媚惑我的时候。”这个答案不错,很有说服力。
然而,蓝凯却一拳揍上薛浩的肩头。“色狼!”
“是你诱惑我的耶,怎么变成我是色狼来了!”真是欲加之罪啊!
“你脑子就只有那码子事!”她噘张嘴控诉他。
“不!我的脑子里还有这码子事。”他支起身子,轻吻了她红弥弥且芬芳的唇。“我爱你。”他说。
而她,也爱他。
蓝凯回吻了薛浩,她再也不在意薛浩是何时爱上她的,反正,确定他是爱着她的就成了。
次日清晨,他们从沙发回到了双人床上,沙发或许可以让他们俩更亲密,但,严格地说起来,它绝不是一个舒服的地方,绝不适合两个人睡。
大清早的,床上的两个人没有慌忙地赶着上班,因为蓝凯正被“监禁”当中,而薛浩,蓝凯是他近期的任务;因此,早上十点整,他们俩还躺在床上磨蹭着。
“薛浩。”蓝凯窝在他的双臂里,昂头啮咬着他新生的胡髭。
“嗯?”他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来。
“我可以去上班吗?”她赖在薛浩的身上央求着。“拜托啦,我好无聊耶。”
“如果你肯让我跟,我说过我不反对你去上班的。”薛浩像是在哄小孩一样,说完便在蓝凯的发际落下一吻。“你肯让我跟吗?”
不想,是她心里的答案;要知道她现在在专访一个牛郎耶;当一个牛郎遇到警察,这场面不用遇见,她更可以想像。
“为什么那么害怕我跟你一起上班?”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行业的吗?”
“杂志社的记者。”他笃定地回答。
在她第一次逃跑时,他就掌握了蓝凯的一切,不管是亲人、朋友,甚至她的职业,他都一清二楚。
“我在做谁的专访,你知道吗?”
“谁的?”他的确是不清楚。“你想我该知道吗?”会不会是——她的秘密情人。“你的前任男友!”
“前任男友!”他怎么会想到这上头去?
“就是要去见前任男友,才不方便带我去不是吗?”
“神经。”又咬了他一口。“这么缺乏想像力。”
薛浩发现蓝凯相当的喜欢咬人,与她“相处” 一个晚上下来,他身上的齿痕琳琅满目,为数不少。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这么‘带不出场’,你就是不肯让我参与你的工作?”他学她张口轻咬了她的肩胛子一口。
不好吃啊!为什么蓝凯这么喜欢像个吸血鬼似地咬他?或许——咬的部位不同,有不同的乐趣,而蓝凯专挑他的胸,那——
“薛浩,你在干么?”蓝凯看着自己肩头那一轮齿痕,恶狠狠地瞪向薛浩。
“咬你啊。”
“为什么要咬我?”
“因为你总是咬我,所以我想试试看‘咬人’是否乐趣大。”他的眼对着蓝凯的胸部露出极有兴趣的光采。“凯?”
“甭想。”她拉高被子,护住自己。“你该去换衣服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去上班,你去不去?”她可没时间跟他在这穷搅和。
“我可以跟?”薛浩不大相信她先前所坚持的,一下子就被抛在脑后。“你曾经死命拒绝过我的,不是吗?”
“所以我们要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
“对,第一,你不准当警察;第二,你不可以抓人:第三,你得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