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存心想气死她的,要让她卸下一身他看了就讨厌的刺猥防备。
“我都说我不追究了,你还想怎幺样?”辛瀛仪转过身,怒瞪着他。“你别太过分 了!”
“过分?我哪里有呀?”居霦放浪的笑着,“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哪一点过分了。”
“你还不承认!”辛瀛仪忍无可忍,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终于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你不要逼我,好不好……”她哽咽的说道:“我想将所有的事看成从未发生过啊……”
“为什幺?难道发生了不好吗?”闻言,居霦的眼不悦的微眯了起来。
“我不要你负责!你知道吗?出去啊……”辛瀛仪忍不住哭了。
她第一次如此嫌恶自己,这一切无关乎别人,仅仅是因为她自己而已。
她喜欢居霦、她爱居霦啊!但所有的一切不应该是架构在责任、谎言以及权利上, 这是她所不愿意见到的啊!
“我有说过我愿意负责吗?”居霦的话仿佛是给辛瀛仪泼了一大盆冷水一般。
是啊!他说得没错!若是每个与他上过床的女人,他都必须负责的话,那幺依他的 风流史来看,他怎幺可能还是单身呢!早应该妻妾成群了才是呀!
“我知道。”她点了头,深吸丁口气,“看护的工作我只做到今天而已,相信你的 腿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再需要我这个不尽责的看护了。”
既然她无法完成母亲的托付,那幺她就回去吧!回医院去照顾母亲,总比强过待在 这里。
“没错,我是不需要你来当看护了,说来也真的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这双腿还 不知道何时才能如正常人一般的行走呢!”居霦说的话可都是真心诚意的。
“你要感谢的是你的父亲才对,一年两百万元的高薪可不是每个人都付得出来的。 ”
“我会将你的话记在脑海里的。”
“你可以出去了吗?我还有事情要做。”辛瀛仪用棉被将自己的身子包裹好,打算 在居霦离开之后穿好衣服,再收拾东西离去。
“什幺事?”居霦突然感觉到他对辛瀛仪一无所知,连她说自己的家世背景也说得 挺含糊的,这种感觉教他非常不喜欢。
他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来看待,那幺他就不允许她有任何事欺瞒着他, 甚至他还要知道她昨日为何喝那幺多酒,为何那幺晚才回来。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在干涉她的一切,他只是单纯的想了解她而已,更何况,他也知 道她并不是个喜欢喝酒的女人。
“一些不关你的事。”
“就算不关我的事,我也要知道,你先告诉我你昨夜去了哪里……不,也许,正确 的问法应该是,你昨天一整天去了哪里?”
居霦会这幺生气是因为昨天一大早辛瀛仪就出门了,他打她的手机也没人接听,问 福嫂她的去处,福嫂更是一问三不知,所以,他才会如此恼怒。
而他从中午就一直在她的房间里等,他就是要看看她何时才会回来,但出乎他意料 之外的,他竟然一等就等到晚上十二点钟。
“我想,我不必和你报备这些事吧!还是,我一天上了几次洗手间都必须告诉你呢 ?”她嘲讽的说道。
“我是挺乐意听的,若是你愿意说的话。”他还是一副痞子样。
“你--”强压下心中对他的怒气,辛瀛仪漠视着他,不想再去理会这个被女人宠 坏了的男人。
“快说!我给你三分钟!”
“我为何要听你的话!”他凭什幺命令她啊?!
“你可以选择不听啊!但若是不听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三分钟之后,我一定会让 你像昨夜那般在我的身下呻吟、呐喊……”想到她昨夜娇媚的样子,居霦笑了,“说实 在的,你昨夜的样子可是美得很呢!光是用想的……脑子里那幅春宫图就已经让我的欲 望勃发了喔!”他意有所指的看向自己的男性,“反正你现在也没穿衣服,要不我们现 在再来一次好了。”
“不要脸!”她的双颊通红。
“若是够聪明的话,你最好坦白说,现在你的时间还有两分钟。”他看着腕表。
“你敢这幺做?!”她怒瞪着他,扬高了声音。
“你还有一分半钟的时间来让我证明我到底会不会这幺做!”他回给她一抹大大的 笑容。
“你--”
“一分钟,我劝你不要多说一些废话,除非,你真的愿意在我的身下再度的呻吟。 ”
“居霦,你无耻!”她气得满脸通红。
“我可没说过我是个君子,而且,这些也全是你教我的,是你教我要站起来的,我 的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喔!”
辛瀛仪气得紧揪住棉被。“我有救过你双腿好了之后,可以欺负人吗?”
“当然哕!这是我自己引申的啦!现在还有半分钟。”
“你不必数了,我告诉你我昨天去哪里。”以现在的情形看来,她无法有胜过他的 机会,毕竟他在身形上就占了很大的优势。
“很好,在下停止计时,并且洗耳恭听。”
“我昨天是去医院看我母亲,她得了胃癌,已经是末期了……”对于欺瞒他,辛瀛 仪真的觉得累了,无法达成最后的目的,她在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于是,她决定 说出一切。
听到她叙述的一切之后,居霦沉默了。
见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辛瀛仪咬紧了下唇。
他可以辱骂她,说她怀着目的来接近他,甚至也可以对她说出许多难堪的字眼,但 是这幺安静的他,令她觉得无比难受。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要来照顾你了吧!当然……钱的诱因也是不可缺少的要素,不 过,我母亲的愿望是我来这里最终的目的。”
居霦一直沉默着,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见状,辛瀛仪冷笑了,“你知道了吧!我可能比LISA还来得阴险一点,不过, 你现在可以解脱了,因为,我就要走了。”她自嘲道。也许,她这幺说,双方都会好过 一点吧!“知道原因了,现在你可以出这个房间了吗?”
居霦瞬间有种被捉弄的感觉。她竟然是怀有目的来接近他的,这一点令他十分不快 ,不过,继而一想,这又有什幺关系呢?若不是怀有目的的话,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 的面前,甚至让他的腿恢复得这幺快。
要不是她,他一辈子都得坐在轮椅上了。
这个想法令他的胸口舒坦了不少,他的嘴角也慢慢地扬起了笑容,“可是我从未见 到你对我搔首弄姿过。”他说出心中的疑问。
“我不习惯对人那样。”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那幺现在呢?你有何打算?”居霦边说边注视着她脸上的表 情变化。
“再说吧!”她耸了耸肩。
“你喜欢过我吗?”
他的话让辛瀛仪的警戒心升起,她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问这话是什幺意 思?”
“我很喜欢你,也许……应该说我爱上了你,所以,我要知道你的想法。”
“你这算什幺?同情我吗?”辛瀛仪大笑着,“别让我觉得自己如同一只摇尾乞怜 的狗。”
“我为何要同情你?你有什幺值得我同情的?辛瀛仪,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心里对我 真正的想法而已。”说着说着,居霦拉起她的手。
“想法?你这是在试探什幺吗?还是想从我口中得到一些话柄,然后用来羞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