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一点都记不得了。”白淳士扯着笑脸打哈哈。
“怎没?有人在新婚之夜玩‘萝卜蹲’的吗?”此仇不报非君子,卫子齐想到这个就义愤填膺。“害我两腿发软,差点办不了事!”
“卫哥!你怎么可以把这个拿出来说!?”卫子齐的牵手倪霏霏惊呼一声,颊畔迅速泛起粉色。“丢死人了!”
“是吧,你老婆上道多了。”白淳士忍不住讪笑。“而且你办不了事怎能怪我?那得怪你平常运动量不够。”
“我运动量不够!?”卫子齐尖声怪叫了起来。“你要不要试试蹲个三、五百回,我看你会不会腿软?”
蓝岚一听白淳士的“创举”,难忍地“噗哧”笑出声来。
“别再说了,卫哥。”倪霏霏难堪地拉了拉卫子齐的袖子。“好丢脸喔,人家新娘子都在笑了说……”
“等一下她就笑不出来了。”睨了老婆一眼,卫子齐还没完。
“别太过分,点到为止就好。”苏聿绘是符劭刚的太太,站在女人的立场,她不希望蓝岚的下场太难堪。
“大嫂,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卫子齐可不爽了。“你们还不是一颗樱桃在嘴巴里传来传去?难道你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被整的?”
苏聿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可是……那也算你一份啊。”当初她和符劭刚结婚时,卫子齐还未婚,因此自然也是害她被整的“元凶”之一。
哇咧!当场堵得卫子齐的脸色青白交错、哑口无言。
“好啦好啦,既然聿绘都这么说了,我们“意思意思’一下行了。”符劭刚行事较为沉稳,也不好让一对新人太过为难。
“不如你们俩到床上躺好,再把衣服脱了丢出来怎么样?”龙毅是现场唯一未婚的男人,沉默好久才语出惊人。
“毅,别忘了你婚还没结。”白淳士释出严重警告。“当心我报仇!”
“到时候再说喽!”龙毅愉快地指了指大床,示意他们别逼大伙儿动粗。
“真、真要搞得这么难看吗?”一对新人冷汗涔涔,白淳士自食恶果,蓝岚则是埋怨自己未曾参与,却得陪同他一起受累,划不来啊!
“请。”
一伙人皮笑肉不笑地“请”他们上床,好心地拉起被子盖住两人,开始读秒计时。“你们有一分钟的时间,到时来不及完成,我们……只好委屈一下了。”个个 扬了扬双手,大有“代劳”的意思;但咧大的嘴、弯翘的唇角,怎么都看不出来半点“委屈”。
“你们……简直没人性!”白淳士凄厉地嚎叫着,却无法让一堆铁石心肠的男男女女改变心意。
“快点,只剩五十秒。”时间可不等人呐!
“该死的!”白淳士惊窘地开始动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忘在被褥里为蓝岚多少脱一点。“叫它给我走慢一点!”他诅咒他们回去个个长针眼!
“嘿嘿,我们可没办法命令中原标准时间的移动速率。”
很奸,男人的领带、衬衫、长裤,女人的礼服、衬衣,一件件被胡乱地丢出被子;有点后悔没带奶油或樱桃过来,好整得他们哭爹喊娘。
“nete on!最后十秒……五、四、三、二、一,时间到!”啊哈!连贴身衣物都到手了,这对新人真是合作无间!
白淳士羞恼地举臂叫嚣。“该死的!你们一个个都给我记住!”
“别乱动,当心春光外泄啊!”龙毅好心地提醒。
“少在那边猫哭耗子假慈悲!”白淳士没好气地嘟嚷着。
“别这样,至少我们为你准备了好东西。”符劭刚出来打圆场,让闹烘烘的气氛冷却一下。“喏,新婚愉快。”扬了扬手上的酒瓶,让他看清上面的标志。
“一瓶白兰地就想让我消火?嗤!”白淳士不屑地冷哼一声。
卫子齐贼兮兮地凑近他耳边说:“喝进肚子里是很难消火,不过……该怎么用才能‘物尽其用”,就看你这位大编剧的脑袋管不管用了。”
“你……”要不是现在身无寸缕,白淳士很想用拳头亲吻卫子齐的下巴。
这种“下流”的招数还用得到他来教吗?哼!
卫子齐拍了拍他的脸,感觉好爽!
终于报了“ㄋ一ㄠ鼠仔冤”,怎能不教人大笑三声。“目的达到,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好好玩啊,我们会帮你锁好门的。”
一大票人就这么来匆匆、去匆匆,徒留一对新人呆滞地瞪着天花板,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们、走了吗?”过了好久,蓝岚才有开口的勇气,在自己被被褥闷死之前。
“大概吧。”白淳士显得有点疲软,有气无力地应了句。
房里除了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之外,半点声音都没有,而且他也真听到了门上锁的声音,那些家伙大概真的走了。
蓝岚又瞪着天花板好一阵子,突然,她轻笑出声。
“笑什么?”这小妮子真没良心,他被整得有点“不举”的嫌疑,她倒好,还笑得出来,真是他妈的好极了!
“真特别的经验,我终于能体会你朋友所说的‘记忆犹新’。”想忘都忘不了,真不晓得是因为当时的惊恐,还是事后的“意犹未尽”。
“谢了,一辈子一次都嫌太多。”多来几次,说不准将来还得藉助“威而刚”
了。“全是一些狐朋狗友。”他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认识那几个损友!
“不会啊,我倒觉得他们满可爱的。”她有时会遗憾自己没有所谓的知心好友,见他的朋友个个都爱耍宝,倒也觉得有趣。
无所谓,反正他的朋友也会变成她的朋友,往后多的是机会可以慢慢培养情谊。
“可爱?可怜没人爱!”他没好气地顶了句,伸手捞到摆放在床头的白兰地。
“刚才太刺激了,你需不需要喝点酒压压惊?”像他这么体贴的老公是世上硕果仅存,上天下地再找不到第二个递补人选。
“不用了,我没啥酒量。”光是闻就微醺、一喝就会醉那种。
“你不需要,我需要……”灵光一闪,他霍地想起卫子齐临行前的低语,一双黑眸不觉染上欲望之光。“小蓝岚,想不想来点特别的?”
“什么特别的?”她一派天真地满脸无辜。
“这个啊。”拔开酒瓶的软木塞,他意有所指地轻轻摇晃。“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制造一点特别的‘情趣’。”
蓝岚瞬间瞠大双眼,又惊又羞地瞪他。“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她实在受不了这个男人的歪点子。为什么别人的老公就能规规炬矩、老老实实,而她的老公偏偏这么……狡猾、奸诈、贪色又……无聊? 白淳士不怀好意地咭咭发笑,看得蓝岚毛骨悚然。“你、你别乱来……”
他大手一扬,瞬时让两人身上的被褥翻掀落地,引来她惊声尖叫。
“嘘!”捣住她尖嚷的小嘴,白淳士面露咬牙切齿之色。“你怎么老叫我别乱来?我要是不对你‘乱来’,你就没‘性福’了,笨蛋!”
“唔、唔!”敢骂她笨蛋?很好,他将会是第一个在新婚之夜就被新娘阉掉的新郎!
“看好了,我现在就当着你的眼对你‘乱来’。”咧开白亮的牙,他笑得好无耻。
蓝岚惊恐地看他慢慢将酒瓶倾倒,感觉倒出来的冰凉液体滴上她的胸口,快速向四周蔓延,流过她的双峰间的沟渠、肚脐,更有一路往下流窜的嫌疑,令她的眼羞窘交加地越瞠越大,像两颗晶亮的大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