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昏*他*。”
江沧浪不敢置信地瞠大黑眸,两眼圆睁地瞪着她的后脑勺。“你好狠的心哪!为了一时贪睡,竟想断送后半辈子的*性福*。”
“你在说什么啦?!别一直讲话好不好?”她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他却像只恼人的蚊子,不断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害她好想一掌把他“拍”死。
“不行!”索性将她扳过来躺正,他覆上她柔软的躯体,决定执行“家法”。
“我偏不让你睡!”
“哎、唷----”她恼火地伸手捏他的脸,拉成一个大饼。“你实在有够吵哎!”
“谁教你只顾着睡觉不理我?”他也很委屈啊,别扭得像个要不到玩具的小男孩。
“你……”她被闹得睡意全消,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他的眼熠熠发亮,大手抚过她散乱的发。“我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吗?”
“谁理你啊?我可没力气跟你玩绕口令。”她佯装听不懂他的问话,腓红的双颊却泄漏了她心头的小秘密。
“小坏蛋,就爱逗我!”半臂支在她枕边的床上,他俯身吮住她老爱说反话的粉嫩红唇,瞬时“火力全开”,用炙烈的热情将她融化--“别亲了,我、缺氧……”她的气力几乎被他全数抽光,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头晕吗?”他问。
“嗯。”
“就是要让你头晕,免得话那么多。”而且都是打扰浪漫情调的话。
“……慢一点……啊!”
“再慢你就反悔了。”
“真、受不了你……”
“嗯哼,感谢你的*恭维*。”
接下来是连串儿童不宜的暧昧呻吟、低语,火热的高温令闷热的夏季相形失色;无论如何高烫的气温,都比不上”对有情人在瞬间燃起的爱情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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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立婷拿到总经理交代的文件,气呼呼地由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没点灯的公司走廊。
什么嘛!她愿意陪那个好色的老家伙去应酬,他就该感谢老天爷赐给他这个机会;没想到他忘了带准备与对方签署的文件就算了,竟然还敢叫她”个水当当的女孩子摸黑回公司拿,真是……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由于公司人员已经全下了班,所以走廊上没有半盏灯是亮着的,整条走廊比暗黑的无人小巷还可怕。
藉着安全门和电梯按钮的微弱灯光,她小心地走往电梯的方向,却在接近安全门的同时,不经意听见敞开的楼梯间里,传出微弱的轻笑和交谈声;带着好奇和偷窥的微妙心理,她蹑手蹑脚地贴靠在安全门边的墙上,拉长耳朵将谈话声听个清楚--
“到时候,你就可以在帛琉游个痛快,绝对没人敢说你是言干鸭子*。”
江沧浪把装了湿泳裤的塑胶袋塞进公事包,随口和下楼的韩娅织闲聊。
“好像在作梦一样,我真的把游泳学会了。”而且是她梦寐以求的轻松游法,不用频频换气;她捧着自已的脸,小脸上全是不敢置信又感动的神色。
“还不全都是我的功劳?”江沧浪大方地把功劳往白自己身上揽,全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都是我这个全能的教练,倾尽所有能力来教你,你才能进步得这么快。”
“你还好意思说?”韩娅织眨了眨眼,把挂在肩上往下滑的皮包拉好。“是谁刚开始还弄不懂*头不用埋在水里*的游法?还不是我的关系,你才多学到一样游泳技巧?”而且她“资质聪颖”,才能在短期之内将烦恼多年的游泳学会。
“是是是。”江沧浪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要不是我这个*救生员*通融,你哪那么好命,能每天到楼上的泳池,使用免费的游泳设备?”他还有话说。
“好啦,这点你倒是*贡献*不少。”她无法否认,如果当初他不肯让她使用场地,恐怕到现在她还是只旱鸭子。
“要不要去吃消夜?”他感觉肚子有点饿。
“才刚运动完哎,马上吃东西最容易变胖,你想让我肥死啊?”睐了他一眼,
两人同时经过邱立婷身边的安全门,完全没发现有人偷偷站在那里。
“才一个晚上,胖不了多少啦!”江沧浪怂恿地拉拉她的手臂。
“姆……你请客?”
“没问题。”
两人愉悦地往下楼的阶梯冲,声音渐行渐远了--邱立婷的脸上有丝狰狞,
带着些微嫉妒、狐疑和兴奋。重点是,这么贴近权力核心的她,从没听说公司的顶楼游泳池有另聘救生员。
江沧浪一个小小的业务部职员,竟有办法弄到顶楼的钥匙,更夸张的是,可以每天到顶楼游泳却没任何人有所反应,他的身分不言而喻--百分之一百二,他是“遨翔”的“二世主”。
可恶的韩娅织,她凭什么独占江沧浪这么有个性、家世背景好,又长得帅的优质男人?还好,如今让她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也让她找到介入的关键点。
她记得,总经理那色老头的抽屉里,也有一把顶楼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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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超----讽刺!”丢开行事历,张玉佳开始着手清点新购入的文具用品,琳琅满目的物品摆满她那张不算小的办公桌。
“你又怎么了?”韩娅织由成堆的信件里抬头看她一眼,她正在将信件分门别类,每个部门都有一个专用的篮子,分好后整篮交给专属部门就行了。
这个部门的工作虽然繁复,每天的工作却大同小异,做一阵子就习惯了。
“你不知道吗?”嗯,原子笔三十六打、复印纸二十盒、短尺十八打……
“我们公司所订的旅游时间,正好跟七夕撞期;七夕哎,多浪漫的节日啊!教人家没有男朋友的人情何以堪?”张玉佳边数边长吁短叹,仿佛遇到多令人无法理解的难题。
“这么巧?哪一天?”对了,她都还没问清楚,江沧浪到底去不去帛琉?
“第一天喏。”懒懒地回了句,张玉佳很难让自己的语气不哀怨。“天哪!我竟要在帛琉那么美丽浪漫的地方,度过一个孤独凄美的七夕夜,实在气死人了!”
韩娅织感到好笑,忍不住调侃她。“不是叫你别那么挑吗?你这叫自作自受。”
张玉佳翻翻白眼,把十枝原子笔用橡皮筋捆成一捆,一捆一捆地往脚边的篮子里丢。“我是*宁缺母滥*好不好?”
“好,我怎么敢说不好?”手上的信分完后,韩娅织再拎起一叠继续分类。
“我看哪,对你而言,除了那个初恋情人之外,其他的男人全是烂柿子。”玉佳到现在还不肯把那个男人的名字说出来,真不晓得她在ㄍㄙ什么。
张玉佳的眼黯了黯,手上的动作却变快了。“你不是答应我,不再提起他了吗?”
韩娅织的手顿了下,心中一紧。“对不起,玉佳,我……”哎,言多必失啊!
“算了啦。”挥挥手,张玉佳佯装坚强地扬高嘴角。“这样也好,或许这样我还比较容易忘了他。”
韩娅织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内线电话突然响起,让两个女人的尴尬有了缓冲的时间。“喂,文书处理部。”
“娅织,中午想吃什么?”江沧浪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颇是愉悦,与她的阴沈成了极端的对比。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事实上,她开始没了食欲。
“那就由我决定喽!”没听出她的异样,江沧浪兀自打算着。“我邀请一个朋友参加我们的饭局,你可以顺便把你的小助理带出来充充人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