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她闭上了眼睛,直到意志无法再抗拒,那环抱她全身的男性体温……飞机 在平稳中前进,一路直飞到蜜月之岛--夏威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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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夏威夷的天气酷热依旧。
纵使来自台湾,一下飞机,家珍已经感受到这片热带岛屿,热力四射的火辣魅力。
才刚走出机场,就有一辆私家车,将所有行李安置在后车厢内。
“我们的目标是欧胡岛的Kahala。”上了车后,严旭东道。
家珍听说过Kahala。
位于夏威夷欧胡岛的Kahala,越过钻石头山,就是闻名全球的威基基海滩。
Kahala一带,又称夏威夷的“比佛利山庄”,当地富商名流的高级别墅,全部聚集 在此。
“我们不住饭店吗?”她困惑地问。
“我在Kahala有一幢别墅。”他道。
她不再多问。早该知道,他有钱的程度是自己无法想象的。连在夏威夷这种只适合 老人和度假的地方,都能奢侈地拥有一间别墅。
直到车子抵达目的,家珍终于知道,自己再一次低估了他。
这幢私人别墅占地宽广,比起纽约的严家,毫不逊色。
别墅主建物在后方,建物四周,包围一片羊齿蕨类和热带植物,自然原始却幽雅, 看得出有人定期修剪照顾,洋溢着一股悠闲的气息。
“喜欢吗?”
“简直是世外桃源……”
站在屋前的池塘边,她惊讶得合不拢嘴。
他大笑。
家珍呆住了,不是因为这幢别墅惊人的美景、和奢华的手笔,而是因为他爽朗的笑 声。
“怎么?被这‘世外桃源’吓呆了?”
“不是,我……”她屏住气,迟疑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因为我很少看到 你笑,尤其是……看到你笑的这么开心。”
“是吗?那我以后常笑好了。”他咧开嘴,突然拉住她的手。“跟我进来。”
家珍呆呆的被他拉着走,不但心跳莫名其妙的加速,脸还突然热起来……“我让人 准备了几套泳装,你试试看。”
他拉着她到主屋二楼--一间有六角窗的美丽卧房。
“泳装?可……可是……”
她吞吞吐吐,红着脸、呆呆瞪着摊在床上的性感泳装。
那是三点式的比基尼泳装,她--她怎么敢穿这种“内衣”?
“怎么了?”他问。
“我……我看你游泳就好了。”她垂下眼,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只好紧拧自己的 裙角。
“你不会游泳?”
“不是……”她摇头,咽了咽口水。
他咧开嘴,看到她红得发烫的脸蛋,慢慢挑起眉,然后突然仰头大笑。
家珍眨着大眼睛、瞪着他,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
今天的他,似乎很爱笑啊……“怕什么?这里除了你的丈夫--我之外,再也没有 别人了。”他嘲弄地道。
司机把行李提进来之后,已经离开。
当主人住进别墅,别墅内所有员工会全部撤出,佣人只在上午回来打扫,因此别墅 内十分宁静,绝对没有人打扰。
家珍屏住气,脸孔依旧涨得通红--就是因为有他,才叫人觉得尴尬啊!
她摇头,脸孔发红发热,却仍然坚持。“不,我不穿这种泳衣--”
男人的大手,突然朝她伸过来--“你到底怕什么?”他压住她将她逼到墙角,性 感的声音低沉得像魔鬼。“你似乎常忘记,我是你丈夫的事实?”
望着横在身边的手臂,家珍瞪大眼睛,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是两回事… …”
“两回事?”他眯起眼,低沉的声音接近沙哑。
“这只是我个人的‘坚持’,请你不要混为一谈。”屏住气,她压抑着颤抖的声调 、试着跟他讲理,但愿他不要强迫自己,穿上这可怕的“碎布”。“毕竟,每个人都有 自己不愿做的事。”
家珍知道,自己是不适合穿比基尼泳装的女子。
永远都不会是。
“你的意思是,我强迫你?”他慢条斯理地道,眯起眼看她。
一直以为,她是个容易摆布的洋娃娃,没料到洋娃娃也有个性?
回视他深不可测的黑瞳,还来不及思索,家珍已经冲动地道:“你……很爱替人解 释?不过,你老是猜错我。”
他瞪着她,半晌后,挑起眉。
“也许,”他咧开嘴,接下道:“你有耐人寻味的地方。”
严旭东忽然想起,先前李杰提过,她想退回戒指那件事。
他退一步,两臂抱胸,研究地看她。
家珍迅速“滑”开他的势力范围,离开男人掌握处。
“你带了泳装?”他问,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举动。
她摇头。
没料到他会带她来夏威夷,离开台湾前,泳装并不列在她考虑中。
“那么,”他撇开嘴,慵懒的笑容,突然显得邪恶。“你打算裸泳?”他道。
家珍呆住,脸孔再一次涨红……听到这么露骨的话,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 反应。
“我、我累了,我想休息。”
她搪塞,虽然她知道,这是最差劲的借口。
“是吗?”他挑起眉,低笑。
为了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她走到行李箱前,像机器人一样,动作僵硬地,将衣物从 行李箱里一件件取出。
“喂,你不觉得你太无趣了?”
男人低嘎的声音,从她背脊后冒出。
她猛地转过身,发现他就蹲在自己身后--“啊!”她吓得差点跌倒。
“小心!”
他接住她。声音充满关切,表情却不怀好意。
“谢谢你,我没事。”
就在她打算挣脱时,他突然抱紧她。“喂,我们--是在度蜜月吧?”
“是……又如何?”她的喘息变得深长。
意识到他手掌的温度,停在自己的腰部,正透过衣料渗进她的肌肤。
“度蜜月,需要这么拘谨?”他笑着,粗嘎地道,低哑的语调像恋人的呢喃。
她呆住了,愣愣地瞪着他,腰部僵硬、身体下意识地反抗着……他咧开嘴,眯成一 条长缝的眼,闪烁着某种让她看不透的东西。“我们是夫妻吧?”他道:“但是你怕我 ?”
“我们……并不是恋爱结婚的。”她实话实说。
“真伤人啊!”他嗤笑,听起来不怎么难过。“难道你没对我一见钟情?”戏谑地 嘲弄。
她望着他,心脏揪在喉头。“也许,也许很多女人会……但我--”
“你要什么?”他忽然捏紧她的腰,把她握向自己。“我可以给。”
她沉默片刻,似在犹豫答案。
“我要的,是一个丈夫。”她终于说出口。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他道,脸上的表情深沉起来。
“不!”她摇头。“这只是名义上的--”
“你要我怎么做?”
“我不知道……”
家珍望着他,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只是感觉到,他们之间,还是距离很远、很远的陌生人。
“不知道?”他撇开嘴,因为她的杞人忧天而嗤笑。“为不知道的事伤神,岂不是 太傻了?”
她皱起眉头,想挣脱,却发现后面有一堵墙,完全挡住她的退路。“也许我真的很 笨,可是你曾经说过我们--”
“我说过,”他眯起眼,看清她无路可退,宽厚的胸膛,几乎压上她柔软的胸脯。 “你是我的妻子,这一点不必怀疑。”他早就计算好,她没有退路。
他靠得好近!
近得让她没有心理准备。
“我、我们似乎把话题扯远了,”发现教人尴尬的接触,她极力想结束谈话。“我 只是不想游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