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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花魁得到的不会是颜如意的亲手绣作,可只要是“如意绣坊”的绣品,都会 被人当宝贝一样的珍惜!

  可叹的是,半个多月前一场无端端的大火,“如意绣坊”二十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祝融过后听说颜如意就失踪了,这十多天来没有人再有颜如意的消息!

  鸨母没料到的是,她竟然能捡到一个颜如意的小弟子……这么小的娃儿,颜如意肯 收了她,想必资质是拔尖儿的!

  “嬷嬷,您还好吧?”瞧见鸨嬷嬷快不能呼吸了,孅孅上前去帮忙轻拍鸨嬷嬷的背 肩。

  “我、我………我好得很!”鸨母突然抓住孅孅的手--“方才你答应了,就在这 儿住下了,是吧?”

  鸨母的神情异样,瞧得孅孅有些心惊。“是……是啊。”

  如果要管吃住,那同住在绣坊里是一样的。留在这儿,恐怕是她现下最好的去处了 。

  鸨母一听笑颜逐开,乐得跟中了彩头似的--“就这么说定了,你在这儿住下,我 立刻要肥大婶清一间上房给你!”她揪着孅孅的手,就西侧的厢房走去。

  “肥大婶?”孅孅心想反正同意往下了,也就任由鸨嬷嬷拉着走。

  “就是把你抓--呃,咳咳,我是说‘请’进来的大婶。”鸨母边走边解释,脚下 的步子可没暂停。

  途中看到一个丫头,鸨母随口叫那名丫头唤春碧到西厢房去。

  “这儿就是你的睡房,春碧那ㄚ头勤快老实,往后就让春碧侍候你,你看怎么样? ”到了西侧厢房,鸨母推开一间雕梁画栋的上房,笑嘻嘻地问孅孅。

  “侍候?”孅孅眨眨眼,有点不知所措。

  她不是来这儿当ㄚ头的吗?为什么要人侍候?

  “啊,瞧瞧我,园里的姑娘一多,我就老糊涂了!”鸨母瞧孅孅的神色不对,她拍 拍额头把话儿一转--“我要说的是,你才刚来乍到,许多事不明白,就让春碧教你, 你看怎么样?”

  孅孅吁了口气,清秀的小脸上有了笑容。“谢谢你,鸨嬷嬷,可是……可是我不必 住这么好的地方……”

  她四目顾盼了一遍,瞧得出来这房间极尽堆砌,装饰得十分华丽,可惜……就是太 俗气一些。

  俗不俗她倒也不会大嫌弃,况且孅孅向来认命,她既然是来当丫头的,当丫头就该 有当ㄚ头的本分,否则是会折寿的。这么华丽的屋子,打死她也不敢住。

  “这……好吧,那就搬到东厢院里,那儿也清幽一些!”鸨母笑呵呵地说。

  事实上,这间西厢上房可是她住的地方。她都忍痛让出自己金碧辉煌的房间来了, 没想到马屁拍在马腿上,这丫头还真不识抬举!

  “谢谢嬷嬷。”孅孅完全没料到鸨嬷嬷心思,她笑着道谢。

  “那就跟我到东厢房吧!”

  随着鸨嬷嬷往东厢房去,孅孅心底由衷地感谢老天爷公公……能有个安定下来的地 方,此刻对她而言,已经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第二章

  杭州.西门别业当今天下,汴梁八府之中,一提起西门府,宋朝廷里那些平日鼻孔朝天的大官,没有一个人不畏惧西门煚的手段和权势。

  西门煚周旋在契丹人和宋朝廷之间,每年偷渡大量违禁品--茶叶和私盐到北方大 辽。宋皇帝明明知道这个情形,却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只因为宋朝廷必须仰仗西门煚 的协助,瞒着他的子民与辽人订定许多私下密议。

  宋朝廷不能明着拉拢契丹,因为朝廷有一定的考量,考虑到契丹人与宋人日渐恶化 的关系,宋朝廷不但害怕激怒子民,也必需维持朝廷的尊严,有些事只能暗着做,却不 能明着来,换言之,西门煚的偷渡行为,实际上是经过朝廷默许的。

  传说中,西门煚有一半的契丹种血统,这是他之所以在大辽远主面前,能吃得开的 主因。

  但传说毕竟是传说,没有人能真正正证实它,尽管西门煚的五官立体鲜明、酷似辽 人,天下却绝没有一个人敢当面指着他,仔细盘问他的出身。

  可到底天下人为什么会这么怕他?主因还不是在于西门煚的权势--而是在他铲除 异己的手段。

  曾经,朝中一名大臣挟着私怨具状御告了西门煚一笔,隔日反被冠以欺君谋逆之罪 ,除官抄家。

  至此朝中人人皆知,皇帝是个无能的事主,西门煚的权势已经大到连当今皇上都怕 他--只怕除了八府公子,现今天下,还没有人能够只挡得了西门府的威势。

  “爷,‘称心绣庄’的丁庄主来了。”西门别业的管家元福走进书房,必恭必敬地 对着西门煚道。

  “让她在前院等,你把东西拿进来。”西门煚背着身下令。

  他的声线低沉、有力,高大魁梧的身材挡住了桌上一幅绣画。

  “是。”

  元福退出书房,阖上房门,不一会儿又重新回来。

  “爷,元福回来手上拿了一幅绣作。”

  “放下。”西门煚仍然背着身,低头盯着桌上那幅久久吸引他视线的绣画。

  “爷,丁庄主还等在前院。”元福道。

  西门煚转过身,锐利的星眸掠过一道凛光,严峻的脸孔奇迹似地咧开一抹笑痕。“ 丁月香?她想做什么?”他沉声问,低嘎的声线异常得好听。

  “丁庄主求见爷一面。”元福道。

  “她想见我?”西门煚挑起眉,冷峻的面孔淡淡化开一道邪佞昧。“那就让她进来 。”他道。

  “是。”元福应道。突然想起手上的绣画,他上前几步呈在西门煚面前。“这儿是 丁庄主的绣作,等您过目。”

  西门煚挑起眉。“展开。”若无其事地吩咐。

  元福立即把绣画放在桌上,慎重地摊平、展开。

  “‘称心绣庄’,刻丝碧桃芝竹,高一尺六寸一分,广一尺三分。”元福展开绣画 诵念。

  西门煚的目光移到元福展开的绣画上。他淡漠的睑看不出任何表情。

  “爷,是不是请丁庄主进来?”元福问。

  从西门煚脸上无动于衷的反应看来,元福已经明白,这幅绣画引不起爷的兴致。

  “元福,这幅绣画你认得出来是谁的真迹?”西门煚挪开身体,让出他原先一直仔 细端凝的那幅绣画。

  元福上前一步端详,一但看清楚那幅图,他倒抽了一口气──“这是--这是颜如 意的亲手芝兰!可是,这………这怎么可能?!”元福惊叹。

  传说五年前“如意绣坊”一场大火后,颜如意就失去了踪迹,从此音讯全无。

  颜如意的绣画因为甚少流传于市面,是因大多埋葬在大火中,如今世上仅存颜如意 的真迹,寥寥可数,仅仅十幅不到。

  每一幅绣画的收藏者元幅都很清楚,其中六幅就收藏在西门府中,另外四幅元福也 见过真迹。可是这幅画,元福却从来不曾见过。

  “这不是是颜如意的真迹。”西门煚淡淡地道。

  元福傻了眼。“可是这明明……当真不是吗?”

  元福知道不该质疑爷。可是---这针法笔触着实象得紧,连他也看不出异样!

  如果不是颜如意的真迹,他实在看不出这是出自哪一位名家之手?

  何况,他压根儿不相信,天底下竟然还有人能有这般技术,能把颜如意的针法仿真 得如此相像!

  “元福,颜如意的署名通常落在哪里?”西门煚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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