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这句话引爆所有人的笑意,大伙全都用一种“哦~~原来如此,了解了解”的神情,一起望向司马炎尘。
“好了好了,”石榴玉笑着打圆场道:“等他老婆把小孩生下来后,包准他就会开始努力工作了。各位,我们开始吧!”总算言归正传。
一个月一次的会报总算开始了。
依照惯例,会议内容都是“哨子”这个月的动态如何,各大帮派或哪个黑道、白道的对“哨子”提出的工作委托,以及一些时事内幕状况报告。
“台中一带近来有人放话。”中部的负责人发言道:“有几个人放话要‘世兴’的张老板小心点,张老板想知道放话的人是谁,他愿意出一百万的价码。”
“那只老吸血虫。”司马炎尘嗤之以鼻,“告诉他,不二价:一千万。”
看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些人是不必对他太客气的。
“是。”中部负责人恭敬的领令。
“哨子”的成员外表大都貌不惊人,看起来只不过是庸庸碌碌中的一员,但这才是非常完美的保护色。
一件又一件的公事被处理……但是,司马炎尘却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莫名地急躁起来,而且,他的眼皮又开始跳了。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他是怎么了?!
◇ ◇ ◇
“贱人!”一记巴掌凶狠地掴在她的脸庞。“给我醒来!”
“噢……”浑圆的身材几乎因为这一巴而翻滚下去,她正挂在床的边缘,一双美眸吃力地眨动着。
“你……”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个丑恶但熟悉的人影在她面前晃动。
突然,她的背脊冒出一股冷彻骨的寒意!
天!这家伙是真的站在她的眼前。
“好久不见啊?乖女儿。”蔡忠政的嘴角咧出狰狞的笑意。“你爸爸我,可真的是挺想念你的。”
怨恨陡然如潮水般袭击她的全身。
但是,她努力的不将惊骇之意显露在脸上。
是的,因为,她现在是Peggy。
“你想做什么?”她冷静的问。
“做什么?”蔡忠政将一口唾沫吐到她的脸上。“我要为自己讨回一点公道。”
当年方伦亚将妹妹带离蔡忠政身边时,曾动用了金钱与权势,让司法判决他二十年的囚禁,而非只是强暴罪名所规定的七年牢狱之灾那般简单。
蔡忠政在蹲苦窑的日日夜夜里,都在诅咒那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子,并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他要复仇。
如今,好不容易他因为在狱内表现优异而提前假释,蔡忠政便一直在等着伺机下手的好机会。
他什么都想好了、算好了,如今他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蔡忠政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
当眼光触及她那圆滚滚的腹部时,一股不正常的妒火立即上扬。“怎么?你怀孕啦?该不会是……你那个亲爱的哥哥的吧?”他的思想一如他的为人般肮脏。
“是啊!”她冷冷的一笑,“就算是……我亲爱的哥哥的~~也总比……是无耻的爸爸的来得强。”
“你!”没等到他预期中那个泪眼汪汪,只会害怕打哆嗦的小女孩,蔡忠政这才察觉这个女儿变了许多。
当年那个白着一张小脸,永远不敢反抗他,只是乖乖地任他快意驰骋伤害的小女生,在她那具小小的胴体上,永远只有被他伤害过后的痕迹……
如今,这些都过去了?!
“不!”蔡忠政突然抓狂地跳上床,双手用力的掐住她的纤纤玉颈,“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呃……”勉强发出几近窒息的呛咳声,她感觉自己已两眼翻白。
“他妈的,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蔡忠政蓦地松开她的颈子,开始对她身上的衣服又拉又扯,撕开她的领口,扯下胸罩。
“你是我的!”
这个恶心的男人居然想强暴她?!
拼命踢动双腿,在死命抵抗之余,她的恨意渐渐的压过恐惧之情,可却怎么也敌不过他发疯也似的力道。
“嘶”的一声,她听见内裤被撕开的声响。
“嘿嘿嘿……”蔡忠政急忙拉低裤头,用力拉开她的大腿。
“不!”她气愤地用力咬住下唇。
该死!她难道就这么任由他欺负她吗?
“哼哼!我就和你来好好的重温旧梦……”蔡忠政想要……但是……他不信邪……又再努力的试了一次……
她已经认命的闭上眼睛,准备咬牙忍过去,但是……
他似乎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她霍地睁开眼,看见他尴尬却又很努力的试图振作的模样。
该不会是……
“你,‘不行’啦?”樱唇抹上一股鄙夷之色。
蔡忠政像是挨了一记闷棍,倏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鄙夷的口吻加深了,“还是早就‘泄’了?”
“住口!”蔡忠政受不了她点破的“事实”,急忙从她身上退开,连裤头都来不及拉好。
“啊哈!我明白了,你只会在小孩的身上逞自己的威风是吧?如果要你面对像我这种成熟的大美女,你的‘小弟弟’就会害怕了嘛!”她刻意放声大笑。
明明知道像这样触怒蔡忠政是项不智之举,但她就是忍不住!
“烂女人!你变成一个烂女人烂女人烂女人……”蔡忠政果真抡起拳头用力捶打她的小脸。
但她一看到她浑圆的肚子,蔡忠政露出不怀好意的样子。
“你敢!你敢就试试看!”早一步看穿他的坏念头,她的眸底乍然射出寒冷的精光。“来呀!”
“你……”已经再度抡起的拳头果真冻结在半空中,最后,蔡忠政悻悻然的垂下手。
“砰!”蔡忠政临走前用力的把门甩上。
◇ ◇ ◇
“呼……”看他走后,她在瞬间虚脱了。
紧紧闭着眼,太多复杂的、以前不曾有过的记忆似乎都在同时一起涌进脑海。
妈妈,幼时被荼害的日子;哥哥,冷肃的方伦亚;还有其他的“自己”:心亚、小妹、Peggy……
天!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谁了?
记忆正不停地在纠缠打斗,就像是西班牙竞技场上的公牛,一看见红布,便狂猛地撞过来、冲过去……
救命啊!
在下意识间,她苍白的双唇中竟逸出一个名字。
“尘……”
◇ ◇ ◇
该死!
那婊子还真的吓到他了,蔡忠政心有余悸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怕不怕!如今他有个现成的阶下囚,他根本谁都不必怕!
对,这就对了。
蔡忠政努力的挺直身体,安慰自己地朝胸口拍了拍,然后抓起一具手机,拨起一个他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电话号码……
“喂?”方伦亚出声道。
“嘿嘿嘿!嘿嘿嘿……”
“阁下如果不说话,恕我不奉陪。”
“方伦亚,好歹你在名义上也算是我的半个儿子,你这样对爸爸说话对吗?”
“你……蔡忠政?!”
“哟~~真是难得,你这个贵人竟然没有忘了我。”
“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嘿嘿!你老子我最近手头欠钱花,你这个做人儿子的总该孝顺一下吧?”
“我要挂电话了。”
“慢着,这么说,你是不打算顾及手足之情罗?”
“什么意思?”方伦亚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哼哼!你那个妹妹在我这里。真好,我们父女俩可是很久没有好好的聚一聚了。”蔡忠政暧昧的说。
“蔡忠政!你这个禽兽,如果你不想死得太难看,就把心亚给放了!”
“笑死人了,你说放就放啊?放什么?放屁!告诉你,老子穷得要死,如果你还要你这个妹妹的话,就乖乖地把三千万准备好,到时候咱们再来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