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电梯停了下来,门缓缓滑开来,伫立在一旁的服务生比了个请她往外走的手势。
思看了他一眼,随即迈步走出了电梯。
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装璜,和通道尽头的高大门扉,思并没被这样的气派给震慑祝果然与她所想的一样,以他的身份地位,住酒店,自然是要最好的房间。
轻盈的脚步踏在短毛地毯上,她很快地来到门前,正要抬起手来敲门,门却适时被人由里头拉了开来。
“你来了?”宣腾高壮的身影就伫立在门后。
“嗯。”她都站在他面前了,他还问这蠢问题!澳阋亩鳌!苯掷锉概的牛皮纸袋往前一递 ?
见她脸上的表情,宣腾抿唇一笑。“怎么,谁又得罪你了?”瞧她满脸不高兴的模样。
“应征时又没说要当跑腿。”她说着,看着他伸来一手接收了纸袋。
其实她在乎的并不是当个跑腿怯晒镜交〉募瞥坛底省4颐锫车 ?她,竟然忘了要收据。
无法报公账,起码让她平白无故损失了三分之一天的薪水。
“特别助理,难道不是再特别的事,也得帮忙做吗?”宣腾朝着她笑笑。
“那也没说得帮你把文件送到香港来呀?”思翻了翻白眼,不喜欢他脸上看似无伤的笑。
望了眼手上装着文件的纸袋,宣腾向后退开一大步。
“要站在这里继续说吗?”
没等她应话,他反身向内走。
看着他的背影,思瘪了瘪嘴,走入房内,随手将门给推上。
“如果没别的事,我可以回去了吗?”她是不介意留下来喝杯水,但她还得赶下一班飞机回去。
“你有急事?”他走向宽大的沙发,坐了下来。
“飞机不等人。”她也来到沙发边,不过没打算坐下。
“干吗急着回去?”他抬起头来看她,随手就将文件丢在一旁的沙发上。
她难道就不会想到,为何他会忘了带文件?又为何要淑菁姐指定她将文件送到香港来?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看着千里迢迢送来的文件竟被他随手一抛,思不禁有些愠恼。
“现在我不得不怀疑,你那份文件真有那么重要吗?”她的视线直直地落在横躺在沙发上的文件。
“是很重要。”只手撑着下颚,宣腾半倚着沙发的扶手看着她。“但明天才用得着。”
跟他有约的人,差人来告之,临时改变了时间,明日才会到达香港。
“明天?”思落在文件上的视线刷地拉到他的脸。“你为何没早说?”
他是在整她吗?早说,她寄国际快递送达就好,也不需沿路催着计程车司机超速驾驶。
“我如果说了,你不就不会来了。”他笑笑,唇畔绽开的笑纹很是迷人。
“肯定不会。”思咬咬牙,心里莫名恼怒着,却又无法不被他脸上迷人的笑所吸引。
“跟我约好谈事的人,明日才会到香港。”他进一步解释,伸手拍拍一旁的沙发,示意她坐下。
她不为所动,依然站在一旁。
见她不动如山,他一手摸了模下颚,灵机一转地说:“我可不想浪费你的时间。要你送资料来,一是真的需要,二则是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我也好利用时间跟你谈谈我的企业经营心得。”
“真的?”她的态度终于有了改变,挪挪身子在沙发上坐下,但离他约有一人的距离。
她可没忘记他的吻,还有那令她害怕且不受控制的感觉……“当然。”挪挪身躯,他朝她坐近了些。
思的反应,是反射性地后退。“但是,我得赶下一班飞机回台湾。”她拼命地告诉自己别紧张,但却管不住渐趋狂跳的心藏。
“打电话到航空公司去延期就好。”他壮挺的身躯又朝她挪近了些。
思连连后进,直到已无退路。“明天一早,我还得上班。”
“我会告诉淑菁姐,叫她放你一天假。”他的身躯已贴近她,俊逸的脸孔在她眼前放大。
“不、不扣薪水?”她紧张的有些微口吃。
“当然。”他没再靠近她,两人之间仅约一、二公分左右的距离。
“你、你能不能别靠我那么近?”无法控制心律,思的心脏怦怦狂跳着。
没理会她的抗议,宣腾又将话题引导到另一个方向。“你下班后就赶着上飞机,一定还没吃晚餐吧?”“飞机上的东西很难吃。”眸光不同,思觉得此刻他的眸光隐约闪动着火光,摄人心魄。
“那走吧,吃饭去。”他突然由沙发上站了起来,也顺道伸手将她给拉起。
如果要逗她,此刻也已够了。
本以为她只会精打细算,却没想到她也有可爱、腼腆的一面。
或许是需要时间来改变她吧!
只要他加把劲,相信假以时日,她绝对是他的最佳情人。
第五章
这顿晚餐吃得够浪漫。
坐在车子里,孟思将酒店准备好的盒装餐点,一小口一小口地送进嘴里,还边不时将头探出车窗外,看着山脚下大片灯海,享受着夜风徐徐。
“怎样,现在觉得值回票价了吧?”坐在驾驶座上,宣腾边吃着手上的食物边说。
太平山顶的夜景可是闻名遐迩,眺望山脚下如繁星般的灯海、维多利亚港里往来的船只、海与天相连处的蒙蒙雾气,再搭着徐徐山风,让人不觉沉醉其中。
“你这么说我无法否认,但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你这部车是从哪来的?”吞下最后一口食物,思的目光由个外拉回。
这是BMW20O3年全球限量的Z4跑车,身价自然在七位数以上。
不是怀疑以他的身份开不起这样的名车,而是他来香港是住在饭店,那这部车他是停放在哪里?
“年初时买的。”说着,宣腾两三口吃掉手中的食物,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一直寄放在饭店的停车场内。”
“放在停车场!?”思挑起一眉,“要保管费?”她比较在意的是后头的问题。
“还好。”宣腾不在意的继续喝着水。“不过,要请个人来照顾它,倒是比较麻烦。”
她还真行,三句不离钱。
“还得请专人照顾?”思眉头打了个结。结论是——有钱人果然奢侈。
“是。”他想,接下来她可能会道出口的话,恐怕是一阵批评吧?
果不其然,她收起书放在双腿上的餐盒,然后打开矿泉水,喝了口水清清嗓子后,开始发表她独到的看法——“你们这些有钱人这样挥霍,难道不怕败光家产?”虽然她承认他很嶙?
宣腾略略敛起脸上的笑容。“关于这点,你倒不用担心,我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可无时无刻不敢遗忘,自己背负着整个家族的经济命脉。
“瞧你说得笃定。”思虽嘴硬地说着,但打从心里佩服,因为他所言不假。
宣氏几代下来的接班人,就属他最优秀,非但懂得急流勇退的道理,还每每为集团找出新的契机,屡创营收上的高峰。
哎,要是她的父亲或弟弟能有他一半的能力,她也不需被送到台湾学习如何赚大钱。
真是俗话说得好,人比人会气死人。
现在她也惟有认命学习,早早达到母亲的要求,回去帮忙守着班德岛。
“当然。”宣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从来没有人怀疑我的能力。”她倒是第一人。
“你知道这几年来,希宣氏赚进最多盈余的,是哪个投资吗!”转了个话题,宣腾侧着身子,只手撑在扶手上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