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白天脸上化着浓妆,虽嫌浓艳,却无损于她的姿色。
“要钱?”他拿出支票。
“唉啊,提钱多俗气啊!”她嗤笑一声,撩了撩一头卷发。
他挑起眉。
“人家嘛,要的东西很简单。”她走近他身边,两人间只有一步距离。
“再简单的‘东西’,总有个价码。”他盯着女人,无动于衷。
“噢,”微眯起眼,她笑开媚颜,喷了香水的馥郁身子贴近男人胸膛。“从前听说 您的鼎鼎大名以及行事手段,我还不相信,青龙到底迷人在哪里?现在我见识到了-- 您总是这么直接、这么爽快吗?”
“你总是这么迂回、这么‘羞涩,?”他嘲弄。享受着女人近身的诱惑,却绝不动 手。
这男人,定力十足呵!眯起杏眸,她勾魂地轻笑。“那么我不迂迥,就直话直说了 ?”柔媚地呢喃,她的星眸闪烁。
他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大胆地,命思将纤纤玉手搁到男人烫手的胸膛“我,要做青龙的情妇。”
柔柔媚媚、酥到骨子里的嗲声,连芮思自己,都赞叹自己的演技!
龙灰沉的眸于迅速眯起。
情妇?
“你从哪里来的,女人?”他突兀地问。
“我嘛,从你名下的酒国企业来,个性爱慕虚荣、十分拜金,生平最大宏愿,就是 成为姐妹们羡慕的对象,而惟一能达成我这平生伟大志愿的--就是成为青龙的情妇。 可没想到,老天爷真的把你送上门了。”
这张履历表够完整了,这可是她苦思彻夜,拟出的完美草稿。她明白,能打下这么 庞大的“黑色基业”,绝对不是平庸之辈。精明如青龙,对付这种男人,半真半假才是 高明的谎言。
“哪一家酒店?”他不会被唬弄过去。
“金色豪门。”她有备而来。
“名字?”
“Lily。”中文是莲花。
“出淤泥而不染?”他嗤笑。
“讨厌,这是当然哕。”觑着眸,她风情万种地陪他演戏。
她知道,青龙绝对会清查她的“底”,不过她有把握,他必定会得到肯定的答案。
“你知道,带着龙纹金箔来,我不能拒绝任何事?”他不动声色问。
“是吗?”她从皮包里拿出那片金箔,“无知”地瞠大明媚的眸子,笑开艳容。“ 那,我真是幸运呢!”
他咧开嘴。“这是威胁?”
“当然不是,人家怎么敢嘛。”厚显地挨到男人胸前,她媚笑着。“人家是请求你 ,请求你菏足我的虚荣心,如此而已。”
他敛下眼。“真想做我的情妇,那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他嘎声道。
勾起美美的红唇,芮思情笑着。这种事,是难不倒她的。
纤纤十指在男人伟岸的胸膛上徘徊,尽管讶异于上头烫手的灼热、以及刚硬如铁的 触感,一步步,实现着她的勾引游戏--好玩呐。
她承认到目前为止,老爸替她找的这男人还不赖,勉勉强强算得上跟自己旗鼓相当 。
青龙突然抓住她的手,按住女人的丰腴臀部,强压在自己胯间--她倒抽一口气, 却毫不抵抗。
“不必迂回了,我喜欢直接来。”他始终冷沉的眸,盯着她的脸孔。
“噢?人家还以为,男人总喜欢玩游戏。”她索性揽住他的颈于,胸脯压上他胸前 那面坚硬的“铜墙”。
毫不青涩的举止,似乎减低了他大半的疑心。
“情妇可不是个名词,在床上,你得满足我。”他毫不避讳地道,大手已捏住压在 胸前,那两团货真价实的肉弹。
一秒钟的时间,芮思脑海里一片空白,随即挺起向来傲视群雌的胸脯--“你答应 了?”她柔媚地问。
他撇开嘴。“我担心你应付不来。”调侃道。
“这是我的问题。有幸成为青龙的女人,相信我只会乐在其中。”她暖昧地挑逗他 。
他咧开嘴,低嘎地道:“先陪我吃饭,让我见识一下,你有什么本事成为青龙的情 妇。”
大胆地勾紧地的颈子,她狐媚地娇笑。
款扭着蜂腰,在保全突出的眼珠注目下,她挽着自己刚上任的“情夫”,走出龙天 金控大楼。
需需需lily,是芮思父亲上一任情妇的花名。
那名媚功十足的妖艳女子,是父亲从金色豪门酒店带回来的“小姐”,不过,如今 她已成邢振河的情妇过去式。
十年来,芮思眼见父亲身边换过无数女人,大多是孤仙投胎,一手魅惑男人的本事 ,她见多了自然成师。下午独闯龙天金控时,她能在青龙身上施展那一手“媚功”,说 来这群已成过去式的女子,厥功甚伟。
回到独居的小公寓,芮思看到放在床头,那张母亲的照片。
“妈,我跟你不一样。”她轻声对照片中的美人低语。
她,邢芮思的父亲,邢振河,二十多年前恋上小他整整二十岁的东部女子,姜慧蓉 。
在当时,一个叱咤南北纵贯线的黑道大哥,想强占一名乡下来的小姑娘,绝非难事 。
她的母亲,在无可选择下跟了这个男人,一直到病终那刻,她不曾开怀笑过。因为 她并不爱他,之所以留在邢振河身边是被迫,更是因为她出身保守的农村,传统的礼教 思想,让她一辈子鼓不起勇气,离开夺去自己初夜的男人。
芮思永远记得,小时候母亲跟自己说过的话:“芮思,妈最恨的,就是女人的命运 ,无法自己掌握。”
二十年后,邢振河打算将自己的女儿,当成礼物,送给青龙以示谄媚。
芮思要证明,她能做到母亲做不到的--以她的方式,反抗她那独裁、无情的父亲 。
铃铃铃--电话响了三声,她才回过神。
“喂?”
“大小姐?”话筒彼端传来熟悉的声音。
“尚臣?‘逃亡’了一年,你终于找到我了。”她微微笑,没太过惊讶。
朱尚臣,是父亲身边最信任的左右手,原本,芮思以为父亲会将自己‘馈赠’给他 。
“大小姐,老板很担心你--”.
“尚臣,我一向认为,你不是为虎作伥的人。”她以惯常烟世媚俗的娇声,轻笑嘲 弄。
对方沉默五秒。“大小姐;你要我怎么做?”
“我爸想将我献给青龙,以确保他在纵贯线上的地位,我猜得没错吧?”轻描淡写 ,她相信,这事朱尚臣绝对清楚。
一年前,当得知父亲为了攀关系,预备将她打包嫁给青龙,她便逃离那防卫甚严的 “家”,开始“逃亡”的生涯。
“是的。”朱尚臣的声音低哑,并不否认。
“那么,给我时间--只要一个月,尚臣,你能成全我吗?”她问。
他再度沉默五秒。“大小姐,我必须知道你的目的。”
不愧是邢振河的忠仆呵。“我的目的?”她轻笑。“尚臣,你知道我有多痛恨我父 亲妈?”
朱尚臣僵在电话另一端。
“你说,我怎么可能会成全他的心愿?”她收起笑颜。
朱臣尚保持沉默,芮思知道,他在考虑。
“尚臣,你曾对我说过,我妈生前待你如子,你……愿意帮我吗?”她压低声调, 充,,满感性地问。
朱尚臣无父无母;是一个孤儿,从小被邢振河收养,是邢振河的义予,更是邢振河 手下的一颗棋子。芮思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待朱尚臣如己出,而不仅只是一名“义子 ”。
“芮思,”他如同孩提时,直接呼唤她的名字。“我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