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舒岑婕忍不住火大的大声嚷嚷,“耿纳文,你这个色情狂立刻给我滚出去。”
她若以为他会听话那她就太天真了,当浴帘当着她的面拉开来时,她立刻向后靠在墙边。
“你想干么?”她昂起下巴,一脸的防备,要自己的声音不可以颤抖。
耿纳文仔细的打量起她,浴巾虽然围在她身上,不过只要他轻轻一扯就掉了。
她意识到他的目光,将浴巾抓得更紧。
“若我吓到你了,”他懒洋洋的开口,“我道歉!我只不过是要跟你谈谈。”
“你可以等我洗好澡再跟我谈!”她恨恨的看着他。
“你确定你会跟我谈吗?”耿纳文讽刺的看着她,“你现在应该是躲我都来不及吧!”
他再一次看穿了她的想法,这使舒岑婕感到恼怒。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不悦的问。
“这是我的房子,我当然有钥匙!”他简短的回答。
“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
她话还没有说完,他便伸出手把她从浴缸中抱出来。
她惊呼了一声,不由得抓住他,“你要干么?”
“你这么站着跟我说话会感冒的!”他将她抱出浴室才将她放下,“我可不想看你病恹恹的样子。”
“你若不要那么不要脸的闯进来,这种事才不会发生!”浴巾差点掉下来,她手忙脚乱的抓住,“你真是个王八蛋。”
她真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偷看她洗澡。
虽然两人之间隔着浴帘,但那是透明的,有用等于没用一样,她的身体竟然就这么被人看光了,真是可恨。
“反应何必那么激烈。”耿纳文似乎对她气冲冲的样子感到有趣,他盯着她的眼睛,将她揽近,“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的样子摆明了想看她出糗,她抓着浴巾的手紧护在自己胸前,不让自己太过接近他,不过没用,他们的下半身几乎贴在一起。
“我可看不出有什么好。”她空着的手推了推他,“别把我抱得那么紧。”
“怎么?”他嘲弄的问,“这使你不自在吗?我们早上的时候靠得更近,我怎么没听到你抱怨!”
舒岑婕脸一红,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听他提醒她这个。
“少跟我说早上!”她忍不住啐道,“如果现在是你被个讨厌鬼抱着,你会觉得自在吗?”
他的眼眯了起来。
看到他的表情,她心中暗暗叫苦,她嘴巴的反应总是比脑子快,现在可不是逞口舌之快的好时刻。
他的手滑到她的背部,凑近嘴在她的耳边低喃,“别再有第二次,不要替我给任何承诺,不然我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听清楚了吗?”
“你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全身颤抖着,他将她抱得更紧,全身都贴在一起,心跳如擂鼓的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讲哪件事。
“你擅自做主让轩轩留在台湾这件事!”他提醒她,“听清楚了吗?”他的手微微用力。
毋需更多暗示,她忙不迭的点头。
他这才微微松开自己的手,“很好!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其他的不要管也不能管!明白吗?”
她不是很明白,但看着他的眸子,她强迫自己开口,给了他希望的答案,“我明白!”
互相注视片刻,沉默在他们之间伸展。
“可以放开我了吗?”她缓缓的张口问,他们都很清楚两人之间所产生的吸引力,而她理智的抗拒。
耿纳文托起她的下巴,用吻代替回答。
舒岑婕吃了一惊,她一直在掩藏自己对他的好感,但他这么一碰她,使得她几乎融化。
他微微将她松开,看着她,仿佛在看她的反应,她看到了原始的渴望在他的眼底燃烧,然后他再次吻住了她,而且扯下了她身上的浴巾,缓缓伸手抚摸她的胸部。
兴奋和恐惧同时掠过她的心头,她摇着头,“这是不对的,我几乎不了解你……”
“为什么要了解?”他的目光移回她脸上,“你只要知道你是个迷人的女人,”他的声音柔情的蛊惑着她,“而我拜倒在你裙下就行了。”
这不是她所要的,但她却只能站着接受他的爱抚,一点都无法移动。
“这太快了——”她呢喃。
“没我希望的快!”耿纳文将她平放在床上,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他已经脱去身上的衣裤压在她的身上。
这对她而言是难忘的经验,如果他要的人是她,她就完全把自己献给他,在此刻她对自己承认,或许他真的是个霸道的男人,但她爱上了他。
※ ※ ※
舒岑婕觉得挫败的叹息。
她感觉自己像个囚犯,轩轩睡着之后,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在白天,她与轩轩被带到耿纳文的公司,寸步不离的被安排在总裁办公室旁的房间里,晚上回家之后情况依然,她不能离开房子半步,原本她觉得这样挺好,毕竟这使得她随时都看得到耿纳文。
但几天下来,事情不如她所想的,在白天,她根本没什么机会见到他,因为他总有许多的会要开,有许多的人要见,至于她舒岑婕——还是省省吧!现在她的日子无聊得跟坐牢一样。
耿纳文可以说把占有欲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她快要疯了,他保护她和轩轩的样子,好像有人躲在暗处随时想要把她和轩轩给杀了似的。
她将连接总裁办公室的门给打开。
“我决定要离开这里!”她劈头便说。
耿纳文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突然出现。
舒岑婕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里除了耿纳文以外,还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或坐或站,不过此刻全盯着她看,她认识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叫书生的,他对她微微一笑,她也微点了下头。
“她是谁?”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开口打破了沉默,“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老大请的保母!”戴柏恩替耿纳文回答。
“保母?!”曲扬的口气有着讶异,他看着耿纳文,“你都已经三十多岁了,还要保母干么?”
耿纳文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他们四个人在二十岁左右到法国做庸兵的时候认识,于生死关头相扶持着走过来,回到耿家之后,戴柏恩、曲扬还有斜靠在办公桌沿的陆昱毅,都到他的公司担任要职。
“她是被请来照顾轩轩的人。”戴柏恩看出了耿纳文的不悦,于是自动自发的帮忙解释。
“轩轩?!”陆昱毅站直身躯走向舒岑婕,打量着她,然后看向耿纳文,点了点头,“眼光不错!”
“她是轩轩挑的,不是我!”耿纳文的口气有着恼怒。
“当然!”陆昱毅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我也是说轩轩的眼光不错,你干么急着解释嘛!”
“你——”耿纳文皱起了眉头,目光飘向舒岑婕,“你又有什么事?”
“别把我说得好像是个麻烦一样!”他的口气使她觉得不舒服,“我并不知道你有客人。”
“现在你知道了!”
舒岑婕闻言,牙一咬,气愤的一个转头离去。
“等等!”陆昱毅伸出手拉住了她,“别急着走嘛!”
她不悦的看着他的举动,正打算抗议,但耿纳文抢先了——
“把你的手移开!”他阴冷的声音传来。
陆昱毅闻言,却一点也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对不起,”他好脾气的笑了笑,“老大,你很少对个女人那么紧张。”
“她只是轩轩的保母。”耿纳文语气平淡的重复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