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古云娘松口大气。
“这病有没有办法治?”这种随时会失去云娘的日子他不愿再过下去了,既然知道病因,那就肯定能找出根治的办法。
神秘一笑,月芽儿缓缓道:“办法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她到底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哀怨叹气,月芽儿好不悲凄。“不过南伯伯您到底清不清楚颢哥哥最近是怎么了?”唉!自从几日前偷亲人后,颢哥哥就变得好怪,而且还会躲她,如此诡异举止让她怀疑他是不是知道她曾经偷偷轻薄过他?可是那时他在午憩,睡得可熟了,应该不知道才对呀!
“什么怎么了?”不是还在聊病情吗?怎么话题突然改变?南啸天一时跟不上她思绪,不免反应不过来。
“颢哥哥啊!”人老果然就变笨了。丢记白果眼,她嘟嘟囔囔。“他这几天都在躲人家,好气人喔!”
“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对于小女儿家的心事,古云娘较能了解,取笑地反问她。
“没……没有啊!人家哪有怎样?”除了偷亲轻薄他之外。月芽儿蓦地粉颊羞红。
还说没有?若没有脸蛋何必红成这样!看来这对小冤家是有些进展了。古云娘暗笑,嘴上却柔声安抚:“颢儿他鲜少接触姑娘家,不免害羞别扭些,你多主动去亲近他就是了。”
“是这样吗?”搔搔头,月芽儿很是怀疑。总觉得这几日他回避她的情形不像是单纯规避姑娘家的感觉。
现在是怎样?这一大一小谈起情事就将正事给忘了。摇头苦笑,南啸天作势咳了几声,希望将两人注意力给拉回。
“南伯伯,您得风寒啦?要不要芽儿帮您治上一治?”咭咭地笑,月芽儿状甚逗人。
“胡扯!”南啸天笑斥。“该回归正题了。”
眨眨大眼,她总算收起笑靥正经道:“这雪晶蛭蛔也不是多难治的虫子,不过要逼出它得需要某样东西才行。”
“是什么?”只要世上有的东西,就算倾尽所能,他也要找出来为云娘治病。
“九叶凤凰果。”
“那是什么东西?”古云娘迷惑道,这名称连听都没听过。
“九叶凤凰果是至阳至烈的果子,它能刻制阴寒的毒物,唯有伯母吃下它,届时我才能利用金针渡穴的方法逼出雪晶蛭蛔。”
“九叶凤凰果长何处?”只要一得知哪里有,他马上派人去找。
“全天下我只知道一个地方有。”笑眯眯的神情毫无忧心之色。
“哪里?”
“玄湮谷!”
WW WW WW
蝉鸣鸟叫,池水波光潋滟,花园凉亭里一抹白色身影伫立,俊美脸庞维持昔日温和平静神情,可深邃双眸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苦恼。
三天了!他已经躲那丫头三天,也心烦意乱了三天,就为了她那偷偷摸摸、孩子气的亲吻。
理智告诉他不该为那一吻而乱了神,可向来平淡的情感却在这三日起了大波涛,毫不留情地吞没自己理性的一面,嚣张的在心房里放肆流窜,这种丝毫不受控制的情绪波动太过陌生、太过骇人,让他简直不知该如何自处。
真让人心乱如麻啊!他本一心向佛,半年后出家为僧,不该对红尘俗事有所牵挂,可为何上天又让这丫头莫名其妙的冒出,作对似的故意扰乱他的生活,破坏原有的平静……
“颢哥哥,原来你躲在这儿……”远远的,月芽儿就瞧见他了,欢喜地一路呼叫奔来。
她……她来了!直觉反应,南宸颢就是想躲起来。
“颢哥哥,你别想躲!”见他转身想溜,月芽儿又急又气,心一横,直接飞扑拦腰抱住。“芽儿又不是凶神恶煞,你作啥见到人家就想跑?”
“你、你快放开我……”不争气的面皮立刻通红一片。
“不放!除非你不跑了!”开出条件要他答应,否则免谈。她已经很有耐性地忍了三天,今天非得要他把话说清楚。
“好好,你快放手呀!”既然被缠上,只有任人宰割的分了。
“好吧!”遵守诺言松开,月芽儿直勾勾盯住他,上上下下毫不客气打量,眼底透露着精怪。
“你、你瞧什么?”每当她露出这种眼神,他心底就一阵毛。
“颢哥哥,为什么这些天躲我?芽儿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吗?”印象中没有啊!只除了……
“我……我没躲……躲你……”标准老实头,一说谎就结巴。
“真没有?”脸蛋直凑到他面前逼问。
“没、没有!”佛祖啊!请原谅弟子悟心说谎了。
面对近在咫尺的小脸蛋,南宸颢眼光不由自主黏在一开一阖的嫣红小嘴……
当日他就是被这张小嘴给轻薄了,那种滋味很是迷人,现在只要他稍微往前一寸就可以再次重温令人心醉神迷的……
“颢哥哥?”小手猛然捧住他。“你失神了?”
“啊?”愕然惊醒,他吓得连退三大步,慌乱不已。“对……对不起……我不该……不该想那种事……”
“什么?”月芽儿也被他的话搞迷糊了。“颢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我……”才开口,他又猛然住嘴,气息混乱的直喘气。
“颢哥哥,你不太对劲。”关心地捉住手腕为他把脉,发现只除了心律快了些,其他脉象一切正常啊!
“我没事。”悄悄收回手,他强自稳定心绪,挤出笑容问道:“找我有事?”
“找你谈心呢!”月芽儿笑笑,闪电出手握住他,要他在身旁坐下。
复杂地瞧着掌中小手,南宸颢一时不知是该甩开,还是任由她握着好。
“坐啊!”不由分说拉他坐下,她无聊地拿他的大手玩耍,嘴上不在意道:“方才我去瞧过你娘……”
“她怎样了?”以为又发病,声调中藏着紧张。
“没事,我已经找出病因……”
“我的天啊!光天化日下,竟有闲杂人闯入王府,这侍卫是做啥去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月芽儿话才开头,便被一连串拔高尖锐刺耳的叫骂声给打断,为此,她好奇地望向声音来源……
啊!领在一群可怜兮兮的丫鬟前头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走着的不就是马车上那对母女吗?她们怎么会在府里出现?
月芽儿迷惑地看向南宸颢,却发现他亦不知情,不过似乎也认出他们了。
原来当日洗尘宴,南宸颢因脚伤而没出席,在房间内用餐,月芽儿想当然耳也陪他在房间用,是以双方不曾会面,直至今日,两组人马才在花园里相遇。
很显然的,古玉凤、赵妍妍母女俩记忆力亦不差,同时也想起两人。就见母女俩气急败坏来到凉亭前,指着两人斥骂。
“好大胆的贼子,竟敢光天化日下侵入王府……”古玉凤威风凛凛,一副王府主子样。
“快!快去叫人将这两个贼人捉起来……”赵妍妍亦指挥丫鬟去找侍卫。
睥睨瞧人的母女俩连话也不问清楚,打心中认定两人身分低微,肯是偷溜进来的窃贼。
“搞什么?这对母女在唱哪出大戏?”月芽儿好笑道。
南宸颢亦感荒谬可笑,耸耸肩,拉着她转身就想走,不愿与两人再生争执。
“站住!没我的准许,你们敢走?”一个箭步冲上前,古玉凤用力攫住月芽儿手腕,尖细指甲深深陷入细皮嫩肉中。
“你干什么?”月芽儿吃痛,手腕翻转挣脱箝制,顺势击出一掌。
“哎呀杀人啊!贼子杀人啊……”不重不轻的挨了一掌,古玉凤吓得跌坐在地,惊恐狼狈尖叫救命。