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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好甜蜜喔。”

  “看了叫人羡妒,我家那口子要是有他的一半就好。”分不清哪个是老大、老二,那黑色的剪影就看见两张叽哩呱啦的嘴巴像青蛙似一开一阖。

  “你少不知足,你家相公对你的好出了名,人太贪心会被蛇吞喔。”

  “这样我们也好放心了。”

  “终于放心。”

  看起来小妹要出嫁的日子也不远了,爹啊,娘啊,你们两位老人家要学着庄敬自强,处变不惊啦,女儿们都各自觅到了好归宿,你们也别玩疯了,要趁早回家,免得离家太久回来时做女儿的我们认不得。

  窗内帘子放下。

  “你不想趁机会去找你的那一半啊?”浓厚的睡意一扫而空。

  “呜,我……是好想我相公。”

  “身边少个可以跨脚的人真不习惯。”

  一下子,房内传出窸窣的穿衣服声音,而且有越忙越乱的趋势。

  “多谢你提醒!”

  “彼此、彼此!”

  “别忘记走后门呐。”前门已经被另外一对鸳鸯霸占。

  咿呀--听得见开门的声音,两个跫音远去。

  这一夜,曹家庭院各处都有爱情鸟喁喁私语,好不忙碌。

  翌日,两个姊夫把各自的娘子紧抱在怀,为免惨遭恶妹挟持。他们没有搞清楚,所谓的“恶人”是他们自己的亲亲娘子,不是别人。

  “我们一个月后见了!”经过讨论,大家取得了共识。

  “娘子,我们也回筷子山了。”

  “嗯。”

  三路人马在曹家大院前分手,回返家园。

  开启的大门复又掩上,只隐约听见里头扰人的蝉声唧唧。

  第九章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即使婚礼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喜宴的食物早不知道消化到哪去了,那依旧是筷子山今年最轰动的大事。

  随便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就能听到啧啧的称奇声--

  “真厉害的婆娘,三两句话‘杯酒释兵权’,轻松的拿回曹家牧场的监事位置,你们都没看到那个监事的脸色,比踩到大便还难看,喜宴没结束就落荒逃跑啦。”说得口沫横飞的男子就像亲眼看见那场面似的,比手画脚,只差没说他跟王角有着什么无法告人的关系。

  “说到底,那是他们曹家的产业,她拿回经营权,没有人敢说不对。”一个老乡亲点点头,也表示赞同。

  “可是那曹家小女儿也够剽悍,大喜日子出来一桌桌敬酒不说,还当着乡亲父老的面讨回家产,不畏惧众目睽睽,有气魄,有胆量!”她的美丽和泼辣一并出名了。

  “可惜了是一朵好花插在牛粪上,美人配块咸猪肉,那样的美女要是来嫁给我,就算叫我每天帮她端洗脚水我也一百个愿意。”

  “呸,你帮她端水,人家还嫌你手贱呢。”

  想免去二十年奋斗的人比比皆是,充满护羡的声音此起彼落,其中作白日梦的也大有人在,还为数不少。

  “人的运气一来挡也挡下住,谁叫我们没有赐天官那小伙子的好运气。”人总是以为别人的幸运是老天爷给的,不用努力就会从天上掉下来。

  在喜宴上见过曹瞒一面的小伙子一讲到她双眼就发直,自以为是的替美人打抱不平,也不管是不是多余。

  不管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却影响不到曹瞒跟赐天官的生活。

  赐天官平常被压落底的生活没人看到,问他悲惨吗?那可不,他可是很享受这样的妻奴生活。

  回到牧场工作的他说得上是如鱼得水,他没日没夜的与马厮混在一起,忙得是不亦乐乎,压根忘记自己还是新婚。

  若有人问他这样形同入赘的感觉如何?他只会神情不变的回去继续工作,因为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不需要同谁交代!

  这一日,曹瞒从乍觉中醒来,手一摸,枕畔是凉的,枕边人早就不见踪影,中午好不容易把他拉回来吃饭,顺便小憩一下,那个马痴肯定拗不过她只好敷衍的来“陪睡”,趁她入眠以后就落跑了。

  她的魅力比不上那些怀孕的母马。

  算了,反正现在曹氏牧场当家的是他,往后她想吃好、睡好每天打混过她的太平日子,稍微牺牲霸占丈夫的时间是必须的。

  可是……她还是很想他ㄟ,怎么办?

  虽然说,牧场之前呈现无人管理状态留了一堆呆帐给她,她也秉持好东西要跟好丈夫分享的原则,推了一半给工作狂的他去整理,剩下那些还是叫她心烦。

  她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全部推给那棵大树,这样,她不就能够更轻松自在的享受小娘子的优闲时光。

  她那“闲妻凉母”的极致生活,不要是遥遥无期吧……

  “夫人?”门外传来一阵柔软的声音听了叫人浑身舒畅。

  “我醒了,默娘。”

  这段日子以来,要说变化最大的人就数默娘了。

  现在默娘同奶奶都一起住在牧场里。

  “制伞厂的温老板想见你,我让他在偏厅等着。”进来的默娘体贴的为曹瞒加了薄外衣,还打来一条温热的巾子给她醒脸。

  曹瞒胡乱抹抹,并不想起来。

  “我不要起来啦,你陪我温存一下。”

  往日要是开这样的玩笑,默娘肯定烧红一张脸,不知道要钻到哪个洞里去比较好,现在只见她气定神闲的接过曹瞒递来的巾子。

  “我很忙,下午还要到制伞厂,月底了,要结帐。”

  如今的默娘不仅是温驼子的得力助手,还掌管了牧场里里外外的事务,几乎取代了总管的地位。

  曹瞒并不怕她揽权自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况她能够从处处看人眼色的小媳妇蜕变成一个自信的女子,曹瞒乐见其成。

  “我这里一切都在兵荒马乱的草创时期,你就舍得舍我而去,你说,到底是那个温驼子重要,还是我?”

  “ㄟ,你讲理好不好,我已经在牧场帮忙了大半个月,难道你要我卖身给你,干脆你帮我养老好了。”

  “我去跟温驼子说把你还给我。”不像主母的人还在耍赖。

  默娘啼笑皆非,也不管凉被上的人,抽起被褥,俐落的摺叠。

  “你再不起床,我不来帮忙了。”

  “哇,我起来就是了。”翻个身,曹瞒总算离开午睡的床,嘟嘟嚷嚷的穿上绣花鞋,出门见客。

  ***

  事实证明,曹瞒把绸伞事业交给温驼子是对的,制伞坊在他的奔走下,不只筹措的资金等倍增加,也因为勤于开发各式各样的伞类品种,像舞蹈演员、走钢丝杂技、妇女挨打西式的洋伞……绸伞越作越精良,也提高了制伞人的技术,从本来十几个人的工作坊变成了百馀人的制伞厂。

  “温老板最近来我这来得勤快呢。”典雅的花厅是她一手布置,鲜果缸子用说一定有的,一幅八骏图气势惊人的吊挂在主墙面上,窗明几净,四方景色一目了然。

  拿起当季特产的鲜果,她喀啦、喀啦的送入口中。

  至于客人,只有喝茶的份。

  “我有事想来拜托夫人。”看得出特别梳理打扮过的的温驼子有些支吾,不像之前的横行恶霸,眼光溜过穿素衫子的默娘,手脚放来放去,就是搁不到一个安稳处。

  至于默娘则是面无表情,静默的喝茶。

  曹瞒想不出来有什么事能使他摆出这样的低姿态。除非,他把越来越进入情况的制伞厂做倒了。

  可是依照他的个性,厂子倒闭,他不可能呆蠢的回来受死。

  “说啊,你有什么非要上门同我面对面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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