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未因此而掉以轻心,仍谨慎戒备着,发送暗号示意向以农前来接应──他 们得先让向以农确认躺在床上的是真正的展令扬才行!
向以农不久便潜入第一寝宫和雷君凡会合,一双犀利的法眼立即辨山真伪,“是令 扬没错。”
于是两人便通知曲希瑞带着易容成展令扬的青龙门主安德烈前来调包。
再三确认没有伏兵之后,三个人便合作无问地带着易容成青龙门主安德烈的展令扬 迅速逃离,和负责把风接应的南宫烈会合。
“走这边!”南宫烈凭着超强的第六感,引领伙伴们避过天罗地网的守备,前往停 机坪和易容成那瑟西斯的安凯臣会合。
至于真正的那瑟西斯早成了安凯臣的替身,乖乖地在安凯臣的擎风阁里呼呼大睡。
“快上来!”易容成那瑟西斯的安凯臣,坐在机舱驾驶座上催促伙伴们。
南宫烈四人默契十足,将仍处于昏迷状态的“青龙门主”展令扬安置于驾驶座旁的 座位上。
之后四人也跟着登机。
霎时,第六感奇灵的南宫烈和中国功夫高手雷君凡同时惊觉异状──有人!
肯随之像魑魅魍魉般,白暗处无声无息地现身,“几位阁主在干吗?”
雷君凡示意南宫烈二人先行登机,自己一对一应付肯,“送青龙门主回去。”
“我记得这任务门主是交待给那瑟西斯。”
“所以那瑟西斯坐在驾驶座上,你没看见吗?”
肯当然有看见,就是看见了才觉得古怪──那瑟西斯这家伙死也不可能和这几个小 鬼合作也不可能乖乖驾驶,所以铁定是这几个小鬼动了手脚,一旁动也不动,睡得不省 人事的青龙门主安德烈就是最好的证据!
“门主可知道这事?”
“当然,我们已事先请示过门主了。”
“是吗?”肯未置是否,冷哼两声。
向以农傲慢地自机舱探出头助阵,“你有什么疑问就自己去问门主,少在那儿碍手 碍脚,俗话说’好狗不挡路‘,给我闪边去!”
幸好肯修养够到家,不以为忤下了结论:“我相信你们不会乱来,毕竟姓展的小鬼 在门主掌握中,生死未卜──”
雷君凡顺水推舟佯怒地点厂有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也无法说话。
“你太多话了,罚你在这儿罚站忏悔到天亮!”
话落,便大摇大摆地登机,关上舱门。
然后,一行人就这么当着肯的面,堂而皇之地劫走展令扬,趁夜飞离布兰登堡……
第二章
曲希瑞仔细替展令扬诊断后,松了一大口气向伙仟们宣布喜讯:“令扬的伤无大碍 ,只是皮肉外伤,过些时日就没事了。”
“会不会留下疤痕?”向以农掩不住心中的担忧,急急地问。
他可见不得展令扬身上有一丁点儿瑕疵,那会令他抓狂,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拳 头,会不会失控得擅自去“拜访”赫尔莱恩的下巴!“应该不至于。”曲希瑞了解向以 农的心情,轻拍他的肩膀安抚他。
向以农回握曲希瑞友善的手,交握间,-股熟悉又陌生的暖意流窜其中:,“我们 要去哪里?”驾驶座上的安凯臣征询伙伴们的意见。
顿时,五个人全陷入沉默。
他们一心只想把令扬带离险境,压根儿就没想到离开布兰登堡后该藏身何处。
如今静下心来一想,才发现他们竟无处可去!
光是白虎门的势力就让他们无所遁形,何况白虎门还有四个强大有力的同盟组织─ ─青龙、朱雀、玄武、麒麟四门。
别说五大组织联合起来,只要其中之一发动全面搜索,不出半天就可以找着他们!
他们五人被抓回去事小──打从他们计划将令扬带离布兰登堡那一刻起,他们就彻 底觉悟了。
可,令扬被带回去就非同小可了!
当此危急时刻,他们最需要的是寻求一个足以和五大组织抗衡的强人势力庇护,而 且那个强人势力必需是会不惜任何代价来保护令扬才行……“别告诉我,你们想去找展 初云,我不会答应的!”雷君凡先一步表态。
他相信眼前的伙伴想到的都是同一个人!
“我也不赞成”安凯臣出乎雷君凡意料,附议,“我不相信那个男人”虽然他没亲 眼见过展初云。
“没错!一个明知自己的外甥沦为敌方的人质,却始终不闻不问的无情男人根本不 值得信任了向以农也投反对票。
”那找展御人如何?“曲希瑞虽然心中极不愿意,但为了展令扬的切身安危,只有 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那更不行!“没想到他忍痛割爱的提议居然遭到伙伴们一致的反对。
南宫烈语气决绝,明言:”虽然我不信任冷血无情的展初云,但我更不相信会以年 轻男子当赌注的变态!“他不会忘记展御人在圣罗伦斯号上的所作所为。
走投无路让他们再度陷入沉默。
向以农愈想愈不甘心、愈想愈不服气,终于忍不住爆发:”难道我们一定得靠别人 ?难道我们就不能靠自己的力量保护令扬?我们就这么没用、这么窝囊吗?“爆发完毕 ,赫然发现四双饱含古怪的眼睛齐看向他──”你这个偷A大王,难道连人家心里的想 法也能偷A不成?否则怎么会捷足先登地把我们要说的话偷A去,抢先说了?“向以农闻 言又惊又喜、带点儿不敢置信,喃语:”这么说你们也──“”什么叫’也‘?明明是 你这个小偷偷了我们的心思耶!“雷君凡不满地抗议。
南宫烈打铁趁热:”既然咱们有志一同,那我可不可以建议一个地方?“风仪洒落 的他,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派贵公子的模样。
”说来听听无妨。“对人不感兴趣的安凯臣破例主动开口。
南宫烈逡巡伙伴一遍,迟迟没有明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拥有演员敏锐观察力的向以农替他打气:”你有什么活就尽管说吧!反正我们不会 对你的发言有过多的期望,你就不必高估自己,在那儿庸人自扰了“南宫烈回赠向以农 一记白眼,自动筛选掉不适合入耳的字眼,保持泱泱大度,不屑和野蛮人斤斤计较。
但不能否认的,向以农那一番讨人厌的话的确是一剂强心剂,让他变干脆了些,不 再有过多的顾忌,爽快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的第六感给了我一个方向,虽然我还不知 道那会是什么地方,可是我很想去看看,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第六感,咱们就去瞧瞧!
因为是毫无根据的发言,所以他才会迟迟难以启齿。
“我该转向哪个方向?”柴可夫──司机安凯臣以行动支持南宫烈。
南宫烈有点儿不能适应,甚至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错听。
向以农不耐烦地催促:“你就快给凯臣飞行方向吧!别婆婆妈妈的,又不是女人!
虽然向以农的话一样不中听,可南宫烈却挺爱他这副调调的,有种很久以前就习以 为常的感觉。
”真的可以吗?“兹事体大,南宫烈谨慎地征询雷君凡和曲希瑞的意愿::”如果 我反对就不会等到你问才说。“雷君凡一副瞧扁人的倨傲神态,那昂扬的下巴好象在说 :姑姑笨得到现在还不知道本大爷的脾性吗?
南宫烈聪明地视而不见,转向欧洲王子曲希瑞──这家伙贵为王族相信会比较优雅 一些,南宫烈满怀期待地问:”希瑞,你怎么说?“哪知曲希瑞的态度和雷君凡是有过 之无不及,只见他用鼻孔看南宫烈,以浓浓的鼻音嗤哼:”你还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刚 才君凡不是才赐教予你吗?怎么你就是学不会察言观色呀?“南宫烈翻翻白眼,大大推 翻先前的假设。什么优雅的欧洲王子?啧!等。”雷君凡自告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