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里头的人打算成仙成佛,现在是连饭也不吃了只闷哼了句,算是回答了。
看来蓝凯是打算跟薛浩冷战到底了!
薛浩请来爱犬,将写好的一张纸条给强尼咬着。“去,去讨好你的女主人,不然,你今天也别想吃饭了。”
可怜狗狗强尼面临生平最大的挑战,去征服一个盛怒中的女人,它有点为难。
“我是说真的,没了狗妈妈,你的晚餐真的会只有昨晚的剩饭剩菜,你要吃吗 ?”薛浩出言恐吓无知的爱犬。
大狼犬呜了一声,乖乖地咬着字条纸去扒门,外加“呜、呜”的叫声。
蓝凯拉开了门,望着可怜兮兮的大狗一眼。
“呣。”它用爪子去抓蓝凯,等蓝凯低下身子时,它便将口中的纸条丢落。
蓝凯拾起字条,摊开来——
[i] 呜呜,我饿了。[/i]
没署名!那——
蓝凯转身进厨房。
须臾,她开了狗罐头倒进大狗的食具里,递到强尼的面前,转身又进房,“碰”的一声关上门,根本看都不看薛浩一眼。
可怜,她理都不理他!
薛浩又兜到桌前,又写了一张字条,再次交给爱犬。“你好歹也为我讨分东西回来。”随手拍了爱犬的脑袋。
强尼依依不舍望了望自己的狗食一眼,发出“呜、呜”的声音。
它饿坏了。
“乖,等女主人气消了,愿意跟我共赴晚餐,我就带牛肉回来给你。”
牛肉!狗眼突然一亮,又跳到房门那,使劲地抓、努力地扒。
蓝凯又开门了,望着再次叨扰她的大狗一眼。
又是纸条!这薛浩是在搞什么玩意?
她将字条摊开——
[i]狗狗的主人饿了。[/i]
蓝凯瞥了薛浩一眼,就见薛浩垮着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学强尼一脸的谄媚模样,直讨好着。
“饿了自个儿不会去泡面来吃吗?”她没好气地抛了个白眼。
“没水了。”薛浩尽量装傻、装可怜。
“不会烧啊!”
“不。”他倒也坦白。
“那你可以去把既听话、又乖巧的狄洁给找回来,我相信她会很乐意替你准备晚餐的。”蓝凯的口吻相当的酸。
“吃醋啦?”薛浩从后头用手圈住蓝凯的腰,环抱着她,将头枕在她的肩上,口气也相当哀怨地问:“你真舍得将我送还给狄洁啊?”
“没什么好舍不得的。”她任薛浩将她环在怀里,开始细数薛浩的缺点。“你啊,既霸道又傲气,既不懂得体贴又不懂得温柔……”
话未说完,他反驳了。“在咱们遇袭那天,我把我的外套给你穿了;”还有,还有。“还有,我还把我的肚子让你躺,当枕头。”
这样的他,怎能说是不体贴、不温柔。
“可是你很霸道,这你总没话讲了吧?”她又问。
“我怎么霸道了?”
对她,他可是好脾气得很。
“你限制我的自由。”她噘着嘴开始控诉他的霸道。
“是为了你的安全。”
“你说话下算话。”
“呵!”他的嘴吻上她的耳根子。“你得举个例子喽。”
他对她一向“言听计从”的,何来的说话不算话之说?
“你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她回过身,戮着薛浩的胸膛,开始细数他的不对。“你答应我今天不当警察的,你忘了!”
“你不也觉得我今晚的表现很神气!”他看得出来凯对那个叫安迪的牛郎很反感。
“可是,你违背对我的承诺是事实。”她紧咬着他的过失不放。
“那你要怎么罚我,你自个儿说嘛。”此时,薛浩倒也不跟蓝凯论谁是谁非,迳是窝在她的身上磨蹭着,赖着。
面对如此合作、甘愿受罚的“犯人”,蓝凯倒是没有刚刚的咄咄逼人,只觉得——“你怎么这么乖?”很令人生疑哦。
“因为——”薛浩咧着嘴笑。“我好饿了。”他开始啃咬她的肩头。“陪我去吃东西。”
“吃个饭,还需要人陪啊!”她佯装起生气的脸,怒瞪着他。
“没有你,我吃不下。”跟女人相处久了,薛浩的甜言蜜语一向修得不错。 “走啦,气我是应该的,但,让自己的肚子挨饿可是划不来的哟。”
他边说边拥着她出门,“碰”的一声,便将门给关上了,留下傻了眼的强尼。
它咧?怎么不带它去!
“呣。”强尼对着紧闭的门,发出强烈的抗议声。
* * *
又是一个清晨的开始,时针的位置明显地指着九点整的位上,很显然的,躺在床上的两位压根就不理会响彻云霄的闹钟。
“薛浩——”凯一个翻身,将整个身子窝进薛浩的怀里,蒙上被试图想挡掉一些扰她清梦的杂音。
没用!闹钟的声音一样高亢得令人生气。
“薛浩——”从被子里逸出一声娇嗔的请求。“你去把闹钟按掉好不好?”
“昨晚是谁执意要调闹钟的?”睡意仍浓的口吻从蓝凯上方传出。
“不要这样子嘛,你还跟人家这么计较!”她不依的口轻咬了薛浩的胸膛。“你去不去?”
噢!该死!他抗拒不了她的轻啮啃咬!
薛浩一个翻身,将闹钟按掉。
“乖,睡好,别咬我了。”
他企图拉开他们俩之间的距离。薛浩觉得自己都快累死了,蓝凯还这么折磨他,简直是太过火了。
“闹钟还在响。”
“没有;我已经按掉了。”
他的确已经按掉了,不过——为什么还在响?薛浩睡意仍浓的脑子闪过一丝疑惑。
蓝凯提醒他。“那可能是电话在响。”反正她也搞不清楚,因为她也很累的。
昨晚跟薛浩疯了一个晚上,这能不累吗?
蓝凯再往薛浩的身上靠,享受那份体温,烘得她睡意更浓。
薛浩以后会是个很好的暖炉,值得买下来。她的意识渐渐驰远,渐渐沉入梦乡之中……
依稀的,她感觉到薛浩拿起话筒,他说:“回来了!……不行,她不能回去她家……对……胡强的兄弟去过那……蓝凯?她现在住在我这……占她便宜?拜托,你太看得起我了,蓝凯可不像蓝祖儿,她是只小雌虎,我可没那个胆去欺负地……‘她’啊,你把地带回家好了……”
随着睡意的加深,薛浩的声音是愈来愈模糊不清,直到——“不行,这事绝不能让蓝凯知道。”
薛浩虽压低了声音,但,蓝凯依旧敏感地听到了。她睁起迷蒙的眼,半眯着望向薛浩,见他匆匆地将电话挂断。
“怎么了?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我前任女友回来了。”他撒了个小谎,他知道惹火蓝凯的后果,但,为了能让徐森绳之以法,他赌上了失去蓝凯这一注。
“噢。”她闷哼了声,不疑有他,再转个身,找个更舒适的睡姿,恬静地进入她的梦乡之中。
在她心中,薛浩是不会背叛她的,除非——没有除非的。她如此深信着。
* * *
蓝凯没想到,她的“没有除非”竟幻灭得如此之快!
是她太信任薛浩了,还是,她对自己太有自信,以至于傻得相信,薛浩绝不会欺瞒她这件蠢事!
她和薛浩的绝裂起因于——祖儿,她一心想保护的妹妹。
她一直以为祖儿好好地待在日本,然而,没有!祖儿不在日本,她竟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还在她最不愿意见到的证人席上!
“蓝祖儿小姐,你可以跟我们说明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吗?”控方律师伫立在祖儿的跟前,问着早已套好的问题。
“那天,也就是石医生遇害的那个晚上,轮到我值班;我本来是要送一名急诊病历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