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奴才,就该明白你生是恭王府的奴才、死也是恭王府的奴才! ”他冷酷地提醒她。
金锁抬起眼,无言地凝视他冷峻的眸。“金锁明白……我从来没有不该有的奢望。 ”她轻轻低语。“今晚前我就会搬出‘知津楼’,也会跟老福晋说……说金锁福薄,没 有资格怀上王府的子嗣。”
“我说了让你搬出去?”他突然道。
“不必贝勒爷开口,金锁自己会走。”她轻道。
德伦眯起眼。“口里说自己是奴才,谁给你权力自做主张?!”
金锁别开脸,沉默地望着自己简陋的小床。
“说话!”她的沉默让他不悦,他霸气地命令她。
该说什么?无论说什么似乎都是错。金锁仍然沉默着,不是因为不服气,而是认命 。
德伦却把她的无言当成违逆!他上前一步,粗鲁地扯住她。
“啊!”
轻率的动作扯到金锁的伤口,她痛喊,瞬间手尖上又迸出一道艳红色的血口子…… 德伦脸色一变,改而捏住她纤细的手腕。
“疼……”
这会儿金锁的眉心也皱紧了。伤口还不至于痛的不能忍受,是他过分用力的捏握, 反而握伤了她白皙的手腕,上头敏感地泛起一道红肿的瘀痕。
他愣了愣,才放手改而环住她窈窕的腰肢,不见他使力,金锁整个人就坐上他的大 腿--他抱着她坐在房里惟一的小床上。
她的屋子很简陋,不该有的东西本来就没有,该有的东西竟然也样样都没有。德伦 皱起眉头。“药呢?”“什、什么……”金锁虚弱地问。
“连药也没有?”德伦压着怒气,放缓声调。
这个笨女人,未免太不会照顾自己!!
“药……”金锁拧着眉心,然后才想起来,她嗫嗫地道:“不打紧的,这没什么, 伤口会自动合起来了,过几日就全好了。”
挣扎着收回被他握住的手,她想藏起自己的伤口。
金锁其实在撤谎。虽然老福晋把她给了贝勒爷,可她每天仍然要洗衣、做事,各种 杂役一样也没少做,这么大的伤口,只要一碰到水、或者又裂开了,后果只会更严重。
他不以为然地从身上掏出一罐伤药。
德伦是战场的猛将,长年领兵打仗,因此才有随身带着伤药的习惯。
“真的不要紧……”金锁红着脸退缩。
她并不习惯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少嗦!”抱紧怀中柔软的胴体,他低嗄地沉喝。
“那、那我自己来……”金锁羞涩地扭动身子想站起来……“给我坐着,不许动! ”他低嗄地喝住她。
僵着身子听话地任由他摆布,傻气的泪珠儿凝在金没的眼眶底……不明白他为什么 突然待自个儿这么好?
全身僵硬地坐在他的腿上,直到他抹好了药、伤口奇迹地立刻愈合起来,她即刻滑 下他的大腿,退到远远的角落。
“谢贝勒爷……”
跟主子道谢该是很平常的事儿,可此情此景下却有些奇怪。
她的疏冷又惹他不高兴。“怎么?我进来这么久了,连一杯茶也没有?”他硬着声 问。
金锁心愣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茶……”
转身倒一杯热茶给他,然后又退回自己的角落。金锁没忘记他刚才提醒过,要她安 分、认命。
她过分安静、无争的淡然,却惹他不高兴。“做什么?当我是瘟疫?”
注意到她苍白的小嘴微微的颤抖,德伦挑起眉命令她。“过来!”
低稳有力的命令不容金锁拒绝,她认命的往前挪了一小步。
“站过来一点!”他沉喝。
金锁再挪一小步,然后又站住不动了。
德伦撇撇嘴,不耐烦地踏前一大步捏住她的手臂--“啊!”
金锁惊呼一声,然后撞进他坚硬的胸膛里。
“贝勒爷……”
她错愕地倒抽一口气,德伦的大手从身后绕到前头握住她的胸口。
“你喜欢允堂那种调调?!”他眯起眼低嗄地警告。“名分上你是我的女人,以后 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会让你痛不欲生。”声音里有一股不自然的 冷硬。
对于这个下贱的丫头,他竟然有一股超乎异常、强大狂烈的独占欲!
他竟然潜意识的,把那个老女人丢给他的小贱人视为“自己的”玩物!至于是什么 原因,他不想知道,也不认为有知道的必要。
“我没有……”
金锁想分辩,却惊觉他的手已经探进了衣襟里--“爷,不要--”
“羞什么?”
“爷!”
她羞的不敢再听,两手搞着耳朵、羞愧的个白了红唇。
见到她害羞、慌张的举措,德伦深沉地敛下眼--真是个处子吗?
那老女人会那么好心给他一个身子干净、未经人事的处子?
话说回来,既然是自己送上门的女人,实在没有不用的道理,顶多把她当成玩物罢 了!
他突然有一股揭开真相的强烈渴望!
“你不是想替我生个孩子?”他沙哑着声问。
金锁红着脸不敢吭声,只能别开了脸却也不敢低头,就怕瞧见胸脯被他捏在手里头 把玩的模样儿……那多羞人!
德伦低嗄地嗤笑,这一回他小心地没再弄伤她。
“想知道男人跟女人要怎么‘生孩子’?”盯着她羞怯的模样儿,他揶揄道。
不管她是不是装出来的,不过这身又白又软的胴体确实撩起了他的“性”致。见到 她脸蛋上的红霞,他得意的加重手劲……“痛……”
他粗鲁的动作捏痛了她,金锁喘了口气,下意识的扭身想挣开……
第五章
“嗯……”
金锁喘着气儿,瘫在床上、累得动也不能动了。一整晚贝勒爷要了她三回,爷儿的 兴致她不能不依。
每回她总以为自个儿不成了,可贝勒爷不放手,她只好承受他。
这样每日每夜的欢爱,何时会有个孩子呢?
老福晋私下遣老嬷嬷进屋里问过,也说每晚这么下去,就快有个孩子。
可贝勒爷临幸她已经个把月,她的肚皮却不争气。贝勒爷不在的时候老福晋遣大夫 来瞧过她两次,却总没有喜讯。
再过一个月贝勒爷就回军营去了,届时她的肚皮再没有消息,等贝勒爷从西宁返京 ,不知何年何月……“贝勒爷……”
事毕,德伦翻身下床,取过衣物就要出门。
金锁出声,虚弱地唤住要走的男人。
每晚,他总是这样,欢爱过后立刻就走。金锁不明白,或者男人都是这样的?
“有事?”
现在您看的是第9页德伦回过头,盯着床上全裸、身子艳红的小妾,他忍不住想再 要她一次!
但这样对一个女人上瘾并不是好兆头,一个在战场上必须带兵征战的将领不能软弱 、更不能有弱点甚至牵挂,他不容许自己为任何事物沉迷,何况是一个女人!
皱起眉头,他催促她。“有话快说。”
“我……”
拉过了被子,金锁垂下眼,嗫嗫地请求他。“贝勒爷……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留下 一晚?”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让他为难、会给他带来困扰,因为他从不留在她房里过夜。可她 忍不住想,因为……“我还有事要办。”他拒绝的很直接。
“已经很晚了,您不歇息吗?”
“有事就快说。”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走到门边。
见到他要离开了,金锁急切地道:“明日--明日是我的生辰!”她希望一早醒来 就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