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长得真漂亮,我是否有荣幸请你跳一支舞?”另一个陈姓小开跑来向美人献殷勤。
“心亚?”方伦亚觉得这家伙比刚刚那个姓许的看起来顺眼多了,至少是个忠厚老实样。
“啊?”方心亚这才大梦初醒地急忙摇头。“我、我……不、不会跳舞!”
“你陪陈先生到外头走走吧!”方伦亚指的是大厅落地窗外的花园。
反正,他今晚是下定了决心,要让妹妹多和一些社会人士接触,不再被她羞怕的个性所影响。
“那……哦~~”方心亚期期艾艾地看着哥哥脸上坚决的神色,只好靠近陈先生一些。
后者随即礼貌性地先行自我介绍。“你好。我姓陈,叫陈仲明,方小姐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我,我叫心、心亚。”方心亚因为靠近陌生人而紧张、因为紧张而结巴、因为结巴而羞愧难当,又因为羞愧难当而……噢噢!老天爷,让她ˇㄕ了吧!
“心亚!”方伦亚并不是没有瞧见妹妹的为难与不情愿,但为了她的成长,他只能加重了语气。
他是不太放心让妹妹和陌生人独处,但这却是她必须经历的学习过程,他这个做哥哥的只能从旁协助。
◇ ◇ ◇
月色正圆,还有几颗星星正在天边顽皮地眨着眼睛。
“方小姐平常喜欢做些什么消遣?”
“在、在家,看、看书,听音、音乐。”她据实回答。
“那么,如果是到外面走走呢?方小姐会想去哪里?”
“我、我只想待待在家、家里。”她的黛眉微微蹙起。
“方小姐喜欢什么颜色?白色吗?”
“哦~~不、不是,是哥哥说我我……穿白色很、很好看。”所以,她也才会常常穿着白色的衣服。
听她哥哥长、哥哥短地说话,陈仲明已经有点打算放弃了,他干笑几声说:“方小姐和方先生的感情真是不错。”讲白一点,她八成是有恋兄情结。
“嗯!对、对呀!”虽然舌头打结,方心亚却很认真的回答,短短的字句中充满对兄长的孺慕之情。
到此,陈仲明正式放弃对方心亚的“追求”。
陈仲明看得出她心中只有一个哥哥而已,在失望之余,他只能安慰自己,唉!他才不过刚出师,应该还不算身先死吧!
“方小姐,你想不想进大厅?我送你进去好不好?”陈仲明截至最后一刻,仍维持着绅士风度。
“好……不、不必了,我、我想留、留在这里。”本来是想答应的,却在最后一刻改变了心意,方心亚决定留在原地继续呼吸新鲜空气,远离闹烘烘的大厅与人群。
陈仲明见状也不再劝说,自己往屋内走去。
看着陈仲明离开,方心亚心底有一点点的歉疚与自我厌恶。
她知道陈仲明为人不错,也想和她做朋友,但她就是太害怕,只想将他推得远远的,用距离来保持安全。
这种想法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她心底根深柢固的成长。
“可、可是,我、我也不是故、故意……”方心亚难的垂下头,对着一朵红色小花喃喃自语。
“故意什么?”
“故意不、不想和陈先、先生说、说话,我……”
咦?不对!她后知后觉地吓了一跳,差点放声尖叫,是哪个人在回答她的自言自语啊?
“嘘~~”她才一动,纤细的柳腰上就多了一双大掌,一个有力的男性下颚往她的发顶一靠。“哈罗!你忘了我吗?”
“不、不,不……”怎么可能会忘?听他的声音,不就是她那个“光溜溜的噩梦”吗?可是,那不是只是梦而已吗?
“你、你,你……”
“不不不、你你你,接下来是什么?”是是是,还是我我我呢?他无奈的将她的身躯往后一带。
转瞬间,方心亚便靠上一个坚实的男性胸膛,浓烈的阳刚气息立即将她包拢在其中。
方心亚立刻慌了、乱了、昏了、迷了,“我、我、我……”
他终于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浑厚的嗓音自她的头顶传来。“我的天!接下来该不会就是‘他、他、他’了吧?”
方心亚对这句嘲讽的话语很敏感,她顿时有点难过起来。
此时,她只觉得自己既丢脸又难堪,眼眶也偷偷的红了起来。
“该死!”那“噩梦”陡然停住笑,动手将她扳过去面对他。
来不及惊呼,方心亚只能紧紧的闭上眼,不想看到别人脸上懊悔的神情。
“你走、走……”好丢脸,为什么她连赶人走的话也会说得结结巴巴的?
“我不会走的。” “噩梦”非但没有被她赶跑,反而更加坚定了意志,而且,话语中好像还夹带了好玩的笑意。
“你、你不、不要脸!”方心亚因气愤,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尖叫冲动。
好过分喔他!
这个人怎么这样赖皮啊?他占了她那么大的“便宜”后还要卖乖?呜呜呜……可怜的她怎么会遇到这种坏人啊?
那个“噩梦”兼“坏人”发出邪邪的笑声,“是啊!我的脸早在八百年前就不想要了耶!”
“你、你……哥哥!唔……”原本灵机一动想呼救的小嘴突然被一张男性唇办全面罩住,他的灵舌强力的撬开她的贝齿,温柔而深长的汲取她口中甜甜的香津。
“啊?”被他猝不及防的攻击,方心亚吓得眼睛与嘴巴一起张得又圆又大!
但理所当然的,这下子就更“方便”他的进攻了。他的眼深邃地锁住她的,充满男性麝香的鼻息在她的脸上留恋徘徊,樱桃小嘴则被吮吻得又红又肿……
“你!我、我,随、随……便吻、吻……”方心亚昏沉沉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语无伦次的胡乱嚷着。
“咦?你是在嫌我吻得太‘随便’啦?”黑眉恶作剧地高高挑起,仿佛感到兴味十足。“那——我只好再认真一点罗!”
“啊?”不是不是不是!方心亚都还没回魂,也来不及表示她的抗议,就已经又被他认真的吻夺走了呼吸,她的思绪也再一次陷入无法思考的浑沌之中。
“嗯……”一声好长好长的叹息自他口中逸出,“我该死地想你这张香甜的小嘴,你这身细致的肌肤,你这双美丽的长腿,它们当初是怎样紧紧的缠在我身上……”
“住、住、住——”他干嘛讲得脸不红、气不喘?人家她可是听得都快羞愧而死了呢!
尽管她实在不太记得自己曾经和这个男人发生过什么“圈圈叉叉点星星”的坏事,但是,他讲得这般活灵活现,她真的快“冻未条”了。
“住口!我不记、记得,什、什么都不记、记得!”因为过于羞愤,她最后只能啜泣起来,举起粉拳用力的捶着他那硬邦邦的胸膛。“可、可恶!我不、不、不……你别、别出现!我不记、记得……”
“喂~~好了啦!”他本来只是想闹着她玩玩而已,没想到玩过头了,他紧张地握住那对小拳头。
“别哭别哭,你一哭,我、我也……”话还未说完,他已将她的头固定在自己的胸前。
方心亚整张小脸埋入他的衬衫与领带间,间接的感受着他起伏的肌肉,耳边居突然传来一阵——
哭声?!
那A按呢?他是男生耶!
◇ ◇ ◇
他在哭?
这种、这种——比天要塌、地要裂、恐龙要重回侏罗纪更不可能的“大条代志”怎么会在她的面前发生呢?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惹你伤心难过的。”他说得哽咽万分,“我是真的好高兴……好高兴能再看见你,你……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小东西,把我‘吃干抹净’后就想落跑吗?你这样好像就有点不负责任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