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要说她们两人很像嘛!却又不是,因为,她看起来不但比晨晨文静多了,而且,她也没有晨晨那种坦白率直的眼神,她们两个很像,却又不像,但瑟洛凡自己倒是很清楚,像晨晨那种顽皮的娃娃脸才是他所爱的娃娃脸。
也许是他太专注于分析晨晨和那个女孩子的不同点了,所以,大家都以为他对那个女孩子有兴趣,于是,文季夫再次猛使眼色,大家便自动让开,让那个女孩子移到瑟洛凡身边。
“我叫文芹芹,今年二十三岁,公爵大人。”她温柔文雅的自我介绍,而且,不落痕迹的偎向瑟洛凡。
唉!又是个表里不一的娃娃脸!
“文小姐精通哪一项乐器?”瑟洛凡问着,也不落痕迹的稍微挪开了些。
文芹芹哀怨地垂下了脸蛋。“跟我父亲一样,钢琴。”
老天!这种角色可比晨晨那种角色难应付多了!
瑟洛凡索性起身到窗边去靠着。
“文先生所有的子女都加入了乐团吗?”
文季夫似乎愣了一下。“呃……几乎,只有两个没有音乐天分的除外。”不是已经看中意了吗?怎么又扯到他这儿来了?
“哦!那……那两位现在在做什么呢?”瑟洛凡漫不经心似的问。
“这……”文季夫皱眉。“我也不太清楚。”他是在调查户口吗?
“是吗?”瑟洛凡徐徐的转过身去背着手望向窗外。“因为她们缺乏音乐天分,所以,你就没有空去关心她们了吗?”
这话有指责的味道!
文季夫不由得更狐疑了。“这也不是,我是因为……”他正想作自我辩解,没想到一个女人却在这个关头哇啦哇啦的闯进来打断他。
“干嘛呀?跟你说我早上还要忙的说,为什么一定要我现在……耶?爸爸?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晨……晨晨?你……你又怎么会在这儿?”
除了瑟洛凡之外,厅里的人全都错愕地愣住了。而后,突然的,晨晨猛然瞪向瑟洛凡。
“凡,你在搞什么鬼?”
瑟洛凡笑着走向她。“没有啊,我只是请你来见见客人嘛!”说着,他还学她无辜的猛眨眼。“一下下就好了,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晨晨倏地眯起双眼。“瑟洛凡,你……学得很像嘛!”
瑟洛凡的笑容更无辜了。“抱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麻烦你说清楚一点好吗?”
双眸猛睁,晨晨正想飙火,却不晓得为什么突然又熄了火,她歪着脑袋打量瑟洛凡片刻,继而失声笑了出来。
“你真行,凡,你想回整我是不是?”
“还是不懂。”瑟洛凡学得没有十分,也有八分像了。
晨晨笑得更乐。“好极了,凡,你再加点油,不用多久,我们两个就可以整死那个奸诈的小鬼了!”
“你是说……”瑟洛凡轻揽住她。“我也可以加入你的剧团了吗?”
“是、是、是,”晨晨乐不可支的笑道:“而且,不用多久,你就可以晋升为主角了!”
“那太好了!”瑟洛凡微笑着转向目瞪口呆的文季夫。“文先生,请容我介绍,索伦斯公爵夫人骆晨晨。”
没有任何反应,因为,所有的人都傻掉了。
“所以,我说不敢随便答应,现在文先生总该明白为什么了吧?”瑟洛凡慢条斯理地说。“那件事行不行都由公爵夫人决定,所以,还是请文先生自己解决问题比较妥当吧!”
文季夫依然呆立着。
该死!早知道她有拐贵族的天分,他早就把她绑在身边了!
☆ ☆ ☆
晨晨并没有直接把她父亲踢出大门,相反的,还表现得很有公爵夫人的“气度”;她坐下来和他们叙旧,虽然天知道他们根本没什么好谈的。
然后,每次文季夫一想切入他的问题时,晨晨就立刻很有技巧的把话题岔开,一次又一次的岔开,就这样拖到了文季夫开始不耐烦的时候,她很适时的“关心”一下父亲疲累的身体,然后“请”他回去休息,“有空”的时候再来坐坐。
下次她一定不会忘掉要泡杯硫酸给他的!
不过,晨晨并没有责怪瑟洛凡把她厌恶的父亲请回家来,反而很高兴瑟洛凡开始有幽默感了,但是,另一件事她就无法以轻松的心情去面对了。
事实上,她火大得很!
虽然她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文芹芹没事老拿探望她为借口跑到家里来,然后,在进门的那一刹那,探望的对象便立刻转为公爵大人了。
她也不能理解当文芹芹亲昵的偎向瑟洛凡时,她心中的怒火为什么会越来越炽烈?
她更不能理解当文芹芹小鸟依人般地仰望着瑟洛凡,而瑟洛凡也温柔地俯首向文芹芹低语时,为什么她的心不但会痛、还会酸溜溜的?
她完全不能理解,只知道自己很想发飙,而且,一飙就飙到大西洋去,顺便再把文芹芹一脚也踢进大西洋,还得拿根竹竿抵着她不准她游回来!
但是她不能。
为什么不能?
她没理由啊!
没理由吗?
没有啊!是那个拿下流当风流的爸爸得罪她的,又不是文芹芹,对吧?
是没错,可是你心里不舒服啊!
是不舒服……不!是很不舒服!
那就是了,赶快去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赶出去,然后不准她再来了!
她是很想这么做啊!可是……可是她要用什么理由去赶人?
你不爽嘛!
喂!这种理由太无力了吧?
那你想怎么办?先气死自己再说吗?
嗯!说不定这是个好主意!
瑟洛凡悄悄的躲在书房外偷觑着晨晨对着电脑荧幕愁眉苦脸,不禁笑了。
第七章
难得晨晨把该交的游戏软体都设计好传到美国公司去了,好不容易有个停下来喘口气的空闲,瑟洛凡却跑到苏黎世去开什么世界经济检讨会议了,留下大眼瞪上小眼……不,只有大眼在瞪,小眼正忙着接洽网路生意呢!
晨晨在骆伟翔身后晃来晃去。
其实,她大可以自己去找到一千零一种乐趣来娱乐死自己的,过去不都嘛是这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只要一空闲下来,就会觉得郁卒得要死!
所以,晨晨在骆伟翔身后晃来晃去。
她的身体哪里不对劲了吗?呃……也不太像,真要说的话,应该说是她的心理不太对劲吧?
晨晨继续在骆伟翔身后晃来晃去。
可是为什么呢?难不成她的更年期提早来报到了?还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或者相反的,是忙得没空去整人,所以,郁闷的心情不得纾解?
晨晨依然在骆伟翔身后晃来晃去。
真是本末倒置!先要搞清楚郁闷的心情打哪儿冒出来的才对吧?
“晨晨老妈。”始终,专注在电脑荧幕上的骆伟翔突然开口了。
“干嘛?”晨晨心不在焉地应道。“欠K啊?”
“你很烦吗?”
“烦死啦!”晨晨叫着,双手还举向空中挥舞着。
“为什么?”
“哈!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必这么烦了!”
“那……你不想找出答案来吗?”
“不正在找!”
晨晨还是在骆伟翔身后晃来晃去,而骆伟翔依然凝神在网路上。
“要我帮你吗?”
“怎么帮?”
“我问你答,这样抽丝剥茧,应该很快就能找出答案来了吧?当然,得要你不怕被问到尴尬的问题才行。”
“无所谓,你问吧!”晨晨很阿沙力的说。
“好,首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烦的?”
“从那个风流老小子出现的那一天!”晨晨回答得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