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解读,她泛起甜蜜的笑颜,过了好一会儿--“沧浪。”她轻喊。
“嗯?”为她的误解而失眠,加上飞行的疲累和欲望的释放,他困倦得想睡。
“有件事我想不通哎。”她的精神很好,好得想出一个莫名其妙且邪恶的问题。
“什么?”沙哑的嗓音显示他在半梦半醒之间。
“既然牛郎和织女一年只能见一次面,那你说,他们在那天最想做的是哪件事?”
江沧浪猛地瞠大双眼、睡意全消,微撑起头惊愕地看着她笑得好生邪恶,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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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快快地游遍帛琉每一个风光迷人的景点和海滩,一海票“遨翔”的员工、眷属“原机遣返”,在既愉悦又疲累的状态之下回到台湾。
一下飞机领到各自的行李,才刚辞别幸福恩爱的石隽樵和张玉佳,就见江家的专车已到机场门口等待接机;没给韩娅织任何拒绝的机会,江沧浪拉着她就往车里塞,这是他的另一个计划。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他早计划好“先斩后奏”。
黑头车一路由中正机场直奔位于林口的江家豪宅,韩娅织差点没让江家豪华的建筑和辽阔的腹地吓死,一路跟在江沧浪屁股后面亦步亦趋,像怕走丢了似的。
她的内心是极其忐忑的。因为有钱人家大多势利,她既没钱也没势,最重要的是没半点姿色,这样的她怎能通过秃头老头和他夫人的认同呢?
天哪!她和江沧浪就要像“孔雀东南飞”那般,活生生被分隔两地了!
呜……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和爱人尽释前嫌,过不了几天好日子,又得面临被拆散的厄运,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如坐针毡地坐在豪华沙发上,她丝毫不敢张望地眼观鼻、鼻观心,生怕第一眼印象就被打入冷宫,那她可不要活了,呜----“娅织?”江继超偕同夫人由内室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坐立难安的韩娅织,他立刻绽开和蔼的笑容。“丫头,你不守信用哦。”
“嘎?”韩娅织傻眼了,有这回事吗?她压根儿不记得自己跟这个秃头老头有过任何约定。“董、董事长,我不懂你的意思……”惨了!比打入冷宫还惨,她直接投环自尽可能死相会好看一点。
“我不是叫你有空来陪我喝杯茶吗?”淡淡地扫了儿子一眼,江继超的笑意更显促狭。“看来我这个老头子的面子比不上年轻帅哥,还是我儿子比较有魅力,能让你来陪我喝杯茶。”
“老公,原来你上次提起的女娃儿就是她啊?”江夫人保养得宜的美艳秀容看不出一丝皱纹,掩着嘴极其妩媚地娇笑出声。
后!“回眸一笑百媚生”,约莫就是形容老董夫人的句子吧?!这么美丽的女人,配给秃头老头似乎太可惜了点……韩娅织的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天马行空,满脑子胡思乱想起来。
“爸,你见过娅织了?”江沧浪颇为讶异,没想到他们已先行见过面了。
“是啊。”招来管家端上老人茶茶具,江继超不掩对韩娅织的欣赏。“这年头像她这么乖巧的女孩不多了,什么时候让我们办喜事?”
江继超太了解儿子的行事风格。“认识”儿子三十个年头,从来不见他带任何一个女人回江家大宅;如今他会主动带这丫头回来见他们,其间的涵义不言而喻。
“嘎?”韩娅织眨了眨眼,被江继超神秘的问话唬住了。
怎么今天秃头老头说的话她都听不懂?这可奇怪了,难道他是外星人派来进驻地球的间谍?哎呀呀!这可不得了了!天大的发现哪!
“如果她不反对,我想尽快办一办。”按压着她惊慌的小手,江沧浪笑得好得意。
“嗯。”将热水冲进雕刻双龙的漂亮瓷壶,江继超动作熟练地盖好壶盖。“找一天到丫头家提亲,记住,不可以失了礼数。”这是大户人家的典型作风。
“咦?”到谁家提亲?谁要结婚了吗?韩娅织心头装了满满的问号,狐疑地看着江家父子。
“是,我会注意的。”看着父亲缓缓地将第一泡茶水冲刷过四个瓷杯,江沧浪点头答允。
将瓷杯挑上桌摆好,江继超将第二泡顶级乌龙注满每个杯子。“来,丫头,喝茶。”
“嗯?我吗?”原来“丫头”指的是她啊?好新奇的称呼,感觉好似古代的丫鬟。
“嗯。”江继超把杯子推到她面前,示意她品尝看看。
“呃……”她无措地看看眼前的三人六眼,心里有点发毛。“董事长,董事长夫人,你们、你们先请。”她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江继超看了眼妻子,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我就说她是个有礼貌的丫头吧?夫人。”江继超开怀大笑,吓得韩娅织差点拿不住杯子。
“嗯,这娃儿我喜欢,很适合当我们江家的媳妇儿。”江夫人轻浅地笑着,眼角微微露出一丝鱼尾纹。
ㄟ?他们在说谁啊?
“爸,妈,我们刚下飞机,很累,先到房里休息了。”江沧浪达成目的,起身拍拍屁股,拉起韩娅织准备走人。
“好,去去去,尽管去,别管我们两个老的。”江继超挥了挥手,心头开始计划如何进行儿子的喜宴。
“娅织。”喊住儿子和准媳妇急促的脚步,江夫人有另外的计量。“休息过后,陪江妈妈去挑首饰。”江家的媳妇可不能寒酸,先从她的衣着首饰开始换购。
“啊?喔。”韩娅织乖顺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老董夫人何时成了江妈妈?
“还有,我得替你安排美姿和礼仪的课程,由我自己来教你。”
“钦?喔,谢谢。”
“然后我会叫人来为你做脸、打扮,弄得漂漂亮亮的。”
“是。”
“接下来还要……”
“好。”
“没问题。”
就在反反覆覆和迷迷糊糊的应答之中,韩娅织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卖”给了江沧浪。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偶尔还会不经意地想起这段如何都理不清的阴谋--
小土拨鼠的生活日记
小土拨鼠的生活日记
子澄
二00二年x月X日 天气阴晴不定 心情些微浮躁
早上还没睡得很饱,又被哥哥吵起来了。哥哥每次都这样,一起床就又叫又跳,害人家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足,丰满的双颊消瘦不少,成了干瘪瘪的小土拨鼠。
起床后,妈妈又拿出地那恐怖的梳子和彩色圈圈,抓着我要绑头发。
妈妈每次都说我不绑头发的样子好像“肖婆”,硬是强迫我要乖乖的接受她那双魔手和梳子的“摧残“,然后在别人称赞我好可爱的时候,满足她那见不得人的虚荣心。
哥哥去上学了,我一个人玩好无聊,趁着妈妈在打电脑、没注意到我的时候,面纸!面纸它不断引诱我去把它抽出来,所以我就着了魔似的一张又一张,把它们由小小的盒子里“拯救”出来……哇--这种带点刺潋又紧张的感觉令我兴奋极了!
“妹!”
突然,一声像雷似的吼叫,惊得我马上扔掉手上的面纸;回头看到妈妈凶巴巴的脸孔,我露出天真无邪的绝招,“嘿嘿”的向妈妈笑了下,然后在妈妈晚娘百孔的瞪视下,我心虚地将最后露出面纸盒的半截面纸塞回盒子里--偷吃要记得擦嘴,我是聪明的小宝贝,当然不会忘记擦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