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象是在嫉妒艾迪耶!”这点倒是诸葛介豪始料未及的事。
“我是嫉妒艾迪没错!”胥维平丝毫不隐瞒自己的妒意,“你一定觉得很可笑,我 居然在吃一个自己扮演的男人的醋,但是,我真的好嫉妒艾迪!同样和希尔威长得酷似 ,艾迪只因?
多了一头和希尔威一样的银发,海薇就对他温柔至极;而我呢?
因?我是一头黑发,而没有和希尔威一样的银发,她就对我判若两人的嫌恶吗?”
“我看不是这个原因才对!你自己很清楚,最大的差别应该是,在海薇妹子心中, 艾迪和希尔威一样专情痴情,而你在她心中却是不折不扣的花心大少。从初次见面,你 就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左拥右抱,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之后,决定洗心革面时,偏又 杀出一个蕾蕾来和你当着她的面热吻;光是这两项滔天重罪,就可以把你打入十八层地 狱去,永不得翻身了。你想想,像海薇妹子那种专情的女子,会不讨厌你才是天下奇闻 呢!何况你在未和她正式见面之前,就已经先种下两大祸根!”
诸葛介豪口若悬河,说得头头是道。
“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只爱海薇一个人,花心风流只是障眼法,?了让那几个大 头把我从下任邦主侯选名单中除名的幌子──”
“我知道没有用啊!问题是海薇妹子不知道啊!她看到的就是你的花心风流啊!”
胥维平捶胸顿足的悔恨万千:“如果我早知道结婚的对象就是海薇,我──”该死 !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你现在挽回也不迟!只要你告诉海薇妹子说,你就是艾迪──”
“我不──”胥维平倔强的否决,“在海薇爱上我之前,我绝对不让她知道我和艾 迪是同一个人。”
诸葛介豪一阵愕然,“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小子该不会是气坏了,或者伤心过度脑筋短路?
“谁在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就不信我对海薇的心,会输给那个心根本不在 海薇身上的艾迪!”胥维平当真把自己扮演的艾迪列?情敌了。
吁──!诸葛介豪赞佩的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有趣!这小子真绝,看来事情愈来愈好玩了!
“对了,维人和海茵被偷袭的事,你查得怎样了,是不是真和红门有关?”再怎么 说,他也是唐邦在法国最大分会巴黎分舵的舵主,就算身陷爱情苦海,对重要的公事, 还是不曾忽略。何况这事还牵扯到他的海薇。
诸葛介豪一派“天塌下来了有我顶”的气势道:“你只要好好保护海薇妹子和自身 安全就好了,其它的就交给我吧!”
他们两个于公于私都是最佳拍档。
胥维平颇?动容的肘在诸葛介豪肩上,感激的致上谢意,“兄弟,一切就烦劳你了 ,一探知主谋是谁,一定要立刻知会我。”
当初他会决定采纳诸葛介豪的妙计巧扮艾迪,另一个重要关键因素,便是?了能随 时随地就近保护可人儿的安全。“我办事,你还操什?心?”诸葛介豪语中见真情的拍 拍他的肩。
???朱海薇默默的端坐在落地窗前,凝睇着在玻璃上的模糊倩影,顾影自怜,其 中更掺杂着复杂的矛盾。
一想起和艾迪在一起的种种,她便又重重一叹。
她愈来愈搞不清楚自己的心了,难道她也和维平一样,天生是颗风流种了吗?否则 ,?什?在深爱着维平的同时,她的心又被艾迪强烈的牵引着?
莫非是因?艾迪和银发的希尔威太过神似之故,而令她?生了移情的作用?或者她 是爱上那份和她一样痴傻的执着?抑或她是把艾迪当成维平的理想化身,在艾迪身上寻 找不花心的维平?
在心情这般恶劣的当儿,露台下面的林荫内,偏又传来刺耳的欢笑声──“维平, 你快来追我,我们来比赛骑马,快嘛!”蕾蕾娇声嗲气的撒娇声,一波又一波的送进室 内,气得朱海薇全身发抖,一双燃烧妒火的眼眸,偏又离不开在嬉闹的胥维平和蕾蕾。
胥维平被蕾蕾的蛮横搞得一个头两个大,连番讨饶:“蕾蕾,你就饶了我吧!我现 在有急事要办,改天再陪你骑马好不好?”
他才和大头们开完重要定期会议,匆匆的赶回来,想找心上人好好的再谈一谈,哪 知会被蕾蕾逮个正着,死缠不休。
“我不管,你一定要现在陪我!”蕾蕾出其不意的踮起脚尖,对准他的唇瓣,又是 火辣辣的一吻。
她知道他是急着回去陪娇妻,她才不会让他如愿呢!
“蕾蕾,我告诉过你别──”
“哈□!朱大小姐,原来你一直在那里呀!看来你似乎很喜欢偷看别人打情骂俏哦 !或者你是在监视我们有没有做出你?面尽失的事啊?”蕾蕾才不会笨到给胥维平平反 的机会,扬起头便挑衅味道十足的卯上落地窗前的朱海薇。
“海薇──!?”胥维平这才惊觉大事不妙,海薇从一开始就在那里,那──砰─ ─磅──!
朱海薇憎恨的瞪了胥维平一眼后,便猛力的关上落地窗,怒发冲冠的拂袖进去。
“海薇,你误会了,你听我说,海薇──”胥维平急巴巴的打算追过去向佳人解释 。他的运气?什?总是这么背?什?倒霉事全都给他撞上了!
放声大笑的蕾蕾眼明手快的拦住胥维平的去路,大声的喝道:“不准去找那个女人 ,你必须留在这里陪我骑马!”
“蕾蕾,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明明知道海薇在露台上,才故意吻我的,是不是? ”胥维平力大无穷的扯住蕾蕾的双臂猛摇晃,晃得蕾蕾七荤八素,都快分不清东西南北 了。
他的急躁和不知怜香惜玉,对蕾蕾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刺激,她又妒又恨的提高嗓门 ,邪里邪气的冷笑道:“对,我就是故意要做给那女人看的,我就是故意要气死那个女 人的,怎样?”
“你──”胥维平听得火山全面爆发,高举一只充满疯狂怒气的手,眼看就要朝着 蕾蕾的脸狠狠掴下去。
蕾蕾一惊,痛彻心肺的恨恨嚷道:“你竟然?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而想打我!?你 从来不打女人的,现在居然?了那个该死的女人而要打我!?”
“不准骂海薇!”
“我骂她又怎样!?你打啊!你就一掌把我劈死算了!”蕾蕾涕泪俱下的握紧粉拳 ,宛如雨落的猛擂胥维平的胸膛,哀怨至极的埋怨:“我不该骂她恨她吗为她已经从我 手中夺去了胥维平夫人的宝座了,还想怎样!?可怜委屈的人是什?都没有的我啊!
她还有什?不满足的?我欺负她又怎样?难道你就只怕她伤心,就一点都不在乎我 的感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在你娶那个女人之前,你不会这样对我的,我好恨啊 ,呜……”
胥维平被她骂得满心愧疚,高举的愤怒之手,早已软化成温柔的羽翼,呵宠有加的 包裹住怀中的泪人儿,“对不起,蕾蕾……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不好──”
蕾蕾因他熟悉的温柔,哭得更加柔肠寸断,“答应我──和以前一样──除了我和 你心中那个下落不明的阿尔缇米丝之外,仍然绝对不再爱其它的女人──答应我好不好 ?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